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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一隊的五名隊員,皆被傳送到了此地。
這里,無疑是時間之主的領地。
而且是一塊連時官都極少有機會造訪的、只屬于時間之主的私人領土。
從遠處看去,“千年盤”正像是一個白色的圓盤。其占地面積有一個島那么大,而在這個島的周圍,還圍繞著“時間之河”。
時間之河自然不是液體組成的河流,它是由一種無形的、超維的物質所匯成的。即使是時間之主本人,也不敢隨意去接觸“時流”……若是有某種生物落入了時流之中,那結果可想而知。
“居然把五個人全都傳送進來了啊……”傳送完畢后,明智信當即看著身旁的隊友們說道,“難道是決賽的特殊規則嗎?”
“我看不像……”武田智聳肩應道,“賽前沒通知也就算了,載入過程中也沒提……哪兒有這樣的規則?”
“嗯……”上杉仁也點頭道,“連劇本簡介都沒有,的確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織田愛卻顯得不以為然,“我倒覺得這很正常……所謂決賽,不就是勝者為王的死斗嗎?把其他隊伍的人全部殺光……把阻礙我們的家伙也一并殲滅……這就是唯一的規則吧。[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reads;。]”
“看到你這么有干勁兒,我就感到壓力好大呀。”此時,意外進入劇本的替補隊員已然蹲在了地上,雙臂抱膝,望著地板,擺出了一臉奔喪般的表情。
他,就是這么個人一個只要遇到一點點計劃之外的小事,就會感到無比緊張和沮喪的人。
不過,縱是有著如此明顯的性格缺陷,佐佐木銘仍能在工作室的一隊占據一席之地,也足可見其實力非凡……
“少羅嗦!”此時。織田愛所站的位置正好在佐佐木銘的背后,見了后者的模樣。她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朝對方屁股上踹了一腳。
沒想到……
“啊呀”佐佐木銘還真就被踹倒了,并且摔了個狗啃泥。
“嗯?”下一秒,戰國全隊上下……都意識到了什么。
雖說織田愛的這一腳并不算重,大概只是朋友間打鬧時的力度,但……按理說,這種動作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以正常的系統限界而言,在劇本世界中。排除“無差別傷害技”的情況,隊友之間能做出的“類傷害”舉動……最多也就是輕輕拍對方的頭或者胳膊了;而且,做這類動作時,實施者本身是不能帶有傷害意圖的。
簡單地說……那些有可能造成1以上(含1)生存值損失的動作,不管是出于何種意圖,都是不能對隊友做的。
然而,織田愛剛才那一腳,怎么看都已經超過了那個度……
“這是怎么回事?”明智信神色一凝,看向織田愛問道。“你怎么辦到的?”
“就算你這樣問我……”織田愛同樣感到很莫名,“我只是想做就做了,我也沒料到真的可以踹出這一腳啊。”
“嗯……”作為團隊軍師的武田智沉吟片刻后。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我們試著把佐佐木打一頓吧。”
“喂”佐佐木當時就驚了。“為什么是我啊?要做這種實驗的話互相攻擊不就行了,圍毆我是鬧哪樣啊!啊”
他話還沒說完,便同時遭遇了來自四個方向的攻擊,根本沒有躲閃余地,就被揍了個結實。
“啊……你們這樣……”佐佐木銘躺在地上,那張奔喪臉顯得更加哀愁了,“我壓力好大啊……”
“果然,現在是可以攻擊隊友的狀態呢。”
“這劇本的規則還真是詭異啊。”
“總之,大家在戰斗中要注意了……”
那邊四位打完了人。完全無視佐佐木,自顧自地就開始商討正事兒了……
同一時刻。真理法庭。
此地,幾已成一片狼藉的廢墟。
就像是恐怖片中廢棄已久的鬼屋般,整個空間都籠罩著壓抑的、死氣沉沉的氛圍。
不過,此時此刻,這法庭里依然是有人的。
那殘破的陪審席上,滿滿當當地坐了十二道人影。
就連聽審席那邊,也是座無虛席。
當從傳送時的黑暗中恢復行動能力后,便發現……自己竟已站在了法庭的被告席上。
他的身邊,沒有隊友,也沒有其他的玩家。
他獨自一人被傳送到了這里,來到了這個主宇宙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所在。
就在鬼驍掃視四周的情況時,一陣如風過隙般的響動傳來。
應聲望去,鬼驍看到了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生物“飄”上了法官席。
兩秒后,位于法官席下方的一名書記官敲響了手中的法槌,高聲喝了一句:“全體起立。”
其話音未落,整個法庭里的所有npc全都站了起來。
“對于吞天鬼驍的第一巡審判,現在開庭。”
他說完這句后,法官席上的黑斗篷便用一種仿佛是伏地魔得了晚期肺結核般的嗓音接道:“各位……請坐吧。”
面對此情此景,被告席上的鬼驍選擇一言不發,靜觀其變。他把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黑斗篷法官的身上,對于陪審席上那些黑影、以及他身后那將近一百名旁聽的npc……他基本都不怎么上心。
短暫的沉默后,法官說道:“檢察官,請上前做案情陳述吧。”
“是。”一聲響亮的回應從鬼驍左前方的律師席上響起,一道人影也順勢站了起來。
鬼驍側目看去,發現檢察官是一個身著黑色束身西裝、全身膚色呈淺褐色的人形生物。
“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審員……”檢察官分別朝那兩撥人點了點頭,“請允許我開始陳述。”
說罷,他就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紙質文件,擺到了眼前。
鬼驍的目力極佳,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稿件上的文字,可惜……字的含義他看不懂。
“被告人,吞天鬼驍,于神歷492至501年間,陸續殺害十一名時官,其動機明確、手段殘忍、證據確鑿……”
檢察官所陳述的內容,并沒有讓鬼驍感到意外。
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看樣子……這段劇情走完以后,有一場惡仗要打啊。”鬼驍對這案情陳述沒興趣,此時,他正在抓緊時間觀察、思索著一會兒萬一開打了,他該如何從這個法庭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