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鵝

第47章第47章

家里有鵝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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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寬的吻很溫柔又霸道,幾乎不給人喘息的空間。江彥的的手腕被他

握住,一直舉到了頭頂。

“要……要掉下去了。”江彥還貼著床邊,斷斷續續提醒。

程以寬卻充耳不聞,只低頭跟他唇

舌糾纏。倆人的呼吸都愈發的急

促。江彥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只覺渾身血液似乎開始倒流,以至于他

大腦開始有些缺氧狀態。

程以寬過了很久才退開,低頭認真地看著他。

江彥忙抬手輕輕推拒,卻又覺得手下的皮膚連帶布料都滾燙的嚇人,他

一時間使勁也不是,不使勁也不好。那姿勢怎么看怎么像欲拒還迎。

“原本想忍著的……”程以寬嗓音暗啞,問他,“你能接受到什么程

度?”

周遭俱寂,倆人的心跳都熱烈地嚇人。

江彥面紅耳赤,小聲回“我、我也不知道……”

程以寬一粒一粒地去解他的扣子。

江彥覺得此時的寂靜有些尷尬。

“你的小熊睡衣呢?”他很不合時宜地問。

程以寬微微愣了下,抬眼看他。

“沒來得及拿。”他低聲笑了笑,把最后一粒紐扣解開,身體隨即貼了

上來。

“該你了。”程以寬低頭親吻他的頸側,道,“你能接受到哪兒,就幫

我脫到哪兒。”

江彥渾身燥熱,腦子里一片暈乎。

寒冬臘月,外面像是起了狂風,有北風哀哀呼嚎。江彥幾聲細碎的呻

吟不及傳到窗外,就被風吼聲蓋過沖散了。

室內的熱浪一夜未斷。

江彥起初不適也不好意思,等到后來,身體原始的情

欲與快

感被人漸

漸開發。他開始貪戀這一切,恍惚中又想到了毫無保證的明日與將來。

剎那間前塵往事一并沖破了記憶的閥門,那個動員會上眉眼干凈,唇紅

齒白的校代表程以寬;那個拿著國旗沖過拐角,一下把自己撞到的茫然的

程以寬;那個不經意借書給自己的程以寬;在高中校醫室陪伴自己的程以

寬……大學帶自己熟悉校園,對培訓課推銷員左右盤問,送自己去上課的

程以寬……

那個在畢業之時負氣離去,讓他以為會再也不見的程以寬……漸漸與眼

前揮汗糾纏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們很多次的錯過又重逢。江彥從未奢望過這份感情,以至于這許多年

里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唱獨角戲。可現在他知道了,甚至這么親密的在一起

了,他就再也接受不了被分開了。

他都不忍心去想象。

江彥不顧一起地投入了進去,閉上眼,淚水跟汗水同時流了下來。

程以寬從未見過江彥的這個樣子,他根本抵擋不住,只能更瘋狂的折磨

他。等戰事稍歇,他漸漸收回理智,又擔心自己第一次做的是不是過了

江彥趴在床上不動彈,身上不少明顯的指印和吻痕。程以寬開了燈,從

床頭翻出抽紙給他擦汗,等靠近了,才發現江彥的眼睫上還掛著淚。

“怎么了?”程以寬本能地以為自己過分了,頓了頓,剛要給江彥道

歉,就見后者轉過身,抬手抱住了他。

程以寬“……”那看來不是了。

他拿紙小心地在江彥臉上按了按,又替他理了下頭發。

“我不想變鵝了。”江彥的聲音悶悶的,聽著有些委屈,“我就想像現

在這樣,不想當鵝了。”

“那我們就不當了。”程以寬回抱住他,哄小孩一樣跟他講,“肯定會

有解決辦法的,不著急,我陪著你呢。”

江彥點了點頭,靠在他懷里不說話。

程以寬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江彥悶聲道“熱。”

“等會兒汗下去了再換被子,要不然感冒。”程以寬輕輕笑了一下。

江彥的劉海都黏濕了,程以寬把它們往旁邊撥開,突然問,“你知道我

們的初吻嗎?”

江彥想了想“是胖虎過生日那次?”

“要算那次也行……”程以寬說,“但那只是親了一下。”

江彥愣了下,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他。

程以寬撓了撓他的下巴“我就知道你忘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江彥茫然道,“還有別的嗎?”

程以寬微微挑眉。

“我大四的時候,同學經常約著吃飯,你記得嗎?”他問。

江彥點了點頭,他記得,那時候程以寬的同學都拿他當親弟弟,他也怕

這伙人萬一喝醉了沒人管,所以聚餐的時候他只要沒課,就會一塊跟著。

“有一次老于逗你,結果你倆拼酒都喝醉了。我把你帶回了我們宿

舍。”程以寬說,“那天只有我們倆。”

江彥“……”這個他有印象,他只喝醉過那一次,也記得第二天醒過來

在程以寬宿舍里。但其他的……當時還發生什么了嗎?他那時候是真斷片

“那天怎么了?”江彥被勾起了好奇心,抬著頭問。

程以寬看著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問“你不是突然口腔潰瘍了嗎?”

江彥“……”

“那是我不小心咬的……”程以寬招認,笑道,“那時候經驗不足,牙

也磕了,腮幫子也咬了,最氣人的是你接吻接到一半睡過去了……我當時

以為你暈了,嚇得不輕。后來發現你是睡著了。”

江彥“!!”

“我還挺郁悶的,心想我吻技這么差嗎。”程以寬笑道,“第二天你說

你舌頭和腮都有點疼,好像是口腔潰瘍了,我才意識到你應該不記得了。

當時還有點慶幸……”

江彥這下是真的震驚了“我完全沒印象了!”

但口腔潰瘍那個他記得,當時程以寬幫他買藥來著,還是西瓜霜的噴

江彥“……”

倆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程以寬摸了摸他的后背,見江彥的汗都下去了,起來把床單換掉,又拿

了床薄被過來蓋上。

窗外的天空開始透出微白的晨光。江彥靠他懷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

再被人叫醒,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程以寬見他睜眼,明顯松了口氣。又把江彥的衣服遞了過去。

他的衣服江彥穿著大,因此程以寬早早起來,把江彥衣服給洗凈烘干

了。外面突然降溫,程以寬怕江彥冷,又把自己的一件羽絨服拿了過來。

倆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朝石山出發。路上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后終于

進了石山景區,找人一問,才知道那道觀搬家了。

“那邊改成了演出場地,中午一點半開始表演,每天兩場。”工作人員

笑著介紹,又問,“你們要看表演嗎?那個要另外買票。”

“我們不看表演。”程以寬一臉認真地問“原來的那位石山傳人呢?算

命很準的那個?”

工作人員愣了下,問他“你們來算命啊?”

程以寬點了點頭。

“……那人是個假道士啊,我們景區專門辟過謠的。”工作人員哭笑不

得道,“怎么歲數大的迷信也就罷了,你們倆……年紀輕輕的也信這個

呢。”

他說完,從窗口里遞過來一個小冊子,前面印著石山風景介紹,這邊的

宗教文化的起源與發展。背后則印著一行提醒,黃底紅字,甚為醒目——

請勿宣揚封建迷信,違背科學精神。

程以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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