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謀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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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春宵

司馬道子抱著桃戈回了王府,桃戈望著王府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她有多久不曾回來過了。

到了離思院他又帶她進了書房,只是進了書房那一刻,司馬道子卻是停住,轉頭將書房里頭全然掃了一眼,隨后微微蹙眉,他狐疑,何故不見妍蚩,他記得,他方才離開王府之時,妍蚩分明還待在書房的。

桃戈自然已經察覺他如此,便問道:“你在找什么”

司馬道子被她一句話拉回了思緒,便移步繼續往書房里屋走去,口中回道:“找酒喝。”

桃戈垂眸,面無表情,若是找酒,需得仰頭往房梁上找

司馬道子并未察覺,說著,將她放在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這便轉身,桃戈連忙拉住他的手,目中露出一絲惶恐,她囁喏道:“別走,不要丟下我。”

她當真是怕得要死。

司馬道子回身望著她,朝她寬慰的笑了笑,隨后小心翼翼的推開她的手,道:“不怕,我不走,我只是去找酒,拿來給你暖暖身子。”

桃戈雖已顫顫巍巍的收回手,可心里頭仍又些許不安與忐忑。

司馬道子見她如此,又對她笑了笑,而后便轉過身去取了早已溫好的酒,這便折回身來,桃戈始終望著他,望著他走,望著他回來。

司馬道子將酒遞給她,她大口飲下,許是喝得太過迅速,竟嗆了兩三聲。

司馬道子連忙坐在床邊,伸手去給她拍了拍背,另一只手又接過酒盅,放到一邊去。

末了,司馬道子忽然道:“素素,建康不安全,皇兄若發現我將你帶走,隨時都會找來,我明日一早便進宮,與他自請去往封地,到時帶你去瑯琊,我們去那里安家落戶,誰也打擾不到咱們。”

“好,”桃戈眼巴巴的望著他,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也愈發像個孩子一般,如此楚楚可憐,自然令司馬道子憐惜。

可司馬道子皺了皺眉,緊接著又說道:“可我還是不大放心,要不,我安排你現在就走,連夜離開建康,我召妍蚩過來,讓她一路上照應你。”

“我不,我不要,”桃戈唇邊笑意不復,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淚光點點,她道:“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一個人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許是分別太久,如今失而復得,她便極害怕失去,害怕再次與他兩處相隔。

那就是像是陰陽相隔,這種感覺,她已切身體會過,她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她滿面淚痕,司馬道子滿目憐惜,抬手為她拭了眼淚,心疼道:“好,那我們便一起走。”

桃戈聽言頓時放寬了心,一把抱住他,雙臂將他的脖子扣住,靠在他肩上,與他緊緊相擁在一起,低語道:“我怕……”

到底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她原以為生死各有命,由睜眼到閉眼不過是那么一瞬間的事,可當真到了死亡逼近之時,她方知死到底有多么可怕。

司馬道子輕輕拍打她脊背,試著撫慰她,她卻忽然離開他的懷抱,與他四目相對,在他凝著她愈發深情款款之時,忽然抬手捧著他的臉。

司馬道子微怔,心里頭一陣暗喜,想她如此架勢,莫不是要主動索吻記得她以前,可是嬌羞得很。

正當他以為自己的春天要來臨,桃戈果然湊近,含住他的下唇,他因此,正要開口迎合她,豈知她下一刻卻是使力死死的咬著他的下唇。

他吃了痛,正想躲避,桃戈卻也正巧放過他。

桃戈亦不再捧著他的臉,她凝著他,道:“你若膽敢負我,必定口舌生瘡,四肢潰爛,耳聾眼瞎,成了戚夫人那般的人物。”

司馬道子亦是望著她,卻見她唇邊有一抹血跡,頓時覺得不妙,當即抬手抹了抹自己的下唇,收回手一看,果真讓她給咬破了。

他垂眸望著手指上那一抹殷紅,抬眸對她一笑,道:“有你這句話,我豈敢負你。”

他說罷,忽然掀開蓋在她腿上的被褥,而后陡然起身將她推倒,摁在自己身下。

言道:“讓你嘗嘗鮮。”

桃戈正是最緊張的時候,這會兒還未反應過來,豈知他說罷便吻上她的唇,起先是如蜻蜓點水一般,下一刻便撬開她的唇瓣。

她只覺得有一陣腥甜流入口中,她知道,那是司馬道子唇上的血。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軟糯侵入口中,與她的舌頭纏繞在一起,若她干涸,他便如同甘泉一般,若她炙熱,他便像是瓊漿玉露,給她一絲清涼。

她愈發癡戀他口中的舒適,他卻毫不猶豫的退出,一點一點的褪去她的衣衫,寬厚的大掌輕輕撫過她的脖子,肩頭,脊背,再往下撫至那兩瓣渾圓之處……

桃戈頓時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酥麻,似乎再沒有半點氣力,任司馬道子如何擺弄也不再躲避。

司馬道子見她雙目微閉,心中便像是燃了一把火,大手壓在那兩瓣渾圓之下,稍一使力,她渾身上下唯一蔽體之物亦被扯下,此刻方才是一覽無余。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反手輕撫她的腿,忽然將那兩條玉似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打開了身下人兒那兩片花瓣,腰身一挺,就此進入了她體內,與她緊緊糾纏在一起,似乎已融成一體,再也分不開。

他一寸一寸進入,卻忽然蹙眉,方才竟像是捅破了一層紙一般,他微怔,身下這玉人兒莫不是頭一回再看她緊皺著眉,臉上泛著一絲痛楚,果然不假!

他一時間不敢動身,僵硬的伏在她身上,生怕稍一使力,便弄疼了她。

“素素,可是痛極了”

桃戈被他這一問,當即是面紅耳赤,她微微別過臉,暗罵他是榆木腦袋,連這樣的事都要詢問,這要她怎么好意思開口。

司馬道子見她不言,猜測她應當不痛了,索性不顧什么,當即扭動起來。

身下傳來桃戈細微的低吟與喘息,他卻因此更是難忍,竟愈發迅速了。

桃戈咬著牙,似乎已被一團熱火包圍了全身,身下痛楚漸消,隨之而來的是陣陣舒適,這種舒適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似乎他動得愈迅速,那種舒適感便愈強烈,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司馬道子聞聲,再看她享受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得意,是以進出得更加迅速。

書房內傳來桃戈的低吟,司馬道子的喘息,還有那楠木床時有時無的“吱呀”聲,好似已承受不住他們二人如此劇烈動作,仿佛下一刻便要坍塌。

良久之后,桃戈只覺得有一股暖流沖入體內,方見司馬道子長舒了一口氣,而后小心翼翼的退出自己的身體。

桃戈像是泄了氣一般,躺在床榻上動也不想動,司馬道子望著她累得虛脫的模樣,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便又伏下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深情一吻。

桃戈有氣無力的望著他,他卻起身下榻,隨意披了件大氅,而后又隨手拿了件斗篷,折回身來蓋在桃戈身上,將她裹好,這便抱著她出了書房,往西次間走去,將她放入浴池中三下兩下洗了個干凈,而后自己又清洗了一番。

末了抱著桃戈回書房之時,床榻上已是干凈整潔的一片,他垂首望著懷中的人兒,竟已睡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