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咧開小嘴一笑:“那你先說,你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會病成這樣。”
袁天佑說:“應該是舊傷復發了。”
他的身上有不少的傷。
大多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想到這次他奉命進京的事情。
他心里窩著一股火。
剛開始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他回到了京城才知道。
原來是要把他從大西北調往北部邊關。
本來直接把命令下到西北。
讓他從那里直接去北部就可以了。
兵部卻下文非要讓他先回京城。
結果他從大西北回京城的這一路上,
莫名其妙地遇到了幾伙人的截殺。
這些人都蒙著面,穿著黑衣。
他好不容易到了京城。
到了兵部報了道。
兵部卻遲遲不給他下公文。
而在這幾天里。
他無論是住在客棧里還是走到偏僻的小巷子里。
還是照樣會遇到刺殺。
后來他連吃飯時十分小心了。
為什么呢?
怕下毒唄。
好在他和他的手下武功都不弱。
后來,他慢慢地也在查這件事情。
后來就發現在對方的死者中,
竟然會有太監或是大內高手。
這就不是一般人了。
這伙人肯定不是皇上派來的。
他靜下心細想這些事情的前前后后。
終于能夠確定,
這些殺手就是長公主的人。
他恍然大悟。
原來讓他來京城是有目的的。
兵部那人應該就是長公主的人吧?
也不知道他那位親生父親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聽說那位長公主生了兩個女兒后,
后來又生了兩個女兒。
京城里人人都羨慕駙馬和公主的感情真好。
長公主一連生了四個千金。
駙馬也沒有納一個小妾。
林駙馬哪有納小妾的膽量啊?
公主沒有給他生一個兒子。
他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有絲毫抱怨。
這時他才想起,
他還有袁天佑這一根獨苗。
他跟公主商量要認回這個兒子。
公主表面上是答應的。
可是暗地里卻對袁天佑進行了無休止的暗殺。
也多虧了袁天佑的師傅是無影。
要不然,
就公主派出的那些高手們。
袁天佑早就死幾個來回了。
這一撥又一撥的殺手。
這二百來人能擋到現在就已經是不易了。
現在這二百來人也不勝幾個了。
袁二現在是否安全?
他還擔著心呢。
還有幾個打散的親衛,
現在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這些事情太復雜了。
不是他不相信梅含笑,
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說。
梅含笑看了他一眼對剛子說:
“你就按我說得去做,我要出去一下。估計會回來的晚一些。如果實在還是不能把溫度降下來。你就把他放到那邊小溪里。現在都十一月份了,河里的水也能幫著降降溫。但是要注意,不要讓水再碰到他的傷口。”
剛子點點頭。
他有些擔心,想問什么。
卻對上了自家公子那嚴厲的眼神。
他縮了一下脖子。
又把話咽了回去。
梅含笑帶著心花走了。
剛子小聲說:“您就這么相信他們,不怕他們去告密?”
袁天佑的眼睛里如一灣深潭,
他肯定地說:“不會,我相信她。”
剛子嘟濃著:“好吧,也不知道您哪里來的自信,就因為您認識他?”
袁天佑看了一眼,腦袋一陣暈眩。
他現在正在發燒呢,
哪里有力氣和剛子斗嘴?
剛子照著梅含笑示范的樣子給袁天佑搓著酒。
心里一邊懷疑這樣的方法好不好用?
一邊又懷疑著梅含笑出去的目的。
那臉上的表情實在也不怎么好。
袁天佑自己都很難受,
哪里會管他的情緒。
剛子心里雖然懷疑。
但他還是一點也不敢錯過時辰地給袁天佑搓著酒。
梅含笑拿出來的都是烈酒,
等到晚上的時候。
袁天佑身上的熱度竟然真得降了下來。
剛子驚喜地說:“公子,沒有想到這法子還真靈。”
袁天佑這回也有了一些jing神。
他也在想,
這個梅含笑難道真懂醫嗎?
他看看外面。
天都快黑了。
可是梅含笑主仆還是沒有回來。
袁天佑倒不擔心她們倆人去告密。
他是擔心她們兩個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為什么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支撐著身體要下地。
剛子趕忙過來阻止他:“公子,您還沒有完全退燒。我還要按那個法子繼續給您擦酒的。”
袁天佑卻說:“剛子,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她們兩個人出了事情?”
剛子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公子,我放心不下您呢?如果我走了,您怎么辦?”
袁天佑瞪他一眼:“我一下大男人怕什么,這里安全著呢?”
剛子說:“他們也是大男人呢,只不過年紀小了些而已。”
剛子跟了袁天佑這么多年了。
是絕對忠心于自己的。
于是袁天佑就實話說:“傻子,他們兩個人哪里是少年。那分明就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小姑娘。”
剛子愣住了,
什么?
他家公子說,那兩個少年人都是女孩子。
可他怎么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他又想起他家公子原來也是認為那個漂亮的少年的。
所以既然公子這樣說。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也是的,那兩個少年是太漂亮了。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把袁天佑一個人仍在這里。
他家公子還發著燒呢?于是他不情愿地說:“可是公子,我覺得她們不會出事啊,您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姑娘好厲害的。”
他雖然當時和心花在搬東西,
沒有親眼看到那六個敵人被梅含笑打倒。
但是他下了樓之后,
一看到那六個人的死狀,
他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他家少爺的手筆。
因為他家少爺身上從來就沒有那些小尖石頭。
很明顯。
那些人都是梅含笑打死的。
哎,就這樣jing湛的手法。
他家少爺還擔心人家做什么?
那兩個人一看就是一主一仆,
那位小姐都那么厲害了。
那個黑俏的丫頭一定也不會是尋常之輩。
要不然也不會跟在她家小姐的身邊。
而且馬還騎得那么好。
其時梅含笑此時已經來到了山上。
只不過她把于大夫帶過來了。
他們走得是另外一條比較近的路,
那里正經過梅宇的墳。
于大夫這是第一次到這里來,
梅宇的墳邊有碑,
但上面暫時還沒有刻字。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們經過時。
梅含笑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了父親墳上的那一束有些枯萎的花束。
梅含笑想,
這一定是于靜如又過來的。
因為這五年來。
每年都會有人來送花。
來燒香燒紙錢。
而能到這里來的人,
只有一個。
那就是于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