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有這樣的驚喜,尤其是主唱不當明星太可惜了,你說呢。”顧向敏沒聽到鄭文彬的回應,側頭看過去:“文彬?”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杜珍珠,她臉上的笑頃刻消失,抿緊嘴唇。
杜珍珠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深深的看了眼鄭文彬,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諷刺。
她知道顧向敏喜歡鄭文彬,兩個人還暗中較過勁,不過顧向敏沒有爭過她,勝利者是她。
但沒想到最后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突然就覺得那時候自信心爆棚的自己很可笑。
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贏家,她高興的太早了,輸的一敗涂地。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把自己的心給賠了出去。
她沒覺得看了多久,但杜明姝卻發現異常,看過去,撞了撞堂姐的胳膊:“還好嗎?”
杜珍珠收拾視線,眼里再沒有他們:“我能有什么,你想太多了。”
然后她就專注的看臺上王凱強,他看起來光芒萬丈,散發著無盡的魅力。
王凱強發現杜珍珠盯著他看,打鼓更有勁兒了,鼓點聽的人心潮澎湃。
杜明姝卻悄悄跟她姐說了句話,向鄭文彬那邊看過去,杜明婧點頭應了,她走過去,略過鄭文彬,走到他旁邊易國軒前面。
“我有話問你,你跟我出來一下。”
薛紹強、鄭文彬他們不明所以,不知道她找易國軒有什么事。
鄭文彬更是嘴損道:“喲,這是清野不在,來找我們這些狐朋狗友加深聯絡,怕被甩了離開我們這個圈子,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火藥味濃重,他把穆清野和他漸行漸遠,鬧的不愉快全都算到杜明姝頭上。
“你這么自卑干什么,知道自己是狐朋狗友,不長進,長不大,還不努力,你這樣也是活該,別賴在別人身上,幼稚。”杜明姝不客氣的回懟過去,然后也不看他:“出去說,這里太聒噪了。”
“你!”鄭文彬被諷刺的面紅耳赤,還想找杜明姝的麻煩,鄭湘怡卻說:“哥,算了吧,別鬧了。”
“我鬧?”鄭文彬簡直不可思議,他妹妹竟然有一天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鬧,有一瞬間的可笑,還有委屈。
鄭湘怡不敢看她哥的臉:“別管了,反正也不是找我們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自從那次晚會之后,她豁然間開朗。
她一直都喜歡跟著穆清野跑,突然來了一個人奪走他的全部注意力,那個人對他來說那么特別,她不服氣,不想輸給她,但事實證明,杜明姝并不差,從各方面來講。
她那天受到的沖擊不小,也許在別人看來有點勢力,但她真的突然醒悟,也許她是喜歡穆清野,但也沒那么喜歡,只是不服輸。
她和杜明姝也許做不成朋友,但也不想再找她的麻煩。
鄭文彬:“……”
他沒出聲,只是看了眼易國軒,讓他自己做決定。
只是當易國軒真的跟著杜明姝走了,他磨牙。
“哎,他竟然還真跟著走了,也不怕你生氣,現在易家都成了這樣,他還以為跟以前一樣呢,要不是有你關照著,易家剩下的那點產業早就被他那個嬸嬸給霸占了,太沒良心了。”薛紹強在鄭文彬耳邊念叨,不時發出不屑的嘖嘖聲。
很諷刺,在一年以前,薛紹強還是跟在易國軒三個人身后,捧著他們,結果才過去多長時間,就能給他上眼藥,好像曾經的好兄弟不復存在。
鄭文彬臉色晦暗不明,什么也沒說,還是鄭湘怡聽的不耐煩:“你怎么這么碎嘴,關你什么事,就你長了張嘴。”
以前覺得薛紹強人不錯,現在越看越覺得他是個沒臉沒皮的人,還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很煩。
不知道她哥為什么要讓這樣一個人跟著,難道他就不知道這個人特別虛偽?
鄭文彬看了他妹妹一眼,沒吭聲。
薛紹強臉上也沒什么變化,還是笑呵呵的:“我的錯,我的錯,湘怡妹妹就別生我的氣了。”
這一段過去,薛紹強突然看著不遠處的杜珍珠道:“文彬,那個誰也在,不會是還對你余情未了吧?”
顧向敏一直很不開心,鄭文彬沒有哄她,也沒有管她這么久都沒有開口。
是沒發現,還是不在意?
她不開心,但又不想鬧,鬧的他煩,現在聽薛紹強這么一說,她豎起耳朵,想聽聽他怎么說。
“關我什么事。”鄭文彬漫不經心的說,好像是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我去追她怎么樣?這種拜金的女人,雖然不適合當女朋友,但玩玩還是不錯的。”薛紹強玩世不恭道。
他之前就對杜珍珠有興趣,但礙于鄭文彬沒有下手,這一年多,他差點忘了這個人,現在見了又起了興趣,但在動手之前還得看看鄭文彬是什么態度。
萬一他介意,就得不償失了。
鄭文彬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顧向敏跟著緊張,只聽他說:“隨你。”
顧向敏這才如釋重負。
顧旭東皺眉,不是很贊同,但他沒有開口。
鄭湘怡更是嫌棄的不行,直接跑到顧旭東一邊坐到易國軒原來的位置上。
跟他靠的近,空氣都跟著不新鮮了。
而被杜明姝叫出去的易國軒,正平靜的看著她:“你叫我出來有什么話要問?”
“你兩個星期前為什么會去美術展?”
既然是有心人想要害她姐,那么她和易國軒的偶遇或許就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易國軒不明白。
他的心里也有股氣,難道她還以為他是故意的不成,想要死皮賴臉的抓著不放。
“意思是你們的偶遇可能不是偶然,或許是某些人精心設置的陷阱,在你們見過面之后,就有你的爛桃花盯上我姐,對她下手,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干的。”
剛開始聽著,易國軒還很憤怒,她竟然真的是這么想的,她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可后面聽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她出事了?受傷沒有,現在還好嗎?”
“沒事,我姐洗胃,養到現在已經徹底好了。”杜明姝:“所以,當時你究竟是為什么會到美術館。”
“我宿舍討論周末去哪兒玩,后來說好去美術館,熏陶一下,我沒想太多就答應了。”易國軒自責:“是張曉偉提議去美術館。”
“張曉偉?”杜明姝記住這個人名:“你平時也注意一下他都跟什么人有聯系,如果發現問題一定要趕快告訴我們,麻煩你了。”
“不麻煩,本來就是我給明婧帶來的麻煩,是我對不起你們。”
“你不用這樣,背后的人是沖著我們來的。”杜明姝拍拍易國軒的肩膀:“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