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已經有其他小孩醒過來,麗娘已經不能再站起來看了,但麗娘知道,是后面那群同知大人的家眷上來了,麗娘已經準備好到時候假裝去到那群人身邊,她相信總會找到機會的。
外面,林護衛騎著馬上前,原來他們就在后面不遠處,也就幾里路,因此很快就追趕上來了,李麻子看著他們一行人,有二三十個勁裝護衛,箱子全是放在沒有車轅的馬車上整整齊齊的碼著,還有五六輛大的豪華馬車,拉馬車的馬也都是高大的駿馬,更不用說那些人騎著的馬,這些無一不是良駒,看來這群人的身份比自己想的還要貴重,就算不是手眼通天,那也是跺一跺腳,也要抖三抖的人物,畢竟在現在這樣混亂的時代,良駒都是戰馬,而能隨隨便便拿出五六十匹良駒作為出行的工具,那可不是普通的權貴了,要知道,由于常年征戰,一支校尉旗下率領的裝備精良的隊伍,手上也不過百十來匹良駒,還都是些作戰能力強的精兵才能有這樣一匹戰馬,看來自己得更加的小心了。
李麻子滿臉笑容的迎上去,開口就說到“林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恭敬點。
“真是麻煩李兄了,我們的車隊就跟在李兄后面了,李兄該趕路就趕路,該露宿就露宿,不用顧忌。”林護衛一臉誠懇的說到,卻也是根本好似沒有聽到李麻子叫他林大人一樣。
李麻子畢竟還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點頭哈腰的去丟了自己的臉面,畢竟他們也是沒有點明他們的身份又多貴重,自己就當不知道,但是自己怕是不能真的趕路了,也不能真的露宿了,這些人嘴上說著好聽,到時候真的趕路風餐露宿,自己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自己可不是憨直的傻子,能真信他們的話。
“林大人,在下一個粗魯的漢子,就不到夫人跟前問安,麻煩林大人代為轉告,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李某不才,但這條路卻也是走慣了,夫人有何吩咐,在下一定萬死不辭。”
“那就麻煩李兄了。”
“能為夫人效勞是在下的福氣,不知道夫人是打算先歇息一會還是繼續趕路,下一個城鎮在五十里外,大概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李麻子也開始滿臉一副為夫人的命令是從的樣子,在外面混,誰還不會演戲啊。
“剛才趕上來時,夫人就說白天多趕點路,想早日到府城,不知道在日落前可能趕到歇腳的地方。”林護衛卻早已準備好了說辭,不過看到李麻子這樣恭敬,林護衛還是真心的笑了,自己家的夫人那可是尊貴人,可不得讓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么,還算這個李大頭識相,那自己還是可以找機會跟夫人說說的,給他一點好處。
“夫人跟同知大人可真是夫妻情深啊,為了與同知大人相聚,風餐露宿也在所不惜,夫人堪稱是女中豪杰啊,真是領人敬佩啊,過了前面個鎮子,再往前兩百里就是岳縣了,應該是可以在日落前趕到的,到了岳縣,再往北走三百里,就到府城了。”李麻子繼續拍著馬屁,多說好話又不要錢。
果然,林護衛笑得更真誠了,“那就啟程吧。”
一行人就趕緊出發了,由于擔心后面的車隊趕不上,因此李麻子打算降低速度,但是卻發現人家后面的人,人強馬壯的,大馬車又大又穩,根本耽誤不了行程,難怪那個林護衛說他們的速度并不會慢,李麻子撇了撇嘴,當然不慢了,他們要是有四匹馬拉的馬車,又穩,想慢都慢不下來,這樣一行人就將就著同知夫人一行人的速度,終于在天黑前到了鎮上。
李麻子趕緊詢問林護衛他們對投店有什么要求,他去安排。
“不用特意麻煩了,我們既然時候一路的,那就跟李兄在一起吧。”林護衛抱拳道。
“我們都是行腳的粗人,住的地方都是一般的大車店,不適合夫人這樣的貴人,夫人可以住前面的那個吉祥客棧,那是最好的客棧,也寬敞,我們的大車店就在離客棧不遠的地方,明早我們就在客棧前恭候夫人。”李麻子當然知道林護衛只是嘴上說說,要是自己真的傻不愣登的真的安排他們住大車店,自己估計得挨好一頓黑棍,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嘴里說出來的話卻也是真誠得不能再真誠了,好似自己就是那樣想的。
“那好吧,那李兄明日見。”說著轉回頭去安排他們自己的車隊了。
到了客棧,林護衛恭敬的對著第一輛馬車道:“夫人,到住的地方了,小人已經安排好了。”
馬車里,一個慵懶的美人正臥榻在鋪著一張雪白的虎皮上,一只如蓮藕般的手肘撐在老虎的頭上,手指輕輕的點著額頭,指甲的丹蔻如鮮血一樣明艷欲滴,馬車內部到處可見珍貴之物,里面有兩位不似小家碧玉的姑娘,卻是那位夫人的婢女,穿紅色衣裳的那位正在給美人夫人挽發,一位穿碧色衣裳的姑娘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點心茶水,而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套價值連城的白玉盞,里面的茶水好似碧波的大海,清瑩透亮,一看絕非凡品,是以茶聞名天下的裕和國的國寶級貢茶,名叫“碧玉”,泡出來茶水不僅齒頰留香,顏色更是如那浩瀚的大海,又好似那柔和的碧綠頂級玉石,湯色溫潤,因此明為“碧玉”,整個裕和國就只培育出了一顆茶樹,一年的產量不到一斤,是天下人人都想得到的名品,而裕和國是夾在天明和衡晉兩個大國之間的小國,懷璧其罪的道理,裕和國主還是知道的,因此為了在夾縫中求生存,只能把“碧玉”作為禮物贈送給兩國的皇室,可想有多珍貴了,而這位同知夫人的桌子上卻整整有半斤之多,也確實證明了她不是一般的將軍家小姐。
那夫人開口了,聲音卻是婉轉動人:“先去把公子和小姐帶過來。”
“是。”
馬車很大,馬車木門是鏤空的圖案,為了防風,在后面還加了一層透明的紗窗,卻是那價格昂貴的明段錦,明段錦十分的昂貴,由金蠶寶寶出生時攜帶的一條本命絲織成,吐出本命絲的時候,金蠶寶寶就要死去了,而一戶養蠶人家,一年能有一只金蠶寶寶出生都十分的不容易,(金蠶寶寶就是基因突變的原因,生下來就會死,不能養活。)要收集到這些金蠶絲,要花費蜀國所有的養蠶人數年的時間,而金蠶寶寶的絲織成的明段錦還要添加純正的深海珍珠粉制成的粉漿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要每天都檢查粉漿的濃度,要有經驗的老師傅才能做到,最后在月光下晾曬,最后要手藝最好的織娘才能織成,全天下,一年也就只能織成兩匹。這還只是最簡單的本色,穿在身上不僅美容養顏,而且還防毒,一般人能有一小塊做手絹,那都是中產階級的人最受寵的女兒的最體面的及笄禮了,巴掌的的一塊都價值白金,而作為門簾的這塊明段錦,足以讓一個有十萬人的鎮上所有的人生活好幾年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段錦流光溢彩,車轅出的一個穿著打扮都一絲不茍的婆子,先是用一根玉石做成的小棍掀開了明段錦,然后恭敬的說著“夫人請下車。”同時搬來了一張由白玉制成的階梯供美人夫人下車。
“娘,我們來了。”后面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歡歡喜喜的跑了過來,后面的丫鬟婆子都緊跟其后。
“娘,好無聊啊,剛剛哥哥在跟我打賭,說我射不到跑著的動物,要是能射到就給我皇奶奶送給他的玉葫蘆,娘,你帶我去射箭好不好。”這個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穿著最華貴的衣服,頭上的兩個小馬揪拴著兩根紅色的明段錦織成的發帶,還有幾顆玉鈴鐺,一晃一晃的,很是靈動可愛,手里拿著一張小小的由千年古木做成小弓,一臉嬌憨的看著自己的美人娘親。
“孩兒見過娘親,妹妹確實無聊了,我們一路上都在趕路,妹妹都沒有好好玩玩了,明天我們可以玩玩嗎?”那個跟小女孩很相似的男孩開口到,一看他們就是孿生兄妹。
美人夫人看著自己一雙優秀又可愛的孩子,心里滿滿的歡喜,笑著說“好。”
然后轉過身對林護衛說到“林副將,你去安排吧,務必讓我兒開心。”說著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進了剛剛被她們包下的客棧,后面的丫鬟婆子全都恭敬的跟在后面,而早已有了人在美人夫人前面的行走道路上鋪上了賣相十分好的狐貍皮毛制成的地毯,全都里面的人全都被趕了出來,美人夫人容不得自己眼睛看到一點卑賤之人跟她享受一樣的東西,別看她看著和藹,但其實她是眼里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誰要是惹她皺一下眉頭,她就讓他祖宗八代都不得善終。
剛到房間,丫鬟們早已把房間熏好了美人夫人最愛的花香,整個房間煥然一新,早已換成了美人夫人常用的東西,這些丫鬟婆子早就已經訓練出來了,在最短的時間把地方布置成夫人最喜歡的樣子,連浴桶都是白玉制成的,美人夫人沐浴之后,躺在自己的美人椅上,貼身婢女拿來了由雪蛤和天山雪蓮,千年人生制成的香脂,輕輕的抹在夫人的身上,然后緩緩的按摩著。
那個碧色衣裳的姑娘輕聲問道“奴婢愚鈍,不知夫人為何要讓林副將去讓那群粗鄙的鏢頭與我們同行,夫人身份尊貴,怎可讓那群卑賤之人靠近。”
紅衣姑娘則拿出了一件乳白色的明段錦織成的寢衣放在了一遍,然后拿出了一瓶由百香樓獨有的玫瑰頭油輕輕的擦拭著美人夫人的像黑色錦緞瀑布一般的頭發。那個老嬤嬤則在一邊調試著讓女子美顏的湯水。
美人夫人緩緩的開口道:“我自小與朝陽長公主不和,她明知道我也是公主之身,卻處處與我作對,可笑她雖有公主之名,卻丑陋不堪,跟她那個外祖母一個長相,雖是外祖父正室卻不得寵愛,哪像我的外祖母,容顏嬌美,只是出身不高才委身作妾,可笑如今他們竟然百般嫉妒于我,當初我的那個皇后姨母也恨著父皇心里始終只有母親,她們母女仗著是嫡出,逼迫外祖父把娘親嫁給了我的便宜父親,可那又怎樣,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父皇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母親雖然做不成妃子,卻依然在將軍府過著說一不二的日子,父皇也每月出宮與我們相聚,可那個賤人,卻因嫉恨,毀了我母親的身體,讓母親生下我之后再也不能生育,讓我連一個兄弟都沒有,父皇知道也給她灌下了絕子藥,呵呵真是大快人心。”說完又伸出了另一條手臂。
接著又緩緩道出:“我的便宜父親替父皇給了我一個大將軍嫡女的身份,并且為了不影響我的地位,一生都沒有納妾,連子嗣都沒有,將軍府我一人獨大,可那個賤人竟然敢說我們母女鳩占鵲巢,母親是卑賤無恥的外室,我一生都無法做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天下都是我父皇的,也是我的,區區將軍府算什么,如果不是看在母親份上,為了讓母親生活無憂,父皇又怎么會讓我那便宜的父親成為大將軍,這一切都是父皇給我的補償。”美人夫人滿眼都是得意和自豪,自己的身份無比尊貴,父皇待自己如珠如寶,豈是皇后那對賤母女可比的。
想到這里,美人夫人一下整個人都陰郁起來,充滿恨意:“皇祖母疼愛我娘的溫柔賢惠,卻被那個粗鄙不堪的皇后姨母說我母親是假裝柔弱,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呵斥,讓人看盡了笑話,可那又怎么樣,皇祖母因不能公開我的身份對我百般憐惜,所有的好東西都賜給了我,朝陽那賤人百般記恨,更可恨的是夫君那樣才華橫溢的狀元,竟然被她給看上了,她難道不知道駙馬只是虛職嗎?她這是要毀了夫君的前程,而且夫君在游街的那時,分明是我先看中的,她竟然敢跟我搶,不過幸好父皇疼愛我們母女,先一步賜婚與我和夫君,我和夫君琴瑟和鳴,又誕下了一雙可人兒女,那個賤人卻只能和親赤月那個短命鬼,為此皇后記恨我,故意讓我那吏部的舅父折騰夫君,年年到處上任,父皇也無法在朝堂上偏幫夫君,我那個便宜父親卻是武將,無法插手文官的事物,我也沒有親舅父幫忙,也只能跟著夫君上任,防著那些狐貍精,現在錦城的知府大人是皇后的人,她一定會為難夫君,我必須在進錦城前抓住知府大人的把柄,而那些三教九流是最清楚的,母親曾告訴過我,三教九流用得好了,也是一把利刃,否則我怎么多看那些卑賤之人。”美人夫人滿臉記恨的說道,把美人椅旁邊小茶桌的白玉盞都打碎了,而這些白玉盞是成套的,一個碎了,一套就作廢了。
美人夫人發泄后,輕輕的撩了撩頭發,說道“拿出去扔了。”完全不把這種可以當做普通人家傳家寶的白玉盞當回事。然后穿好寢衣回到了床上。
“是。”婢女們齊齊道。
原來這位美人夫人是十年前名動天下文武雙全的衡晉國第一美人黎娉婷,當然武藝只是相對那些柔弱的世家女子而言,普通的家丁能打過,有武藝在身的護衛她可是打不過的,她更有名的是她雖然是將軍嫡女,但是在世家圈子中都知道,她是衡晉皇帝司徒玉軒的私生女,跟皇后一派不和,但卻因為司徒玉軒的寵愛,而可以與皇后一派抗衡,明面身份不高,卻也是無人敢惹,除了司徒玉軒的嫡出公主朝陽長公主,本來可以成為唯一一個外姓的正一品以名字為封號的娉婷郡主,卻因朝陽長公主站在宮墻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以死相逼,而作罷,文武百官紛紛上書,不可為以為一個女子而逼死嫡出公主,有失國體,司徒玉軒因不能給黎娉婷郡主的份位覺得愧疚黎娉婷,對黎娉婷更是百般疼愛,幾乎到了千依百順的地步,也把黎娉婷名義上的父親黎云飛提拔為了正二品的輔國大將軍,來提高黎娉婷的身份,軍中地位僅次于寒王司徒嘯天,黎娉婷與朝陽也更加的勢同水火,她們從小時候開始爭玩具爭寵愛,最后大了卻也開始爭男人了,那個有史以來最年輕英俊的狀元楚恒,最后朝陽公主敗了,朝陽公主從小用盡了一切辦法(黎娉婷讀書好,朝陽公主也拼命讀書,黎娉婷要跟著黎將軍練武,朝陽公主也找禁衛軍學武)討皇上歡心都無法抵過黎娉婷母女的一滴眼淚,朝陽公主的名聲也變得彪悍,無人敢娶,,朝陽公主面對父皇的偏心,終于心悔意冷,主動以嫡出公主的身份和親赤月國那活不過三十歲的逍遙王,臨走前說此生都不再回來,也不再叫父皇,而是皇帝陛下,皇后大受打擊,并且以死相逼,不許再偏幫黎娉婷,否則她就死在天下人面前,讓黎娉婷成為逼死皇后的千古罪人,讓她的兒女被天下人唾棄,司徒玉軒被皇后的決絕震懾住了,因此也不敢在明面上偏袒黎娉婷了,但私底下卻把天下最好的東西給她送來,甚至還派了一支心腹軍隊保護,對外稱是黎將軍的舊部。
另一個房間,黎娉婷的小女兒楚玉兒正在拿刀一刀刀的割著新來的婢女,誰都被楚玉兒的粉嫩外表所騙,她身邊的丫頭幾乎是換一個地方就要換一批,黎娉婷知道也只是告誡楚玉兒不可失了身份,就算生氣要懲戒下人,何須自己動手,可楚玉兒不是黎娉婷那種自我感覺高貴的人,她心里有個小秘密,誰都沒有告訴,那就是她喜歡舅公(皇后的親哥哥)家的大表哥,可大表哥很討厭她,說她是賤人的孩子,別的孩子都討好她,唯獨舅公家的那些表哥表姐討厭她,她很生氣很生氣,有一次看到大表哥對著一個外地來的旁支姑娘笑,楚玉兒很生氣,她氣得都把自己的嘴巴咬破了,可她還是很生氣,她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難受,后來看到那個姑娘落單了,她趕了上去,推到了那個姑娘,奇怪的是她突然覺得心里好受了,她就又打了那個姑娘一巴掌,她心里越來越高興了,最后她叫丫鬟把那個姑娘像狗一樣的栓在了花園里,還鎖上了花園的大門,舅公家的下人不敢得罪她,因為太外祖父最喜歡她,最后那個姑娘被活活嚇死了,楚玉兒高興了很久,后來她就形成了一個習慣,她只要不高興了,就親自折磨這些下人,她就會很高興了,今天她不高興,是因為哥哥不給她那個玉葫蘆,要她射箭,她很生氣,但她不能打哥哥,所以她就打丫鬟,現在她不氣了,就乖乖的睡覺了,完全沒有看到那個跪著的可憐的丫鬟那充滿恨意的眼神,那個丫鬟已經渾身都是傷疤了,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被活活放完血而死。
另一邊,李麻子他們到了大車店,租下了柴房,把麗娘他們全部趕到了柴房,王婆子又進來了,手里拿著藤條“現在你們都說說,記沒有記住我說過的話。”
小孩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記住了。”話音還未落下,藤條已經打過來了,狠狠的打了十幾下,柴房里面揚起一片哭聲。
王婆子惡狠狠的說道:“都給我閉嘴,不長記性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不準哭,要自稱奴婢,奴才,再說一遍,記住沒有。”
“奴婢(奴才)記住了。”隨后傳來了斷斷續續哽咽的聲音。
“哼。”王婆子摔手走了出去。
過來一會,早上送包子過來的那個人,拿來了燒餅,然后嘆息了一下:“哎,吃吧,多長點記性,就不會受罪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然后漠然的轉身離去了。
麗娘心里想著,這個人看著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有一絲對他們的同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從他下手找到辦法逃出去,可麗娘卻壓根沒有想到,她什么辦法都沒有來得及想,就逃離了這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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