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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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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一就站在知味樓門前發愣,成天樂與姜璋也不開口打擾,很耐心的在一旁等著。(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過了好一會兒,史天一才長出一口氣開口道:“成總,您是來蕪城拜山送帖的嗎?我在這里呆了好幾年、混得都挺熟了,難得能幫上一點忙。這就向酒樓請幾天假,給你做個向導吧。”
成天樂也不客氣,笑道:“那就多謝史道友,耽誤你的工作了!但愿知味樓不要扣你這個月的獎金。”
史天一:“成總說笑了,我好幾年的假都沒休呢,怎么會扣獎金?能陪成總走這一趟,那可是我的額外福利啊!”
成天樂來過一趟蕪城,但上次是帶著一張寫著“仙人指路”的信物,去找昆侖盟主石野求教玄牝妖丹大成之道,并沒有拜訪各宗門。而這在九州地圖上并不起眼的小小蕪城,卻是昆侖修行界的根本重地,有諸多深藏不露高人異士在此修行。
如今有史天一領路引介,成天樂正可一一拜訪。他們首先去了蕪城張家,邀請張樂道前輩參加神丹會,恰好有緣見到了張樂道之兄、蕪城張氏的家主張榮道。張氏兄弟倆長的挺像,只是張榮道稍顯清瘦些,待人非常隨和時不時還與晚輩們開幾句玩笑,但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這倒不是裝的,也不是他故作高深或故弄玄虛,因為這位前輩不經意間的談吐、學識以及種種見聞修養,就令成天樂感覺自己實在相差太遠。簡簡單單一件事,三言兩語一番話,張榮道先生好像總能看得特別透、將前因后果點的特別清楚。
張榮道是聽說成天樂來拜訪張樂道,特意過來見見這位傳說中的妖宗,就在張家的會客室里閑聊。客廳布置很簡單。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奢華富貴氣,可是成天樂坐下之后卻暗自驚嘆。這里的桌椅茶幾他也見過差不多的,類似的多寶格他還曾經當禮物送了一對給坐懷山莊。
于道陽在那深山隱秘洞府之外,布置了一個起到掩護作用的修行靜室,那里面的家具都是明代的黃花梨木質。至于洞府之中的陳設,那長案和椅子也都是明代的東西。原因很簡單,于道陽就是在明代成化年間被困進去的,所有的擺設都是在此之前就安置好的。
可是張家的客廳里,看似隨意擺放的普通家具物件。竟然是一套的,成天樂是能感應物性氣息也修過御神之道,這廳中的桌椅格架竟出自同一位木匠之手,不僅是大師級別的工藝,而且那是一位明代的木匠大師!其用料極佳。材質在當代幾乎都已經絕跡了,更重要的是打造的手藝無可挑剔,幾百年后半新不舊的樣子仍完好無損。
它們并沒有什么繁復的雕飾,造型與棱角線條以及修邊刻紋都簡單古樸,非常的實用,越看卻越覺得有一種平凡中的雅致。家具如此,喝茶的杯子也是普通的青瓷。并沒有什么復雜精美的繪圖文飾,卻越看越覺精致,不是現代人燒制的仿品,就出自宋代龍泉窯。
用這樣的杯子喝茶待客。主人卻并不是為了炫耀,很多客人來過也不清楚用的是什么杯子,還以為就是花幾十塊錢在商場里買的。而張氏兄弟也不覺得有太大區別,只是覺得如此飲茶的感覺更好而已。
若是羅克敵那樣的文物專家來到這里。估計會目瞪口呆!成天樂不能說是沒見識的人,比如他就去過于道陽在明代布置的洞府。順手還把那黃花梨多寶格拿走送人了。但這里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它就是張家的客廳,不是封存了幾百年的洞府,每天迎來送往的閑坐待客之處。墻上很隨便掛著的一幅畫和兩幅字,不仔細看不會特別的注意,若細細觀賞又真有研究的話,估計會讓如今任何一家藝術品拍賣行的老板當場傻掉。
愛傻掉就傻掉吧,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當年有人寫下字那、畫出那畫,本來就是要裝裱好了掛在墻上的,那就掛著唄。
張樂道先生還是老樣子,他恭祝了成天樂一番,表示將去蘇州參加神丹會,并提了一個建議。想當初各派登門逼問成天樂車軒之死,張樂道帶著史天一也去了,結果卻是一場誤會。既然如此,不如就借神丹會的機會將當時在場的人都請來,也算是成全另一段佳話。
成天樂則回答已經都派人去送拜帖了,自己是特意到蕪城來親自送帖的,然后將萬變宗的拜帖雙手奉上。張榮道也拿過拜帖看了幾眼,夸成天樂的字寫的不錯,比現在絕大部分年輕人的書法要工整漂亮多了。成天樂則說自己就是藝術專業畢業的,小時候也練過。
說到小時候,自然又提到了他的學名成于樂,就是張樂道先生給起的,天底下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情。張氏兄弟沒有前輩的架子,和史天一已經很熟了,史天一偶爾也會開開玩笑,在席間問道:“榮道先生,聽說您早年曾在鳳凰橋頭擺攤算命,如今還有這個雅興嗎?如果您出攤的話,我也想去捧個場,算算何時可以大成?攢了這么多年的工資和獎金,應該夠付您的卦金了。”
成天樂聽得有點傻眼,富貴如此的張榮道,居然還是擺野攤的算命先生?張榮道則笑著答道:“自從江湖上出現了那張‘仙人指路’的幌子,我就收攤金盆洗手了。但對史道友,我可以免費送一卦,這次陪成總拜了蕪城各派,你的火候就差不多了。”
仙人指路的幌子?成天樂也曾拿到過一張,此刻突然聽張榮道提起,忍不住以神念問道:“前輩,您是指寫了仙人指路那四個字的打印紙嗎?我曾在一家教堂外面偶爾碰到一個人,他迎面叫住我算了一卦,還把那張幌子給了我,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一件信物。”
張榮道反問道:“是白少流要你去那個地方的吧?一般人也不會打這種主意,你跟他的交情確實很不錯啊!”說著話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發出一種很有韻律的音節。
成天樂暗暗吃了一驚,這敲擊聲似帶著一種特殊的神念,聽到耳中印入元神仿佛也在說話:“成天樂,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成天樂以神念暗中答道:“我見過他好幾面,認識他在蘇州的朋友一個叫李萬的,還認識他的另一位朋友財經大學的宋召南院長,他本人叫風君子。我原先也不知其人身份,現在卻隱約猜到了一些,應該就是石盟主的師父。可是看他的樣子,除了華發早生,卻比石盟主還要年輕。”
那敲擊聲帶著奇異的信息仍然傳入元神:“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比石野小好幾歲,上高中的時候還是同班同學呢。”
成天樂一愣:“同學?”
張榮道:“用不著這么吃驚吧,你被稱為一代妖宗,也不是憑空蹦出來的,不也上過學還留過學嗎?大家都是生活在世間的人,當然有世間的經歷。至于年歲,你收的那些徒弟,若不僅止化人形之后的歲月,哪個年紀都比你大,甚至還大得多!”
成天樂:“人和人不一樣,再說了,那些妖修也不是人啊,不能這么類比。我雖然隱約猜到其人身份,卻不太敢相信,直到此刻聽見張先生所言才能確定。”
張榮道的聲聞神念中竟有嘆息之意:“他也不是凡人,卻真正在做一個人。至于你的朋友白少流,則是放眼看世人。白少流將坐懷山莊建在那里,機緣確實與風君子有關,想當初有守望之意。
可如今我多少回過味來了,風君子可能是故意幫白少流將坐懷山莊建在那里,也不知是白少流放眼看世人,還是風君子無意中看著他?你既然已經猜到其人身份,也就沒必要再多說什么。若是多嘴的話,我想三夢宗和忘情宮都不會高興的。”
成天樂:“我哪是那種人,人家分明幫過我,我還會多嘴給人添什么麻煩嗎?倒是白少流為了幫我,竟然驚動了石盟主的師父,讓石盟主不得不給我想辦法,實在是太夠朋友了!只是他這樣做,石盟主會不會對坐懷山莊有意見啊?”
張榮道:“他們的關系好,偶爾開開這種玩笑倒無所謂,而且這其中自有緣法。至于你,心中有數就行。”
在張家,明里暗中談了不少軼事,張家兄弟還留成天樂、姜璋與史天一吃了頓晚飯,招待的非常熱情周道。告辭出門后天早就黑了,成天樂暗暗感嘆難怪張氏兄弟在昆侖修行界人緣那么好、面子那么大,人家真的是很有底氣又很會做人。
史天一則說道:“成總啊,榮道先生已經給我算過了,我陪你走這一趟就是大成機緣。您可不能撇下我啊,這些天一定要讓我全程當向導!”
成天樂呵呵笑道:“我本來就是這么想的,要不然連誰家的門都不認識,就辛苦史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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