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養個狐貍精
“啊?掌門人,你要廢除狐禪門,自立門派了?”
一大清早,狐禪門的小狐貍們便聽到了一個讓她既感到震動又并不覺得意外的消息。
自從李云東挫敗了劉燁和天機玄狐的圖謀后,狐禪門便已經名存實亡,只剩下幾只小狐貍,就算把蘇蟬這個異類算上,曾經在唐朝和五代十國時期輝煌一時的狐禪門算是徹底的衰落到了極點,盡管蘇蟬托了天機玄狐的福,也是九尾天狐,但她這個九尾天狐的實力和天機玄狐那卻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李云東感應到老天爺有點坐不住了,準備把他招回去,他便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后事”。
對于這種“大限將至”的預感,幾乎每個修行高人都能預感得到,無論是修行界的張道陵、張三豐還是武術界的虎頭少保孫祿堂又或者是神槍無敵李書文,他們都是史載的可以預測到自己“大限”那一天的人。
其中道教創始人張道陵在臨坐化前就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招來門下弟子三千人,將自己的教主職位、貼身法寶、修行秘籍都一股腦兒傳給了自己的兒子張衡,隨后沒過多久便羽化飛升。
虎頭少保孫祿堂也曾經預感到自己大限來臨,對家人說自己快要死了,其夫人大驚失色,命女兒帶自己老爺子去當時北平的德國醫院,即現在的北京醫院就診,可孫祿堂卻笑著說“吾身體無恙,去何醫院?只是到時將有仙佛接引,吾欲一游耳”。
只不過孫夫人怎么也不肯相信孫祿堂這樣的“鬼話”,疑而不信,依舊讓小女兒陪著孫祿堂去檢查,可去了醫院檢查后,德國醫生史蒂夫說:“孫先生的身體無任何不良跡象,比年輕人的身體還要好”,回家后孫夫人依舊不信,請來了當時北京城四大名醫之一的孔伯華,孔伯華看了脈象后,說:“孫先生六脈調和,無一絲微暇。這么好的脈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隨后不久,孫祿堂對家人說:“仙佛來接引矣。”然后讓家人去門口燒紙,并囑咐家人不要哭泣悲傷,留下一句“吾視生死如游戲耳”便一笑飛升而去。
李云東以前剛修行的時候翻閱典籍也曾讀到這些事情,但那時候他只是當傳奇故事來看,心里面并沒有當一回事,但現在,他可算是領會到了這“金丹玉簡宣清詔”的意思了。
李云東知道,自己可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也知道自己飛升,其實是可以帶人一起飛升的,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這里便做了最直觀的解釋。
無論是這“雞犬升天”典故中的主人公淮南王劉安以及他一家老小和那些家禽們,又或者是張道陵的兩個徒弟王長、趙升,都是跟著自己的老大,最終升天前往仙界。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仙界是另外一個開始,他們在人間的修行已經結束,在仙界的修行卻只是剛剛開始,只不過玉帝他老人家也清楚,在人間做個不受約束的逍遙仙,絕對好過在天界做個名義上的神仙。
因此玉帝特意立了個規矩,這個規矩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否則,這些人上了天以后,發現天界的前輩們個個都有小弟,人人都有跟班,自己光棍上來,鬧起脾氣來怎么辦?
對于李云東而言,他知道,自己修行到了金仙境界后,人世間的一切規則,無論是“生老病死”還是“權謀富貴”對將對他不產生作用,人世間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和約束能夠左右自己了,因此這時候天界一定要將自己招上天來,否則人間秩序必定大亂,所以自己接到的“金丹玉簡宣清詔”也其實就是一封紅果果的威脅書:你丫不趕緊上天來,滿天神佛就下來拿人了!你可以不在乎自己,我們可不怕把你身邊的人殺個干干凈凈的!
這種事情,天界以前不是沒有做過,其中張三豐便是一個案例,此君從南宋年間一直活到明朝中期都還有人看見他,他雖然年紀一大把了才拜火龍真人為師開始修行,但是就算他七十歲開始修行,三十年下來修為絕對已經穩穩的踏入了金仙境界,但他就是死活賴著不肯升天,把天界氣得抓狂,想要殺他身邊的人吧,可他早早的拋棄了武當派的掌門職位,隱姓埋名浪跡紅塵了,身邊硬是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也正因為這樣,武當這一脈幾百年下來,姓張的不少,可沒一個是張三豐的子嗣,這位不世出的大宗師活了兩三百歲,就壓根沒敢留一個子嗣下來,因為他知道他留了的話,那就是一個字:死!天界必不容他身邊有親近人活著,因此張三豐后半生才神龍見首不見尾,四處東躲西藏。
李云東知道自己縱然不怕威脅,可以像張三豐老前輩一樣在人間繼續逍遙自在,可他身邊有太多自己關心關切的人,他不希望她們會出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帶其中一部分人一起飛升。
可是帶誰不帶誰呢?還是全部都帶?這又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但相比這個問題,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必須要把小狐貍們安頓好。
對于小狐貍們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天界,李云東壓根就沒問,甚至壓根就沒有告訴蘇蟬她們,一來是怕她們擔心,二來是李云東想先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再說,三來,他很怕小狐貍們去了天界不適應,她們是狐妖身份,又沒有實力自保,上了天界只怕是禍非福,四來也是自己在人間還有一些沒有完成的大計需要人操持,小狐貍們雖然嬌憨不通世事,但勝在忠心,因此還算是能托付的。
想來想去,李云東決定將她們先安頓好,但要想安頓好她們,就必須要先辦一件事情:廢除狐禪門,創立新門派!
小狐貍凌月聽到掌門人想要廢除狐禪門,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他的苦衷,便大著膽子問道:“掌門哪,如果廢除了狐禪門,我們怎么辦?”
李云東看著小狐貍們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是廢除,只是將原有的狐禪門改個名字,然后取一個新名字,成立一個更大的新教派罷了。”
旁邊有個小狐貍怯怯的說道:“可是掌門呀,我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凌月扭頭瞪了一眼:“別廢話,不知道掌門人因為我們的事情受了多少牽連嗎?”
蘇蟬摟著李云東的胳膊,只是微微含笑的看著他,倒是一丁點兒話都沒有,李云東扭頭問她,她也只是笑著搖頭,反而好奇的問道:“云東呀,你要建立新門派,準備取個什么名字呀?”
紫苑和周秦此時也都在旁邊,她們兩個對于李云東成立新門派可是最上心的,一個是看見李云東開宗立派,心中倍感欣慰,另外一個則是見到自己師父創立了屬于自己的門派,心中既替他高興,又暗自竊喜。
畢竟當狐禪門掌門人的徒弟,跟當一個自己開宗立派的掌門人的徒弟,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滋味和感覺。
紫苑和周秦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李云東,李云東看了她們一眼,笑道:“你們有什么好提議沒有?都說說,我可是記得地三仙這名字都還是你們給取的。”
想起當初的情形,蘇蟬、紫苑和周秦都笑了起來,紫苑笑道:“那可不是,我們只是起了個頭,決定名字的還是你自己。”
周秦也笑著說道:“師父,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提起的,雖然事起突然,但是我想你肯定既然這時候提出來,那就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再說開宗立派的是你,取名字當然也你自己拿主意,哪里有聽我們的道理。”
李云東呵呵笑了笑,扭頭看向蘇蟬:“你呢?”說著,在她鼻子上點了點,笑道:“豬才怪小姐,你有什么好建議沒?”
蘇蟬想起以前和李云東的玩鬧,心里面甜滋滋的,也不跟李云東較勁,只是甜甜一笑,說道:“聽你的。”
李云東問了一圈后,都說聽自己的,他這才說道:“我想了想,覺得既然是狐禪門改過來的門派,那其中應該還是多多少少保留一些狐禪門的味道,其中這個禪字,我看就可以保留下來,把狐字取締,換成一個玄字。你們看怎么樣?”
小狐貍凌月低聲喃喃道:“玄禪門,玄禪門……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紫苑贊道:“這個名字好,玄這一字代表了道家,禪這一字代表了佛家,正好體現你佛道雙修的特點,又符合了這個門派的特點。”
李云東笑了起來,點頭道:“那好,從今以后便再沒有狐禪門,只有玄禪門了。”
直至今日,由盤石狐佬師從百丈禪師后,創立將近一千三百年的狐禪門最終消亡,而李云東取而代之創立的玄禪門正式創立,消息傳布出去后,中華修行界震動,各派側目,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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