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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在皇權變更的那天,青山衛的大名和明臨被廢的事情,就已經傳播了出去,天明國的眾人才知道,原來在暗處,還有人在保護著他們,在他們受盡了皇帝陛下殘暴又荒誕的統治的時候,以為活不下去的時候,隱藏的青山衛和青山衛的首領以救世主的模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解救了他們,而且連朝中許多的大臣,都是青山衛,這一刻,百姓們無比的欣慰,因為這意味著,這些青山衛會一直保護他們了,不會在救了他們之后就撒手不管了。當然也有人質疑,既然有青山衛當大臣的,為什么現在才來救他們,說不定有什么陰謀。
因此現在的立新皇儲,反而讓眾人沒有那么期待了,反正誰做皇帝都與他們沒有什么關系,他們只想要過點好日子而已。更關注的是青山衛的事情了。
新皇儲最后定下的是寧王爺家的明清公子,理由是明清公子心慈仁厚,會是個仁君,愛護百姓,實際上真正的理由是,這個明清年紀最小,耳根子最軟,性子最懦弱,其余兩個公子都早已經是獨擋一面的人了,倘若當了皇帝,就沒有他們這些宗室和大臣的什么事了,誰愿意立一個什么事都很有主見的君主,這樣會顯得他們這些大臣是吃白飯的。
而林皇后也沒有一絲反對的意思,因此很快大臣們就定好了登基大典,而凌郡王王穆早已經在慕容徐出現的那天就稱病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是慕容家的人回來報仇了,他很恐懼。而成恩候姜育成,早在明臨被廢的當天,就失蹤了,他以為他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逃跑了,就安全了,但早就被老六安排的人跟蹤了,被抓了回來,已經在地牢里待了三天了。
凌郡王府書房內。
幾個幕僚一樣的人在旁邊站著,其中一個灰衣老者開口說道:“郡王,現如今真是立新帝的時候,您這樣避而不出,是否會失了先機?”
凌郡王王穆沉默了一會,眼窩明顯凹了進去,短短三天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讓府上的幕僚十分的擔憂,因此今日特意聚在一起,想勸說郡王能為了郡王府的人和他們這些下屬去積極爭取他們的好處。
“郡王府可能保不住了。”王穆死氣沉沉的說到。
“什么?”幾個幕僚都是一驚,他們很清楚王穆是什么樣的人,從來不會說胡話,更不會說一些沒有根據的話,現在說出這樣的話,說明真的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不過他們也僅僅只是驚訝,并沒有恐懼。
如果郡王府沒有一點問題,那他們這些人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了,所以他們的理想是希望郡王府可以順順利利好保證他們的榮華富貴,但是偶爾還是要有那么點小麻煩,才能讓他們顯現他們的高超智慧,讓郡王府知道他們的重要性,這才是一個好幕僚的安逸人生。沒事喝喝小酒,聽聽小曲,有事幾個人商量著就解決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凌郡王府會有被滅掉這樣重的災難,畢竟在明臨登基前,先帝把天明國治理得很好,雖然明臨登基的這幾年鬧騰了些,但底子還是有的,加上明臨和凌郡王關系又好,這么多年了,天明國內都還算太平,皇帝對他們也不錯,所以他們的斗志早就被磨平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幕僚了,現在的樣子,純粹就是過著養老的日子。
“青山衛的首領或許是慕容家的人。”凌郡王像是認命了似的說出了這三天讓他恐懼的猜測。
“什么?”這次的回答不再是驚訝,而是深深的懼怕。
這幾個幕僚可是當初在定國公被滅時出了大力的,尤其是那個灰衣老者,當初可是他提議先找人控制住定國公府的人,所以他們花了重金去請狼嚎谷的殺手。結果沒想到是狼嚎谷的殺手全部被滅,定國公府也滅了,最后什么都沒有得到,讓他們提心吊膽了整整一年,最后都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他們也就以為什么事都沒有了,這幾年早已磨滅了斗志,誰知道現在讓他們在享受老六安逸人生的時候,告訴他們災難即將來臨。無疑是晴天霹靂。
不管凌郡王府現在的氣壓是怎么樣的,寧王府倒是一片晴空,寧王本身沒什么建樹,他本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庶弟,說白了就是被養廢了的一個紈绔子弟,可誰知道臨了,他竟然成了最大的贏家,他那個書呆子一樣的次子明清,竟然打敗了競爭對手,直接問鼎帝位了,寧王府的下人,走路都有風了,每個人都笑歪了嘴,但寧王妃的院子例外。
寧王妃的心腹早早的就把院子把持得如鐵桶一般,因此就算院子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都沒有人知道,寧王妃的貼身珍嬤嬤看著自家王妃氣得把滿院子都砸干凈了才上前勸慰道:“王妃您別惱了,就算二公子做了儲君,過繼給了先帝,但二公子也得尊著您敬著您,何況二公子孝順著呢。”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誰知道當年那個賣身葬父的女人竟然能生下一個儲君,嬤嬤,我不甘心啊,我才是王妃,是這個府里最尊貴的,我兒是世子,這寧王府的一切都是我兒的,我兒如此優秀,可為何那些宗室竟然選擇了讓那個女人的兒子做儲君,為何啊,難道以后我見到那個孽子,還要跟他下跪不成,那個女人雖然死了,可是我永遠都記得,王爺為了那個女人一次次的給我難堪,給了那個女人側妃的位置,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上了玉蝶,那個女人的兒子有什么資格去競爭儲君,現在連我兒都要低人一等了。”寧王妃倒在了珍嬤嬤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珍嬤嬤在心里嘆了口氣,拍了拍寧王妃的背,任由寧王妃發泄夠了再說。
珍嬤嬤的思緒也飄遠了,自家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太愛拈酸吃醋了,那二公子的生母、李側妃早在生下二公子的當日就過世了,當年那個李側妃雖然模樣俊俏,但應該是書香門第出生,十分的謙遜懂禮,對王妃也是尊敬有加,只是王爺那段時間貪慕李側妃,就冷落了王妃,導致王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就連珍嬤嬤自己當時都把李側妃當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處處防備,一旦有什么威脅王妃的地方,就隨時弄死李側妃,可最后直到李側妃死了,都沒出過什么幺蛾子,珍嬤嬤才放下心來,也知道是誤會了那個溫柔賢淑的姑娘,而王爺是個花心的,在李側妃死了,很快就忘記了李側妃這個人,二公子的日子過得艱難起來,索性寧王妃雖然愛使小性子,但是心地不壞,并未有害人之心,二公子也就這樣磕磕絆絆的長大了,只是一個生母早死,父親又沒心的人,造就了二公子的性子孤僻又懦弱,但好在也是對王妃尊敬有加,誰知道二公子竟然有這樣的機緣,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儲君。
而寧王妃的兒子世子爺明非卻因為王妃的溺愛,學了跟王爺一樣的做派,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就已經三四十個妾室了,還與世子妃關系緊張,孩子都有十幾個了,這樣的人做一個閑散王爺府的世子,當然沒有一點不妥,可偏偏這次青山衛廢了皇帝,要選新的王儲,世子爺明非就就根本不夠看了,生生的與皇儲擦肩而過了,也不怪寧王妃如此的氣惱。
聽著寧王妃的哭聲漸漸小了,珍嬤嬤對著旁邊的大丫頭使了眼色,很快壓丫鬟就端來了熱水,珍嬤嬤拿著丫鬟遞過來的熱毛巾,輕輕的擦了寧王妃的臉上的淚痕,然后開口說道:“王妃,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二公子就算過繼給了先帝,但是二公子沒有母家,也沒有其他助力,以后還是得依靠您,二公子入選好過其他幾個院里的公子入選好,那幾位公子的母家可不弱呢,到時候您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了,而且二公子聽話,這個時候您還可以插手二公子的婚事,您好好想想,皇后的人選您可不能放過啊。”
寧王妃一聽,立馬直起身來:“嬤嬤您說的對,這二小子當皇帝,確實比其他幾個當好得多,說來都怪明非那個小子,小小年紀就鬧得名聲跟他爹一樣,不過嬤嬤,你說二小子會不會不樂意我給他安排的皇后人選啊。”
“王妃您多慮了,二公子只要一日未過繼,他就還是您的兒子,這個時候您就要趕緊抓緊時間,定下皇后的人選,到時候就說早就定下的,二公子剛剛登基,人心還不穩,他不敢反駁的。”珍嬤嬤趕緊勸慰到。
寧王妃是戶部尚書左明德的小女兒,從小就備受寵愛,左家的人丁簡單,因此寧王妃雖然嬌縱,但也很少接觸隱私害人的事情,但左明德的夫人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什么害人的法子都清楚,嫁到左家后,雖然與左明德不是愛得轟轟烈烈,但是也是舉案齊眉,因此在左家的時候,左老夫人把幾個兒女都護得極好,給兩個出嫁的女兒都陪嫁了幾個身邊的貼身丫頭,都是十分厲害的宅斗高手,珍嬤嬤就是左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也是寧王妃的奶娘,陪嫁到寧王府幫助寧王妃治家的,有了珍嬤嬤。雖然寧王府的后院十分的混亂,但那些側妃和侍妾斗得你死我活了,都默契的不跟王妃有沖突,曾經就有個受寵得妾室,挑釁王妃,把王妃氣哭了,最后的結果就是被賣給了一個鰥夫,而王爺根本就并不過問為什么那個侍妾不見了,寧王爺根本不在乎她們這些人的死活,所以也就在錢財方面爭來爭去,寧王府也算少有的幾家雖然亂,但是卻沒有斗得你死我活的府邸。
左明德就是朝上少有幾個心機深沉的老狐貍,他深知一個家族的落敗就是內耗,所以只娶了一妻,生了三子兩女,大兒子左權英,現在是戶部的郎中,二兒子左權才,是大將軍木修遠的副將,三兒子左權益是一個清水衙門的小吏,大女兒左權文死了丈夫后,改嫁做了木修遠的繼室,雖為女兒身,卻是左家最聰明的孩子,小女兒是左權月,也就是寧王妃,左家的三個兒媳都被左老夫人制得妥妥帖帖的,所以左家算是整個京城名聲最好的幾個家族了。左家確實是皇后人選的最好的人家之一,珍嬤嬤才提醒王妃要抓住這次機會。
寧王府的二公子明清是皇儲一事定下后,其余兩家王府的人心里都暗罵那些宗室瞎了眼,竟然選了最差的一個備選人選,可也沒有辦法反駁,這個時候的京城可容不下什么大的動作,其余的人就都開始盯著皇后的寶座了,誰讓這明清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寧王妃和寧王爺都不替他操心,也沒有親身母親幫襯,所以已經十八歲了竟然還沒有定親,所以眾人心里都非常感謝寧王妃對明清的冷落,不然哪還有什么皇后的寶座啊。
許多家有閨女的人都拿著禮物,開始走宗室的路子,想讓自己的女兒做皇后,一時間京城的貴女們,許多平時要好的都開始互相防備了,都成了競爭對手了。
左家確實有幾個適合的姑娘,三房都有女兒,除了大房的女兒才八歲外,二房的嫡次女左暄兒剛好十五歲,三房的嫡長女左暄玉也是十五歲,在寧王妃派人回來說要從兩個侄女里選出一個做皇后時,兩房也開始了明里暗里的爭斗,全然忘記了,她們可是從來都看不上明清那個人的,左老夫人就冷眼看著,她早就知道三個媳婦早就不滿她一直壓著她們,所以也想看看她們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左家的大女兒左權文,也早早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高樂帶回了左家,想讓高樂也去競爭皇后的人選,這一舉動搞得二房和三房都十分不滿。
左權文是帶著兒子高思杰和女兒高樂改嫁到大將軍府的,雖然并沒有改姓木,但是木修遠也是對兩個孩子視如己出,因此高樂也算是大將軍府上唯一的小姐,也是有資格做皇后的。但前提是明清看不上左家的女兒,左家沒得選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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