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依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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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羲和一怔,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是陌生,她側眸,就看見了一張俊朗陽光的臉,劍眉星目,英氣非凡。
她呆了一會兒,才遲疑道:“……姜靖安?”
當初那個參加招親大會的那位,文信侯府姜家的小世子,說起來,還算是秦玄凌的表侄子呢。
當年的他瞧著還是一副地主家傻兒子的模樣,如今張開了,竟也是人模人樣的,氣宇不凡。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姜靖安伸手撓撓頭,輕笑了一下,“剛剛看見是你,還有點不敢認,郡主比起四年前,還要更美麗很多。”
“世子謬贊。”
云羲和說,“世子如今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聽望舒說,你早些年還偷偷入了云家軍的軍營呢,只是不慎傷了腿......如今腿傷如何了?”
她和姜靖安并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既然遇見了,又知道他是在父親帳下受的傷,也不免要說些客套話。
“早就無礙了。”
姜靖安似是沒想到云羲和竟然還會關心自己,很是欣喜,忙道,“是我騎術不精,才掉下來馬來,摔斷了腿。可惜后來家里母親再不許我去隨軍了,頗為遺憾呢。”
他不敢說,加入云家軍,是想日后有機會,能再看一眼云羲和,看一眼他藏在心里的人。
云羲和一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呢。世子也莫要灰心,就算是無法從軍,世子在旁的事情上也會有建樹。”
“不曾想,我在郡主眼中竟是這般人才呢?”姜靖安聞言眼睛亮亮的,忍不住站起身來,隨手撈了只酒杯過來,一飲而盡,“多謝郡主開導。”
全然還是當年那副愣頭青的模樣。
云羲和忍不住笑了笑。
姜靖安喝完酒,臉紅紅的,瞧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站起身來去更熱鬧的地方喝酒去了。
云羲和也沒說什么,只是坐著坐著忽然覺得背后有一道灼灼的視線,像是在盯著自己,但是等她回過頭,卻又什么都沒看見。
她有些有些恍惚,揉了揉腦袋,抬頭看了眼當空的烈日——難道是自己被曬暈了?
正好她也不想在這熙攘的地方待著了,叫了個婢女,“帶我去休息的偏殿。”
“好的。”
那婢女帶著云羲和到了一處偏殿,貼心地又給她奉了一杯茶,“郡主,您是不是有些中暑了?可要為您叫大夫?”
云羲和喝了口水,“不必了,你先出去吧。”
婢女點點頭,把房間里的香爐點上,就出去了。
香爐的味道是清甜的鵝梨帳中香,云羲和剛剛嗅到,立刻就覺得不對勁,當即就想起身想將香潑滅了,但是摻在里面的藥太烈,她起身的時候手腳竟然已經酸軟無力了。
云羲和按住太陽穴,晃了晃頭,眼前已經模糊了起來。
……被算計了。
云羲和嘖了一聲,跌跌撞撞地想要出門,但是門卻被從外面鎖住了,云羲和微微蹙眉——是誰如此苦心積慮地算計她?!
不巧的是,她今日出門時,將隨身帶著的銀針與香囊都放在小棠她們的那輛馬車上了,畢竟與秦玄凌一起,她沒想過自己會有危險。
突然,門鎖一聲響——有人從外面開門。
云羲和努力地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撲過去將門栓掛上,她明白,這時候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她才剛松口氣,忽而發現室內彌漫出一股十分濃郁的花香,她眼睛睜大,一腳踢翻了那個香爐,立刻就瞧見下面還有一層香灰,就是那東西遇水漫出奇香。
云羲和已經來不及想更多了,咬牙道,“......竟然敢放依蘭花!”
幕后之人設局著實精巧,應該是事先在她喝的茶水里下了點不易察覺的東西,后來又燃了加了料的香料,這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那香灰正是依蘭花!
依蘭花這東西本就有催情的作用,而如此濃郁的香味就知道它到底放了多少!
現在這屋里還就她一人,可那幕后設局之人,又怎么會如此簡單的,只是想要折磨她,怕不是要徹徹底底地毀了她。
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她狠狠地咬破了舌尖,朝著那窗戶所在踉蹌著挪了過去,想要打開窗戶通一通風,總還能舒緩一些,只是那窗戶竟是封死的。
“該死......”
還沒等她罵出聲來,只聽門鎖“吧嗒”一聲響,云羲和當即轉身,又朝著門口奔了過去。
只是從門口扔進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后,那門又立刻地鎖上了。
“姜靖安?”
云羲和清晰地瞧見了那男人的面孔,正是方才與自己客套說話的小世子姜靖安,也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樣。
她默默地松了口氣,往后退了幾步,現在她和姜靖安是離得越遠越好,可不過眨眼的功夫,地上的人的喘息聲便越發濃重了起來,咕噥道,
“......好熱。”
“......”云羲和近乎絕望,她四下在屋里瞧了瞧,連個趁手的花瓶都沒有,不然還能將姜靖安砸暈過去。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將唇瓣咬出血來,但是還是沒辦法阻擋體內那洶涌而來的熱潮,就像是滔天的海水,普通人在其面前沒有絲毫的抵擋之力,弱小至極。
姜靖安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亦是感受到身體里的那股不對勁,他四下一瞧,當即發現了屋子另一端的云羲和,他嚇了一跳,忙起身去砸門,
“來人......”
始終無人應他,姜靖安被折磨得臉色通紅,他努力壓住心緒,顫聲道,“郡主,你別怕,我......我不會......”
他想說我不會放肆的,但依蘭花的香味是那么的濃郁,幾乎剝奪了人思考的意識,他咬牙,背對著云羲和,手指緊緊地扣住了門栓,告訴自己不可以。
不可以對她做什么,她會傷心的。
“唔……”云羲和忽然痛呼了一聲,姜靖安一滯,立刻問,“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沒什么。”云羲和捂住自己鮮血橫流的胳膊,痛意讓她清醒了幾分,“沒事。”
手臂上的傷口很長,是她自己拿摔碎的茶杯碎瓷片劃的,她想要借由這疼痛保持清醒,但是腦子還是越來越沉重,她能感覺到那鉆心的熱流似乎已經蔓延到了大腦,在叫囂著想要身體的慰藉。
可是她最后的理智仍在苦苦掙扎。
云羲和痛苦地閉上眼,睫毛被眼淚濡濕,她蜷縮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她覺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條巖漿組成的河流之中,她只有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洶涌的浪頭打翻。
她模糊地聽見姜靖安說,
“……郡主,其實我也很喜歡你的,四年前瞧見你就驚為天人……”他停頓了很久,似乎是在忍住又一股折磨,“……你可愿意嫁給我?我會將你的孩子視若己出......”
云羲和身上全是冷汗,她身體發抖,聲音也抖個不停,“……姜靖安……不要。姜靖安……”
姜靖安心口一痛,他難受地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因為太用力,半邊臉當即腫了起來冷汗從額頭滴落,漫過了他的眼睛,他安慰道,“……我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