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薄如顏腹中的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保不住的。;
或許是報應,又或許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和薄如顏根本沒有任何的緣分。
太醫雖然強行保住了薄如顏腹中的孩子一段日子,但是這個孩子遲早也是要離去的。
與其之后讓薄如顏拿這個孩子來陷害人,不如讓她來控制。
晏錦看著地上的血跡,半響后才對阿水說,“回去吧!”
阿水見晏錦神色有異,便點了點頭。
不遠處香復站在假山前,手里提著燈籠,方才王真看到的火光,便是香復提著的燈籠的散發出來的光線。
香復顯然也嚇壞了,她見晏錦和阿水走了出來,急忙走上前去,詢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晏錦笑了笑說,“辛苦你和阿水了!”
香復搖頭,“這是奴婢該做的!”
晏錦覺得十分疲憊,說了幾句話后,便再也沒有開口,而是回去歇下了。
這一夜,她雖然覺得困乏,卻依舊沒有合上眼。
京齋、京云定……
為何這些人,都姓京。
京這個姓氏,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為何讓薄太后,如此的執著。
晏錦發現,香復的哥哥和京齋有幾分相似,所以香復才會將京齋錯認為哥哥。連今日出現的王真,和京齋都有幾分相似,這些人沒有任何血脈,容貌卻像是一個家族出來的人一樣。
尤其是京齋。
那樣雋秀的人,根本不像是一個太監。
晏錦翻了個身子,從錦被里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又想起王真說,國師前段日子領了不少的人進宮。
前世這個時候的國師,已經徹底的消失了蹤跡,元定帝似乎對他頗為不滿,所以國師最后沒了任何消息。
而如今,她改變了很多事情的同時,許多事情也在因為她的改變而改變。
譬如。這位國師。
晏錦沒有睡好。而沈蒼蒼卻睡的很香。
她終于和紀毓將所有的事情都談好了,雖然紀毓對晏錦依舊不喜,但是也不會像起初那樣排斥。尤其是在沈蒼蒼拿出銀子交給紀毓后。紀毓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其實,銀子她也有不少,但是每次給紀毓的,卻依舊有限。
晏錦愿意幫助紀毓。是沈蒼蒼最高興的事情。
對于沈蒼蒼而言,紀毓和晏錦一個是手心。一個是手背。雖然口里說著要和紀毓疏離,但是沈蒼蒼終究是舍不得這段友誼。
紀毓自幼沒了母親,和她有幾分相似,兩個人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
好在最后。紀毓接受了晏錦的銀子,也不再對晏錦惡語。
不過,紀毓對晏錦似乎依舊有戒心。
只是沒起初那般嚴重罷了。
沈蒼蒼知道。這是一件好事情,等紀毓徹底的對晏錦沒了戒心。那么她便不用整日煩惱,要不要和紀毓斷了來往。
畢竟,她心終究是偏向晏錦一些。
翌日,沈蒼蒼神清氣爽的去找晏錦時,卻發現晏錦眼下的青痕似乎又重了一些。
她收斂了笑容,有些擔憂的看著晏錦,“素素,你昨夜沒睡好嗎?”
“沒有!”晏錦搖頭,安慰沈蒼蒼,“約摸不習慣這里罷了!”
沈蒼蒼瞥了一眼晏錦,神色里滿滿的不相信,“我看你不止是不習慣,應該是想家了!等會我去同太后娘娘說,讓我們早些回去。”
沈蒼蒼說完后,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哥哥了!”
對于虞方的想念,沈蒼蒼從不會隱瞞,她認為喜歡一個人,就該如此。
什么事情都瞞在心里,對方永遠也猜測不到你的想法。
所以,沈蒼蒼一直都認為,晏錦是被沈硯山強迫的……這兩個人的感情,淡如水,不及一杯清酒。
“不用!”晏錦怕沈蒼蒼去找太后,便搖頭,“這些小事,無需麻煩太后!”
晏錦說完后,還打了一個哈欠。
她很困,卻睡不著。
沈蒼蒼瞧著十分的心疼,便沒有聽從晏錦的話。
她沒有同太后說這件事情,卻在去御書房的時候,和元定帝提起了。元定帝聞言,臉色其實并不好,他琢磨很久,才應允了沈蒼蒼這件事情。
晏錦離宮的時候,京齋親自帶了太后的賞賜來送行。
他站在晏錦的身邊,笑著說,“晏小姐,咱家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京公公但說無妨!”晏錦讓香復和阿水退后一些,又說,“請公公賜教!”
京齋抬起頭,看著綿延無邊的紅墻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晏小姐,好自為之吧!”
晏錦似乎也聽出了京齋話里的意思,笑著回答,“京公公這句話,我不太明白!”
“是嗎?”京齋露出疑惑的神色,一張雋秀的臉上,笑容不減,“三太太的孩子保不住了,難道和晏小姐沒有關系?”
晏錦故作驚訝,“保不住了?”
京齋面對這樣的人,再也說不出話了。
世上沒有比聰明人裝傻更難應付了。
薄如顏這次,也是吃了啞巴虧。
她那夜為了逃離,奔跑的太快。腹中的孩子本就是強行多留一段日子,她這么一劇烈的奔跑,便瞬間見紅……
當夜,便小產了。
薄如顏事后惡狠狠地說,都是晏錦的錯,晏錦來追她了。
然而,薄太后卻讓薄如顏閉嘴,之后更是氣的頭疼。
薄如顏策劃的事情,薄太后根本一點也不知道,京齋雖然略收到一些風聲,卻沒想過要阻止。
這平靜的生活,需要一些波瀾,所以他也故意無視了。
不過事后,京齋都是對晏錦刮目相看。
這次的事情,就算是晏錦驚嚇了薄如顏,那么也只能說是薄如顏自作自受。
根本不能鬧大。
后宮里出現了男人的事情,根本就是不能提起的話題。
薄如顏徹底的激怒了薄太后,她小產后身子尚且虛弱,便被薄太后找人送了出去。
京齋想起薄太后頭疼的樣子,便又對晏錦說,“晏小姐不知這件事情最好,不過,咱家還是要說一句,這件事情和太后娘娘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晏小姐覺得不順心,可以繼續處置三太太!”
京齋的一句話,便徹底的告訴了晏錦。
薄如顏是薄家的廢子了。
一顆沒用的棋子。
晏錦聞言,挑眉。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京齋說的那樣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