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女子千千萬萬,陛下總要雨露均沾。這不過是小事罷了,你下去吧,我歇息了。”蘇小葵道。
小雙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蘇小葵已經轉身入內了,便不再說下去,轉身離開了。
次日一早,蘇小葵還在睡夢中,卻聽到外邊有吵鬧聲。令她不得不從沉睡中清醒過來。靜聽一下才知道,原來是劉美人來鬧事。
“讓你主子出來見本婕妤,若不然本婕妤對你們不客氣。”囂張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
此時大小雙和鎖月則擰起眉頭,站在門口護著,不讓劉美人在前進一步。加入對峙的還有劉美人身邊的貼身宮女,春花。
“就是,竟然攔我們劉婕妤,你是不想活了吧你們家主子沒名沒份還如此大的架子,矯情的個什么勁!”春花很不屑的道。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婢,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
“你!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拉你的嘴。”小雙生氣的反駁道。
劉美人罵她不敢吭聲,可是區區一個宮女也敢如此罵,那她絕對不允許。
一瞬間,外邊吵鬧的像個菜市場。
“來人…”她輕聲喚道。
吵鬧的聲音蓋過她的聲音,所以無人聽到。
“來人…”她這次提高了音量。
這才讓外面的人聽清楚。
“主子醒了。”
三人驚喜的往里跑去。
劉美人沒人阻攔,便毫不客氣,大步流星的跟著進來。
三人想不到劉美人竟然如此霸道,連寢殿都敢跟進來,便讓鎖月進去。她們二人則在外面攔著。
“干什么?還敢攔我們主子?”春花十分兇惡的對大小雙吼道。
“不好意思,我們主子并沒有讓你們進來,所以還是在外面候著吧。”這話是對劉美人說的。“我可警告你,別這么囂張,你區區一個宮女,拿什么和我家主子比!”她接道。
只見春花很不屑的瞪了她一眼,下巴抬得老高了。
“那我問你。你家主子什么身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蓬萊殿最尷尬的地方就在此問題上。小雙被春花問的語塞,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哼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的滾開吧。”春花毫不讓步,出言不遜道。
“只要咱們主子說行,你們就可以進來,只要還未開口。那你們就得在外面候著,這是規矩。”大雙開口道。
“對。”小雙很贊同的接上。
兩人同心協力。春花自然不是她們的對手。她委屈的走到劉美人身邊。
“婕妤,她們不讓你進去。”
劉美人冷笑了一聲后走到她們面前,冷冷的看著她們。
“既然她們不讓,那就這樣吧。”她說完。手用力一推。
大小雙兩人根本想不到劉美人會來這一招,竟然親自用手推她們。因此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兩人被雙雙推倒。摔在地上,疼痛感立即襲來。
劉美人看也沒看她們。一副高傲的樣子,越過她們便進去了。
春花得意洋洋的瞪著她們倆,經過她們的時候,還不忘一人踹一腳后才跟了上去。
此時蘇小葵已經穿好衣服,鎖月正替她梳妝打扮。剛剛生的事情離她如此之近,她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喲…本婕妤來了,經不出來迎駕,還在這里梳妝打扮?本婕妤倒要問你,這是要給誰看呢?給陛下么?”劉美人進來便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從昨日到現在,好像接觸她的時間就那么短短的一日,聽到的話卻都是冷嘲熱諷,囂張跋扈。
“這是寢殿,除了親近的姐妹或者陛下,誰也不能進來這里。這是一種尊重和禮貌。姐姐如此迫不及待,一大早便來蓬萊殿找我,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與我說。妹妹現在在梳妝打扮,還需要一些些時間即可。若是姐姐不耽誤時間,可在殿內大堂候著。妹妹一會兒便過來。”淡淡的說完這番話后,蘇小葵對進來的大雙和小雙道,“大雙小雙你們倆是宮里的老人,怎么就那么不懂規矩。姐姐身份尊貴,理應早些告訴我。你們快在快去準備搞點和茶水來,伺候姐姐喝好吃好。”她很自持,委婉的說一些讓人中聽卻又實在的話。這番話下去,就算對方是個毫無素質的人,都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大雙和小雙被說的有些委屈,但是不敢不聽。
“主子,奴婢知錯了。”兩人對蘇小葵說完又對劉美人道,“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劉婕妤,還請劉婕妤大量。”
劉美人“哼”了一聲后便往外去。
“主子,你可真厲害。我們搞不定的,主子一翻話就搞定了。”她的伶牙俐齒,另鎖月折服。
“若不然能如何?明知對方是囂張跋扈之人,你若是與她一樣,那得成日吵嘴打架不成?”
“那也是,若是能心平氣和解決的事情,為何一定要動刀子。導致最后雙方都受傷。不過,這樣一來,可要委屈主子了。”鎖月道。
蘇小葵沒有接話。
梳妝打扮完畢之后,她便出來大堂。劉美人此時正四處觀望蓬萊殿。
“姐姐…”她喚道。
劉美人聞言轉身。
“妹妹可是讓本婕妤好等。”說完也不理會,自顧的走到軟榻旁坐下。
此時才瞧清楚劉美人,與昨日的她大不相同,穿的衣著艷麗了,連頭上的裝飾也變了,整個人明顯的打著‘身份高貴’的標簽。
一直聽她自稱本婕妤,她才想起昨日蘇洪去了她那里,估摸著是被寵幸,今日等級便晉升了。難道今日是來炫耀的?
“恭喜姐姐,賀喜姐姐…”她笑著道。
這樣一夸贊,使劉婕妤的虛榮心迅膨脹起來,只見她異常高傲的姿態,一副目中無人。
“本婕妤的喜事,不是什么人都配祝賀。還有,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姐姐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叫的。”她輕蔑的語氣道。
蘇小葵在心里覺得好笑,但是表面依然平靜。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喜怒哀樂。
“劉婕妤,不知道這樣叫可行?”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