九流閑人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傳言四起(中)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傳言四起(中)

納粹藏寶是全世界各個猶太人組織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他們之所以對那些至今沒有找到的藏寶無比重視,并不單單是因為財寶本身的價值,更主要的是有幾件猶太人的圣物也遺失在那批財寶之中。,:。

相比起歐美其他國家的猶太人民間組織對這幾件圣物的重視程度來,以‘色’列國內部顯然要更勝一籌,甚至到了狂熱的地步。因為從二戰結束后,在猶太人中就有一個預言式的傳聞,傳聞說猶太人之所以會受苦千年,流離失所,族人沒有團結一致,反倒是各奔東西,各自為政,主要是因為幾件圣物被帶離了耶路撒冷的圣殿。所以他們認為,猶太人想要重新獲得上帝恩寵,想要成為真正的上帝之民,就需要將那幾件圣物找回來,重新放回到圣殿遺址內。只有這樣所有的猶太人才能夠真正的團結一致,才不會再重蹈覆轍。

也正因為以‘色’列國內對納粹藏寶的狂熱,使得所有隸屬以‘色’列的秘密組織都無比重視收集納粹藏寶的每一條線索,而且每找到一條新的線索都會引起整個以‘色’列國內部的震動。

這么多年下來,猶太人幾乎已經將所有可以收集到的線索都找到了,他們也通過這些線索確認納粹藏寶應該在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米諾斯‘迷’宮內,而入口就在意大利的某個城市之中。

另外也同樣是通過大量線索,猶太人推測出進入‘迷’宮的入口有一個看‘門’人,這個看‘門’人不單單肩負著打開入口的任務,也充當了向導的作用,免得進入者在‘迷’宮內‘迷’路。只不過這僅僅只是推測,從來沒有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實質‘性’證據可以證明這個推測。

然而,現在,就在這個地下室內,一個可靠的證據就放在了亞伯拉罕的面前,而且這個證據不單單證明了看‘門’人的存在,也證明了通往‘迷’宮的大‘門’就在佛羅倫薩,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解開那幾層地形圖和殘缺魔法陣中隱藏的奧秘。

眼前的事情已經不是亞伯拉罕可以決策的了,他一邊吩咐屬下嚴密守衛,一邊向佛羅倫薩周圍城市中的猶太人組織求援,并且用密語將這里的事情上報給以‘色’列方面。為了這塊地方的安全,他甚至不惜動用自己所能動用的最大資金,在一天之內將包括勃朗特博物館在內的周邊房屋全都買了下來,強行在佛羅倫薩市中心制造了一個警戒隔離區。

雖然佛羅倫薩的市政廳對猶太人在這里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但因為猶太人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再加上猶太人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法規之內,而且猶太人的資金也將他們的肚子喂得飽飽的,所以他們也就干脆裝聾作啞,視而不見。只有佛羅倫薩少數一些民間組織才在這時候跑出來抗議游行,只不過他們并不是針對任何事,只是找個由頭站出來‘露’一下臉,為下一次市議員大選做準備。

對于佛羅倫薩市民而言,這兩起爆炸案只是為他們提供了一個談資,而且這個談資隨著事故調查報告出爐,以及佛羅倫薩當地的球隊奪得了一次重要比賽的勝利,而退居次席,并且逐漸被人淡忘。只有少數一些居住在猶太人買下的房舍附近區域的民眾對猶太人在那片區域里面做什么事感到好奇,可因為周邊地區有大量警衛保安巡查,而且佛羅倫薩的媒體此刻全都一致屏蔽相關消息,也就使得這股好奇的風‘潮’沒有泛起任何‘波’‘浪’便消沉下去。

相比起佛羅倫薩市面上的平靜來,佛羅倫薩的地下世界就變得異常活躍,原本掌控佛羅倫薩地下勢力的幾個西西里家族這時候全都被外來的強龍壓得喘不過氣來,如共濟會、光明會等大量歐美地下勢力都涌入到了佛羅倫薩,其中還夾雜了歐美各國的情報組織。這些勢力全都是有備而來,任何一股勢力都足以推平佛羅倫薩的地下世界,也正是因為這些勢力的入駐,使得整個佛羅倫薩的地下世界變得暗‘潮’洶涌,稍不留神就會被卷入其中,粉身碎骨,整體的局勢也緊張到了好似火‘藥’桶一般。

之所以佛羅倫薩會成為全世界地下勢力的焦點,主要還是因為有確切消息猶太人已經找到了納粹藏寶的真實線索,現在正在佛羅倫薩尋找入口所在。一開始歐美各國的地下勢力和情報組織并沒有當回事,因為類似的消息在過去已經不是第一次傳出來了,所以他們和往常一樣只是派出了一些調查員例行公事似的去調查一下情況。只是當他們派去的調查員回饋給他們猶太人正在佛羅倫薩大動干戈,并且也有密探從猶太人組織內部傳來猶太人在佛羅倫薩找到了十二幅地獄鎮魂曲畫作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傳聞或許是真的,于是乎便有了歐美各國地下勢力云集佛羅倫薩的情景。

只是,無論是猶太人,還是各國的地下勢力、情報組織,都不知道他們不過是一枚枚**控的棋子,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算計之中,而布下此局的人正在米蘭郊外的莊園酒窖中,回報他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

“你做得很好,不過也存在漏‘洞’,而且這個漏‘洞’有兩處。”在酒窖中,聽完雅可夫敘述的徐長青在贊許其所為的同時,也點出其不足之處,道:“第一個漏‘洞’是你不該去炸那個坎貝爾的別墅,雖然你的初衷是想要進一步的‘逼’迫坎貝爾,造成一種危險隨時降臨的假想,但那十二幅畫作就已經足夠了,這種做法只是畫蛇添足而已,效果不夠大,但卻會留下太多不必要的痕跡。第二個漏‘洞’是你不該讓維克多他們去傳播謠言,這樣很容易暴‘露’你們。其實這件事你聽其自然就可以了,因為它的后續發展就像是江河流水一樣不需要任何引導也會宣泄而下,這就是大勢所趨。事實上只要將猶太人組織的注意力吸引到佛羅倫薩來就已經足夠了,其他歐美的地下勢力參不參與都無所謂。”

雅可夫解釋道:“我當時只是覺得光猶太人一股勢力在那里實在太單一了,想要讓更多的勢力加入進來,這樣才能掩蓋我們的行蹤。”

徐長青輕笑道:“我們何必掩蓋,有了奧利佛家族這塊招牌,我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猶太人勢力讓我們參與進去,別忘了關于納粹藏寶這件事兩者可是有過協議的。”

雅可夫愣了愣,沉思了片刻,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心里明白自己似乎好心辦壞了事。

見到雅可夫一臉喪氣的樣子,徐長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懊惱!你能夠利用那個意外,臨時改變最初的計劃,將事情辦到如此地步,已經很出‘色’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比你好,而且如果按照最初的計劃,或許效果還不如現在。”

雖然徐長青這話更多的是寬慰之語,但卻也算是事實,因為按照最開始雅可夫設想的計劃來實行的話,最后效果真的無法和現在想必,而且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產生效果。

雅可夫之所以會突然改變已經得到徐長青贊同的計劃,主要是因為他到佛羅倫薩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個意外,他發現勃朗特博物館的主人勃朗特先生就是被猶太人通緝多年的地獄畫師約瑟夫·戈特利布·赫斯。

在二戰時期,雅可夫作為間諜潛伏在柏林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里面他和納粹的一些人物有過頻繁‘交’往,其中就有約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相比起他接觸的其他納粹來,約瑟夫留給他的印象極為深刻,因為在約瑟夫身上有著一種非常‘陰’祟的獨特氣質,而這種奇特的氣質他只在這位地獄畫師的身上感受到過,直到今日都難以忘記。

也正是因為這種和別人完全不同的獨特氣質,使得雅可夫才能夠那么輕易的在人群中發現已經完全改換了相貌身形的地獄畫師,從而找到了約瑟夫隱藏的地方。

在發現了約瑟夫的藏身地點后,雅可夫也不得不佩服這位納粹余孽。由于納粹藏寶的原故,猶太人對意大利格外關注,這里布滿了猶太人的耳目,可這位被猶太人列為前十位的納粹通緝犯竟然硬生生的在猶太人的眼皮低下逍遙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如果不是遇到雅可夫的話,或許他還會繼續生活下去。

發現了約瑟夫后,雅可夫腦海中就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原本的計劃也被他束之高閣,在當天就和維克多他們聯手將約瑟夫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起來,然后他本人偽裝成了約瑟夫,開始在佛羅倫薩布局。

然而,令雅可夫更加意想不到的是約瑟夫之所以會留在了佛羅倫薩并不是因為他對這里的藝術有多么熱愛,而是因為納粹藏寶,他也在尋找納粹藏寶的下落,而且從地下室的沙盤模型來看,他已經快要接近目標了。

面對這些已經送到手上的種種條件,雅可夫很快就有了完整的計劃,最終一步步的實行下來,最終達到了現在的效果。只不過,整個計劃他都是臨時修改的,因為時間原故沒有能夠上報徐長青,得到徐長青的允許,所以來見徐長青之前,他有些忐忑不安,現在得到徐長青的肯定,無意讓他懸起來的心,安全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