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當家的一聽樂了。
原來是歐陽老將軍家的表小姐母女啊。
那可真不是外人。
想他白震虎本就是一個相響當當的漢子。
受了歐陽老將軍那么大的恩惠怎么能不報呢?
于是他趕緊樂呵呵地說:“好,我就叫你小含笑,你可不知道,你那表爺爺可是伯伯的大恩人呢!”
小含笑驚訝了。
天呢,這也太巧了吧。
越想避開反而越避不開了。
她都有些犯愁了。
不行,她要趕緊去和娘說。
不然,娘說穿幫了怎么辦呢?
不過她還要和這個白當家的周旋一番。
于是她就說:“原來這樣啊。”
然后她又把小手一擺豪氣地說:“不過白伯伯,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表爺爺那個人最熱心腸了。”
哎,外公啊,對不起了,您老可別怪含笑啊。
白震虎又搖搖頭說:“哎,受人滴水之恩,該當涌泉相報的,哪能不放在心上呢?”
說完他又看看小含笑說:“我看你今天也累得夠嗆,要不你先去車上,我讓他們把肉烤好了,給你們娘倆拿到車上去。順便我再去拜訪一下你娘。”
恩人家的表小姐到了,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
一大一小一邊說著,一邊就慢慢地走向幾輛車旁邊。
小含笑看著那個黑色莊重的大車廂,
突然靈機一動。
她能不能利用這樣的機會,讓這個白當家的幫她弄明白那個車廂里到底裝的是什么嗎?
于是她裝做好奇地說:“白伯伯,那個車廂好大哦,我在京城里也沒有見過幾輛呢?那里邊裝的是什么啊?”
白震虎說:“那里面是于老板她們休息用的,里面還有幾個裝草藥的箱子呢。”
小含笑眼珠子一轉看了一下地上的車轍印。
雖然天要黑了,可是那邊的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
那地上的車轍印她還是能看出來了,比較深。
于是她當起了好奇寶寶:“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那得多少草藥啊,怎么那么深的車印子呢。”
也是巧了,前兩天這山里剛下過雨,地還沒有干透。
所以這車輪子就陷得比較深。
白震虎聽她這么一說,不由地也看向地面。
果真,那個裝有大車廂的馬車輪子是陷得最深的。
于是白當家的也皺了眉。
他贊賞地看了一眼小含笑。
心里說:這孩子真機靈,觀察這么細。
然后他就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是啊,要是草藥的話,也不會這么重啊。更何況那位于老板這一段時間一直也沒有坐在里面。這里面應該還裝著什么東西吧,別是朝廷的禁品之類的吧。”
白震虎有些想不通了。
他們是走鏢的,
但走鏢的首先也要安全保命啊。
他又想起于老板給錢時的豪闊。
心里更對這里面的東西產生了懷疑。
難道這里是走私的鹽巴?或是違禁的兵器?如果是這些東西的話,要是被官家發現了,
他也是要吃官司的。
想到這里,三十好幾的大漢子突然就慚愧了起來。
他真粗心啊!
竟然還不如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
不行,他一定要弄明白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正想著。
就覺得有一只小手在扯他的衣服。
他低頭,就對上了那雙靈氣漂亮的杏眼。
小含笑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