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皇上他”
就在上官賓彥還想再問蝶舞一些什么的時候,一個面容白凈的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怎么了?何事如此急?”上官賓彥淡淡開口,視線卻是一直停留在蝶舞的身上,沒有離開過半刻。
蝶舞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小太監臉上毫無血色,定定地看著上官賓彥,“稟殿下,陛下他召您過去承明殿。”
上官賓彥一聽心里便就開始有些慌了,難不成是父皇的病情惡化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蝶舞看,他真的想問她是不是她給父親下的毒。可是上官賓彥卻是終究開不了口,因為他還不想從她的嘴里聽到這些話。
“走吧!”上官賓彥聽到小太監說父皇正召他過去承明殿,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淡淡地轉了身,提步就要離去。
背后蝶舞忍不住地問道“你會原諒我的對么,賓彥?”
一片落葉打著璇落下,“你會么?”
蝶舞仿佛是在固執地等他回答,又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么。
“我不會!”上官賓彥說完這句話沒有再說些什么事情,只自顧自地提步離開了。
蝶舞的眼眸里烏著滿滿的絕望。上官賓彥說他不會,他竟然不會原諒自己。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讓他原諒自己的行為呢。自己要害的都是上官賓彥最在乎的人。他怎么可能就這么隨隨便便地就原諒自己呢?
蝶舞看著上官賓彥的背影,眼神平靜透明,“再見了,賓彥。”
“想我了沒有?”譚奕楓幾日沒有看到陸雪琪,心里多少又一點的牽掛。
陸雪琪搖搖頭,眼神驀地撞上譚奕楓深不可測的瞳,他線條完美的臉龐,讓人為之一驚,陸雪琪的腦海中霍然浮現起無數似熟悉似陌生的片段,紛亂飛揚。一時間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譚奕楓嘴角自始而終都掛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
“沒有想什么。譚奕楓,你怎么來了?”陸雪琪才不管這樣問到底是不是只證明自己傻,于是,不等譚奕楓開口回答她,陸雪琪便就開始說,“我哥哥陸子期還留在南源么?”
譚奕楓眼中的笑意濃了,“嗯!”
不知何時酒樓里停止了說話聲,氣氛靜得有些詭異。
“他跟那個孟漣衣到底是什么關系?”陸雪琪忍不住地問道。雖然她知道兄長一直待在佳夢關,可是,他跟那個孟漣衣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真的令人捉摸不透。
譚奕楓的眼神像觸不到底的深潭,無邊無際,“就像我和你的關系!”這話說的是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陸子期早就開始喜歡孟漣衣,可是在這個時候,譚奕楓這么形容陸子期跟孟漣衣的關系,這不就擺明了在告訴陸雪琪,他喜歡人家嘛!
然而陸雪琪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懂譚奕楓的話中話,“呃這是一種什么關系呢?”
譚奕楓望著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他放她出來不是讓她來到這里跟歐陽晗培養感情的,當初他譚奕楓之所以那么大方地送她出城,完全就是因為當時情況有些緊急,他怕陸雪琪繼續待在南源國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聽說西蜀國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因為挑戰皇權被發配到江州去了?”不是他譚奕楓說他們。這兩個草包皇子也真是傻,承明殿那種地方是隨隨便便就能帶兵包圍的地方么,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咯。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陸雪琪心生疑問,譚奕楓不是過來做生意的吧。他怎么又對人家皇宮里的事情感興趣呢?他該不會是又要想從中弄點什么好處吧?
譚奕楓只笑笑,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其實,這一次出門的時候,譚奕楓就只單純地想過來找陸雪琪,可是后來他在路上卻是聽說了,這么一檔子好事,既然這樣那他就不妨好好地給人家講講吧!可是,此次上官凌兄弟制造內亂的時候,他們流星幫的兄弟遍布天下,這點消息如果他們都調查不出來的話,那他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我生意上也有好多大人物呢,所以我知道這些也不為過了吧?”嗨,甭管怎么說只要他們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嗯,的確是不為過!”陸雪琪定定地看著譚奕楓,他的嘴角浮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大小姐。你哥哥讓我問問你,你什么時候回家去?聽說你的姨娘病了,她”
陸雪琪目光淡定,像飄忽不定的游云,“我,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家呢。至于姨娘的事,我再想想吧。”
再想想?!譚奕楓聽了陸雪琪這句話,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她還要再等。再等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結果不都是一樣的!
一個高大的身影穿過所有,在陸雪琪面前站定。
歐陽晗看著陸雪琪,幽黑的瞳仁仿佛包裹著深不可測的天空,“你在這里做什么?”歐陽晗聽依依說了一路,現在他也沒有摸清楚頭腦,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上來就這么無厘頭地問了這么一句話。
譚奕楓握緊拳頭,空氣中似乎彌漫了一觸即發的壓迫感,剛剛歐陽晗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打架還是怎么著。不過為了雪兒他想怎么樣都行,他譚奕楓怎么著都愿意奉陪到底,反正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會一味地退讓了。
“雪兒在這里陪我說兩句話,怎么,不可以么?”
歐陽晗的聲音淡得仿佛在空氣里凝固,卻又異常清晰,“當然可以了。”他頓了頓,又道,“譚公子什么時候到的?”
譚奕楓心想歐陽晗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虛偽了,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剛剛才到這里過來看陸雪琪的,竟然還問,“當然是剛剛就到了,晗公子,你難道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譚奕楓一字一頓,像是解釋,又像強調,“什么都不知道,這要是知道的才能更多!”
“哈哈,都說晗公子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