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蠻

第74章 四處逃竄

廚子?

陸雪琪瞪大眼睛看著胖廚工,陸雪琪想要忍卻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莫辛卻是臉色陰沉了下來,埋著頭準備著食材,一句話也不說。

女人打量了一眼陸雪琪,“你是誰?我記得咱們園子里沒有你這號人物?”

陸雪琪站在那里,只能朝女人滿臉癡癡地傻笑。

“她是新來的雜役。”

女人一臉嫌棄,“你呀,也就只能干干雜役的活了。”

奶奶的,瞧不起誰啊,本姑娘怎么說也是春和居的老板好不好,要不是非常時期,誰會來給你這個老女人打工,陸雪琪想了瞬,又開心起來,笑對女人說:“媽媽一定是這醉夢仙霖的老板咯,沒錯,小的就是新來的雜役。”

前幾日來找歐陽晗的時候,陸雪琪清楚地記得當時的老鴇絕不是眼前這個老女人。但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好話是人人都愛聽的,老女人也不例外。

“喲,這小嘴兒還挺甜的,沒錯,媽媽我就是這醉夢仙霖的新主人。”老鴇淡淡掃了眼陸雪琪,視線又落回了廚工莫辛的身上,“動作麻利點兒,要是開罪了那兩位祖宗,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陸雪琪微微瞇起了眼睛,有意思!看起來跟討厭鬼一起來的那人來頭還不小呢,不過,陸雪琪怔了一下,討厭鬼是什么來頭,他也就只跟自己說過他是個世家公子,可是……來京城這么久,她還沒聽說有哪家大戶人家、書香世家是姓若的。

老鴇又叮囑了莫辛幾聲,這才離去。

見她離去,陸雪琪方暗暗舒了口氣,這老女人果然不好對付。

陸雪琪眼中幾分黯然,垂目掃了眼桌上的菜,夾了一筷莫辛做的菜,神色凝重起來,就這菜,也能成為廚子。

簡直——呸呸呸。

“喂,你干什么把我做的菜吐掉,再說誰允許你吃了?”

慢慢地,陸雪琪唇角逸出了笑。

莫辛看著陸雪琪,以為她是在譏笑自己廚藝不精,忽覺酸楚,心中微動,未經深思便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菜挺難吃的?”

半晌后,陸雪琪低垂著眼睛說:“沒事,我幫你!”

不給莫辛反應的時間,陸雪琪挽了挽衣袖就上手了。

莫辛心中震動,一時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這個丫頭給了他太多意外。

轉念一想,莫辛心中的驚訝又全部沒了,想必這些皇親貴胄們,山珍海味早就吃膩味了,或許這小丫頭的小菜就正好合他們的胃口。

陸雪琪匆匆轉身切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不自禁地上揚,心道,討厭鬼辣死你,辣死你!

看到東方杰端起桌上的酒杯,歐陽晗又笑著說:“東方師兄對這醉夢仙霖的酒菜可是滿意?”

東方杰眼光復雜地盯著歐陽晗,沉默了一瞬,唇邊又浮上了笑,“滿意。當然滿意咯,小師弟請為兄吃飯,就算是吃咸菜師兄也覺得美味。”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和說今天天氣挺不錯是一樣一樣的。

歐陽晗笑,幾絲淡淡的自嘲,“小弟早已被廢,否則定會……唉,不說了,不說了,喝酒!”

說完,歐陽晗的視線從上菜的侍女臉上一掃而過后重新看向東方杰,沒想到東方杰正含笑注視著他,明明看上去很是溫和的笑意,歐陽晗卻覺得里邊全都是嘲諷。

對他這個私生子的嘲諷!

只見一個面容白皙的小廝端著一盅酒,深低著頭,慢慢走近歐陽晗。

歐陽晗看到小廝,神情微微一震,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那小廝卻是狠狠地瞪了歐陽晗一眼,低著頭迅速退下。

這傻丫頭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歐陽晗帶著絲了然的笑容看著陸雪琪的背影,默然嘿嘿幾聲,抿了小口陸雪琪“獻上”的美酒。

哇哦,香醇甘冽,果然是上品,怪不得曹老頭那么痛快就答應收傻丫頭為徒了。

看歐陽晗那享受的表情,東方杰亦是忍不住端起銀光酒杯淡淡一嘗。

退出去的陸雪琪,時不時看一眼歐陽晗,似有些探究他的反應。歐陽晗依舊笑嘻嘻地吃著菜喝著小酒,沒有任何異樣。

歐陽晗這邊倒是正常,卻見東方杰剛夾一筷菜放入口中,就露出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不會這么倒霉吧,這都能搞錯?”看到東方杰那欲哭無淚的表情,陸雪琪就知道是剛剛上菜的侍女們搞錯了,她們把她給歐陽晗準備的“料”全部都給了一個不相關的路人甲。

“東方師兄你怎么了?”不知情地歐陽晗困惑地看著東方杰,問道。

東方杰指了指眼前的菜肴,“菜,這菜……”

“菜?菜怎么了?”

歐陽晗離開自己的座位,忙嘗了嘗東方杰座位上的菜肴。

唉呀媽呀,辣死寶寶了,簡直就是呸、呸、呸……

“來人,快來人!”

陸雪琪一看歐陽晗離開座位,還如此急切地喊人過來,立即掉頭就逃,“討厭鬼這次肯定怒了,我還是先避避風頭。”

左躲右閃,專揀僻靜的地方鉆,逃著逃著,陸雪琪忽想起自己此舉勢必會連累廚工莫辛,便跑回廚房,拉著莫辛跟她一起逃竄。

一開始,莫辛并不清楚陸雪琪為何要帶著他東逃西竄,但很快就見老鴇正帶著園子里的仆役們緝拿他們。再想想陸雪琪做菜時的表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問道:“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陸雪琪只譏笑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誰讓那個討厭鬼沒事來這種地方的!

雖說對醉夢仙霖布局不太熟悉,咳咳咳,好吧一點也不熟悉。領著莫辛,穿花拂柳地繞過假山又穿過拱橋,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逛自家園子。

正行走在一座拱橋上,遠處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陸雪琪忙想找地方回避,卻因為正在橋上,四周又十分的空曠,竟然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