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養個狐貍精

第317章 徒弟在哪里()

蘇蟬欣喜若狂的追問,李云東卻不著急回答,反而說道:“之前我以為你被西園寺的和尚抓走了,所以趕去救你,可沒想到放走了兩條金蛇,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吧。”

蘇蟬眨巴了下眼睛,不明白李云東為什么這么說,她說道:“記得,不過這跟宿命通有關系么?”

李云東笑道:“當然有關系,我記得西園寺的住持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弟子能夠預測到未來的事情,當時我沒有留意,不過你剛才一說我便記起來了。這位西園寺的住持的弟子可不就是修煉宿命通的么?”

蘇蟬大喜:“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

李云東反手一拍小丫頭的額頭,笑道:“瞧你急的,這么晚了,人家和尚不要休息的嗎?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們趕過去。”

蘇蟬喜形于色,用力點了點頭。

李云東將小丫頭背到房間里面,將她放在床上,他知道蘇蟬心里面擔憂傲無霜,便也沒有過多跟她開玩笑,只是為她蓋好了薄被,柔聲道:“別擔心,你師父她只是被封印住了,嚴芳雖然恨她入骨,但是她現在是陽神之身,也沒辦法使用法器,奈何不了你師父的。”

蘇蟬鉆在被窩里面,她眼巴巴的看著李云東為自己掖好被角,等李云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忽然低低的呼喊了一聲:“大爺!”

李云東轉頭微微一笑:“小妞,怎么啦?”

蘇蟬眼珠骨碌一轉,忽然起身,抱住李云東,使勁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又飛快的放手,笑嘻嘻的鉆進了被窩,只露出一雙極美而靈動的眼睛,她巧笑倩兮的說道:“有你在,真好!”

李云東呵呵一笑:“傻瓜!”說完,他便自己走出了房門。

等到第二天天明,幾個人都起來了以后,李云東見紫苑、阮紅菱、周秦和蘇蟬都分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便將自己和蘇蟬昨天晚上商量的事情與紫苑、阮紅菱還有周秦說了一遍。

李云東說完后,又道:“我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覺得傲無霜的事情也不能耽擱,以免夜長夢多。可今天就是鄭友明他們發貨的日子,東吳市家里面沒人又不行,我看我們還是兵分兩路比較好。”

紫苑也點了點頭,對李云東說道:“我和紅菱回東吳市,不如你和蘇蟬便先留在這里打探傲無霜的下落。”

李云東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說著他轉過頭來,看向周秦:“你呢?是跟我留在這里,還是回東吳市?”

周秦微微一笑:“當然是跟著師父。”

李云東呵呵一笑,也沒出口反對,他當即拍板:“那就這樣定了,我們吃過早飯,就兵分兩路。”

狐禪門所在的道觀之中也沒有什么好吃的,無非是素齋素面,但李云東等人也不是饕餮之徒,一餐早飯吃得倒也津津有味。

吃完早飯后,紫苑帶著阮紅菱飛回了東吳市,李云東則帶著小丫頭和周秦坐車前往東吳市的西園寺。

三個人打車來到西園寺后,這次李云東沒有選擇硬闖,而是在門口向一名僧人通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恭敬的等待在門口。

在等待的時候,李云東忽然對蘇蟬說道:“說來真是慚愧,上次我莽撞闖進去,住持不僅不怪罪我,反而告訴了我你的位置,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蘇蟬嘻嘻一笑:“事關己則亂嘛,西園寺雖然比不上佛教四大名山的寺廟,但也算小有名氣了,我倒是知道這位住持的法號。”

李云東一喜,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情,總好過一會出洋相。”

蘇蟬笑道:“這里的住持叫普仁大師,我聽說他法力神通相當了得呢。”

李云東笑道:“那是,我之前在這西園寺中險些吃了大虧呢。”

他們兩人正小聲交談著,沒過多久,一名知客僧走了過來,恭敬的請李云東跟他一同前往。

李云東雙手合十還禮,然后請知客僧在前面帶路,自己落后幾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李云東見周秦好奇的打量著寺廟的四周,尤其是走到掛滿了各種符咒符箓以及祈福錦囊的功德林時,李云東便小聲的為蘇蟬和周秦說起當初自己在這里與中年僧人斗法的情形,他口才了得,三言兩語便講激烈無比的斗法說得繪聲繪色,讓蘇蟬和周秦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李云東指著四周樹林上掛著的符咒符箓和錦囊,他低聲說道:“這里的符箓吸收了許多人的意念,可以化為強大的意念之力,幫助這里的僧人增加修行的法力。”

一旁的蘇蟬聽得入神,忽然說道:“云東呀,你為什么不也照著他們這樣,隨身帶一些儲備著法力的符箓?”

李云東呵呵笑道:“你上次給我的五雷正法符我不是用過了么,哪里還有什么符箓。再說了,符箓做法,那是金山派等北方教派的神通法術,我的修行功夫主要是以內丹派為主,想學符箓之術,也不知道去哪學啊。”

蘇蟬眨巴了下眼睛,說道:“你要是有神仙筆了,那想畫什么符箓就能有什么符箓。”

李云東嘿的笑道:“你沒聽紫苑說么,這是丹鼎派大宗師左慈的法器,消失一千多年了,哪里可能還在世間。”

蘇蟬嘴巴一嘟,哼了一聲:“我就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好法器都是我們的!”

李云東哈哈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子:“小丫頭要知足。”

周秦左右看著這些功德林上掛著的符咒和錦囊,她感嘆道:“我以前來寺廟,見到有人燒香拜佛,有人掛這些祈福的符箓,我還笑他們迷信,現在看來,倒是我自己無知了。”

李云東呵呵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天爺對人是公平的,他為你關上了以前的世界大門,卻為你打開了一扇修真世界的大門。”

周秦聽得一愣,想著李云東這句話中的深意,竟不覺得有些癡了。

等李云東一行人穿過功德林的時候,一個中年僧人正站在出口處等候,李云東一眼看去,正是上次與自己斗法的那個中年僧人,他趕緊上前,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這位大師,又見面了,上次冒犯,還未道歉,真是罪過罪過。”

中年僧人微微一笑,還禮道:“李真人客氣了,正所謂不打不成交,沒有上次的斗法,我又哪里知道李真人力退六大門派聯手圍攻竟是名不虛傳?”

李云東哈哈一笑:“慚愧慚愧,還沒有請教大師的名諱。”

中年僧人微笑道:“貧僧法空,李真人,里面請吧,住持正在等你。”說著,他目光向周秦和蘇蟬看了一眼,等他目光從蘇蟬身上掃過的時候,法空眉頭極為輕微的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他心中暗道:這狐貍精當真是美艷無端,我修行四十余載,一眼看去竟然險些根基動搖,美色之險果然厲害。

可當他目光落在周秦身上的時候,他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色,心中忍不住暗道:這女子明明是云英處子之身,可為什么體內有元陽真氣?這玄陰之體中有這等元陽之氣,這是極其罕見的事情,這女子莫非是百年不遇的修行奇才?

男子修行易,女子修行難,這是修行界公認的真理,可女子一旦修行有成,無一不是大高手。

法空目光在周秦身上打量了幾眼,心中一時嘖嘖而嘆,起了愛才之心,他忍不住說道:“這位女施主,請問你有師父了沒?”

周秦大家閨秀出身,舉止極為有禮,她微微一笑:“有了。”

法空大失所望:“啊?是誰?”

周秦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法空這才恍然,對李云東雙手合十,著實艷羨的說道:“李真人好福氣,竟然有這樣好的弟子,貧僧很是羨慕。”

李云東呵呵笑道:“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你這豈不是動了凡心?”

法空反駁道:“不然,修行之道,首重自身修道,其次便重弟子傳道,我佛門五祖弘忍如果不是尋覓到了慧能這樣一個好徒弟,又豈有日后六祖慧能禪宗一統天下的輝煌?”

李云東聽得心中一動:是啊,這和尚說得不錯啊,以后總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出手吧?現在倒還好,日后若是出名了,那一天到晚上門踢館的,我豈不是累死?

李云東心中有所悟,決心回去以后便教周秦開始修行,他雙手合十,感謝道:“大師所言甚是,我受教了。”

法空微笑還禮道:“李真人客氣了。”

他們兩人一路上說著話,沒多久便來到了住持的禪房跟前,法空看了蘇蟬和周秦一眼,開口說道:“兩位女施主,你們跟我去旁邊房間歇息片刻,怎么樣?”

蘇蟬身為妖身,在這種佛門重地天生就覺得恐懼害怕,她哪里肯離開李云東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著李云東的衣角,不肯松手,眼巴巴的看著他,唯恐李云東點頭答應。

周秦善于察言觀色,便開口道:“這佛門之地難道也重男輕女么?”

法空聞言一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尷尬之時,卻聽禪房里面一個老人的聲音呵呵笑道:“阿彌陀佛,佛祖有云:普天之下,眾生平等,又哪里有什么重男輕女的說法了?法空,你去吧,讓她們進來。”

法空這才雙手合十,轉身離去。

李云東目送法空離去后,自己這才帶著蘇蟬和周秦進了禪房,一進房間,便見普仁正坐在蒲團上,一只手握著一串佛珠,正朝著自己呵呵笑著。

“又見面了,李真人。”普仁微笑道。

李云東恭恭敬敬的彎腰施禮:“是的,見過普仁大師。”

普仁目光淡淡的掃了蘇蟬和周秦一眼,神色不動,他目光投向李云東,說道:“李真人這次來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不妨直說吧。”

李云東見普仁如此開門見山,他也不繞彎子,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最后他說道:“我現在身為狐禪門掌門人,也知道修行界其他門派的修行人覺得我是自甘墮落,但他們又豈知我想重新整頓狐禪門的決心?現在我們狐禪門的前輩不見了,我想來想去,只好求助普仁大師,如果您不幫我,只怕我就只好束手無策了。”

普仁微微頷首,他呵呵一笑,稍微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有決心將狐禪門打理成為一個名門正派,那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情,佛祖知道了一定會大大的高興。當年狐禪門的創始人盤石狐佬說來與我們佛門也有些淵源,只不過后來天機玄狐從中作梗,這才化友為敵,現在狐禪門落在了李真人的手中,看來重新振興有望。這樣的好事,我自然應該助李真人一臂之力!”

說著,他拿起身邊的一個銅鈴輕輕搖了搖,過不一會兒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僧人,恭敬施禮道:“師父,您有事嗎?”

普仁微笑道:“法能,你帶他們去找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兒。”

法能頓時一驚,面有難色:“師父,你讓我去?這,這不太好吧?”

普仁沉聲道:“佛祖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種事情豈能挑三揀四?”

法能頓時滿臉苦色,心道:對啊,你自己都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為啥不是你自己入地獄?而是我?可這種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他也不敢違背普仁的意愿,一躬身,滿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對李云東說道:“請隨我來吧。”

李云東跟在他身后很是好奇,心中暗道:這普仁那個會宿命通的徒弟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搞得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