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含笑聽著百姓的話,
心里大致有了猜測:
敢情這位楊國舅一個不只是一個斷袖,而且還喜歡玩孌童。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變態。
白長了一副好皮相。
楊可林是楊妃的弟弟,
姐姐都長得艷若桃李,
弟弟又能差到哪里去?
她搖搖頭,這樣的軍隊怎么能守邊呢,
恐怕戰斗力要大打折扣吧?
難怪這幾年北狄人又有些猖獗起來了。
還時不時地侵入一些村子里搶糧食。
尤其是冬季。
北狄那邊的糧食更是缺少,
所以這北地邊境的一些百姓時時都活在恐懼之中。
可是他們的家就在這里,
很多人在這里都是軍戶,
他們又能到哪里去呢?
梅含笑看著仍然在那里議論紛紛的人群,
突然就沒有了興致。
她索然地對心花說:“走吧,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兩個人依然又去了酒館。
她們這三天都是在這里吃飯的。
可是遠遠地她們就感到了不對勁,
因為外面作為酒館標志的酒旗,已經被拔掉扔到了地上。
這么冷的天,酒館的門卻是敞開的。
梅含笑心里一突。
她想起那個楊國舅就是從這個酒館走回去的。
她感覺到酒館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喊了一聲:“花花,不好,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
兩個人快跑幾步,
梅含笑一踏進酒館,
就呆住了。
她都想暴走了。
這他媽的姓楊的,這簡直就是在遷怒嗎!
她上去先輕輕扶起掌柜的老婆。
輕聲叫道:“張大嬸,地上涼,您先起來。”
張大嫂一看是她,馬上又哭了。
這個少年住他家的客棧,
吃她家的飯。
這是他們夫妻的貴客。
張大嫂站在那里抽泣著:“這哪里有講理的地方,他的人喝醉了酒也要怨到我們身上,又不是我們叫他們來喝酒的。看這酒館被他們砸的。這些挨千刀的。”
梅含笑心里很內疚,
她比誰都明白。
這都是因為她而起的。
要不是劉校尉看上了她,
他們就不會把劉校慰灌醉。
如果她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永除后患。
追出去把那幾個人用手劈暈在雪地里。
那三個人也不會被凍死。
而楊國舅也就不會遷怒到張掌柜的身上。
但是這事情,她當然不能說出來。
她又過去扶起呆呆地坐在那里的張掌柜說:“掌柜的,我知道你們夫妻都是好人。這么大冷的天,我們先把門修上。身體是本錢啊,凍壞了,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況且你們還都是有家世拖累的人,為了家人,你們也要好好地,放心吧,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張掌柜好似乎聽進去了她的話。
他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韓公子,這幾天,我也看出來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你也看到了。現在的邊關可不再是前些年梅家軍在這里的時候了。不是軍隊不行,是帶隊的人不行啊。那時候梅家父子管理軍隊,哪一個人如果膽敢騷擾老百姓,那一定會受軍法處置的。哎,可惜啊,梅大將軍他死得冤啊?”
梅含笑聽了張掌柜的一席話,
不由得心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