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男子看了看他,眼里有著懷疑,但當看見他的眼神堅定而澄凈時,心想著他現在也做不得什么事情出來,便答應了。
“那好,速戰速決。”他道,然后將劍收了回來,站在門口盯著蘇洪的行為舉止。
蘇洪聞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傷疤男子后,便把蘇小葵抱到床中躺好,被子蓋好,最后非常不舍的看了一眼她后,便轉身出去,拿起鏟子,將原埋葬蘇志的坑的泥土拋干凈,再將蘇志放下去埋好,立好碑才松了口氣。然后看向傷疤男子道,“好了,走吧。”
然后傷疤男從側邊牽來早已準備的兩匹馬,他先上馬,另一匹示意蘇洪騎上。
“不要試圖逃脫,我的主子可沒有讓我放了那女子,直接下了殺無赦之令。若是你敢亂來,我可不敢保證她的性命堪憂。”傷疤男子威脅道。
蘇洪之所以這么乖的聽從他,并且跟他走。自然全是為了蘇小葵,若不是為了里面躺著的她,他豈會如此之傻。明知是火坑,還要往里面跳。他現在只祈禱,在她醒來后,立馬離開此地,不要再回來。同時后悔著,若先前沒有讓白然離開,她不會如此無助和存在隱患,至少還有個人在她身邊保護她,他也好安心。
一開始,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就能保護她,但是出事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無能。連呆在身邊都很難,更別說是保護。
小葵,一定要活著,只要你活著,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我也要鳳凰涅槃重生與你在一起…
蘇洪在心里說道。
“走我前面,一直往這邊路去。”傷疤男吩咐道。
蘇洪在他話完畢后,腳一蹬,鞭揚起,馬便快速的奔跑起來。
傷疤男見他走了,便快速的追上去。
不遠處,一輛馬車正在那里候著,旁邊站著幾個布衣男子。還未看見人和馬,他們敏銳的聽覺便聽到了響動,立馬警惕起來,各自一副防備的狀態。待看到是傷疤男子時,立馬迎了上來。
“可辦妥?”一布衣男子問傷疤男子。
傷疤男子一臉的得意和傲氣。回答道,“我出馬的事情,能不辦妥嗎?”
這時另外布衣男子走上來,他望了望身后只有蘇洪一人,便問道,“那女子呢?主子說的是兩人都帶來。”
蘇洪聞言心里一緊,生怕傷疤男子會告訴他們實話。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傷疤男的確是個守承諾之人。
“女子?我最討厭女子,所以將她殺了。”
最主要的人都已經帶回來,并且不用刀子架脖子上,更不用捆綁束縛他。幾位布衣男子很佩服傷疤男子的能力,沒理由不相信他說的話。
“好了,既然人已經找到。那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一開始問的那個布衣男子對傷疤男子道,應該是他們的領頭,因為他都是站在前頭接洽和處理事情的。
“事情已經辦妥,把銀子給我。”他的意思是此事已經與他無關了,災已消,錢自然要到手。
領頭的聞言,從懷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丟給傷疤男子,傷疤男子拿到了銀子,滿意的裝入懷里。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洪后,便快馬加鞭離開了。
蘇洪理解為好自為之。還未回過神來,就被領頭人催促。
“下來。”語氣毫不客氣。
蘇洪聞言便下來。
剛下來,便被領頭人用繩將他整個人綁的嚴嚴實實。
領頭人見他疑惑的表情,便解釋道,“我們可沒那冷面人那么厲害,不管你怎么看我們,反正我們只聽從主子的吩咐。”然后將他推到馬車內,馬車便行駛起來。
蘇小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這時唯一的感覺便是全身都疼痛,并且頭昏腦漲,意識模糊。肚子還來湊熱鬧,咕咕亂叫。
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蘇洪,此刻他在哪里?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她鞋都來不及穿,便跑出來,環顧了一圈后,沒看見蘇洪的身影,倒看見了蘇志醒目的憤怒,完整無好的立在那里,異常刺眼。
她緩步走過去,在蘇志的墳墓雙腿一軟便跪重重的跪到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蘇志,姐姐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她匍匐在地上深深的哭泣,小小的肩膀抽抽搭搭的,顯得異常悲傷。
不是說穿越到這里的都是強者嗎?都能有位高權重的人幫助?要么就是帥的掉渣的美男愛護嗎?為什么她來到這里后,就要面對復仇,追殺,生死離別,不得安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淚干了才停下來。
“蘇志,姐姐不知道另一個世界是怎么樣的,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這樣姐姐才會安心一些。”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想說,因為說出來心里就好受多。
離開了蘇志的墳墓后,蘇小葵便到門口來回的踱步,焦急的等著蘇洪回來。她一直以為,她沒事,好好的躺在床中,那蘇洪也一定無事。便在門口等待,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見蘇洪回來,著急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一定會好好的。
遠遠的看見了一人騎馬狂奔而來,她確定那人不是所熟悉之人。便快快的躲進屋內,而后探出半個頭去張望。只見他下馬,然后慢悠悠的靠近圍欄。
蘇小葵見他要進來,便不再張望,而是進屋拿起一支木棍,躲在門后。準備若是對方有所行動,她便出擊。但是等了許久,還未有動靜。她正好奇他是不是離開了?但是又未聞見馬蹄聲?那到底是何回事?
正要出去觀察情況,耳邊便傳來了冷漠而囂張的男子聲音。
“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人,來此不是為了打劫,更不是為了劫色,也不是為了其他。而這屋子里,也的確沒什么可圖的,再加上她的容顏,也不會有人對她有興趣。便稍稍松下了心,但是還得要防備。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