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女一下子又膽怯了下來。
對啊,她們倆是眼前這個人的手下敗將啊!
于是,伊娜公主的兩名侍女,又把彎刀悄悄地收了回去。
兩人只有在心里對公主抱歉了。
沒辦法,打不過人家嗎!
袁天佑看著這一切,
覺得很有意思。
他覺得梅含笑的這個小跟班不說話則矣,
只要她一說話,保證特別有分量。
真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丫頭!
伊娜公主本來就覺得眼前的事情很糟心了,
她已經在試圖努力地轉變局面。
可是梅小姐的這位小跟班竟然說她臉皮厚。
自己的兩個侍女還打不過她。
伊娜公主可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刷地一下子就舉起了手里正拎著的鞭子,
毫不猶豫地對著心花就抽了過去。
可是她的鞭子卻在半空無力地又垂了下來。
并且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同時,她的哪里也發出了一聲呼痛。
她趕緊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疼得蹲了下來。
然后幾個人就看到地上多了一個圓形的石子。
無影的眼睛里馬上散出了小星星。
他親眼看到梅家小丫頭只是小手輕抬,
公主就這樣的了。
好迅疾的速度。
這準確度也沒誰了。
沒想到小丫頭還蠻厲害的呢。
公主的兩個侍女趕緊去照顧主子。
卻只見公主的右面手腕處已經紅腫了起來。
其中一個侍女好像脾氣比較暴躁,
她也顧不上自己的武功比人家弱不少了。
抽出身邊的彎刀就沖向了梅含笑。
嘴時還哇哇地叫著,說著梅含笑聽不懂的北狄話。
梅含笑琢磨著這些話應該是罵她的。
她根本不屑看這個侍女,
旁邊還有她家花花在呢。
果然,那個亂叫的侍女被心花果斷地截住,
兩個人只交手了幾下。
那個侍女手中的彎刀就被心花的鞭子給卷了下來,掉到了地上。
沒了武器,那個侍女很“幸運”地被心花抽了兩鞭子。
梅含笑叫了一聲“花花,住手。”
梅含笑不想和這位公主弄得太僵,
就是剛才好先石子都是選得圓形的,這樣不至于割破皮膚。
這是她手下對公主留了情的。
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畢竟伊娜公主有一半大宋國的血統。
她和她的母妃也應該是向著大宋國的。
這位公主就是有些任性,跋扈了些,
另外這里還是無影的地盤,
伊娜公主又是無影的小友。
所以面子嘛,還是要給無影這個表外公的。
心花住手時,還看了一下她的小主人梅含笑,
心花的小眼神里滿是不情愿。
她早就看這公主不順眼了。
堂堂的一國之主,竟然要當著人家女兒的面搶人家的爹做丈夫。
這也太惡心人了。
梅含笑對著剛剛被侍女扶起來,
卻還握著手腕子的伊娜公主冷冷地說:
“公主,看在你照顧我父親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會和你計較。不過你要記住。無論是我的國家,還是我們的大宋百姓,還是我的家人及朋友,都不是你們北狄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再說,你也說了,你的血脈里流著一半大宋族的血統,我們還是一直友好相處下去的好。至于我爹爹,那是我和我娘的親人,絕對不容許你染指的,我父親就是醒來也不會娶你做二房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奉勸公主不要在有了主人的樹上吊死。”
“啪啪啪”袁天佑拍著巴掌叫了一聲“阿笑,說得好”。
梅含笑轉向他。
袁天佑含笑走上前站在她的身邊。
這個小丫頭說得話真是太合他心意了。
他其實在旁邊早就有些煩了。
他親爹林探花不就是因為給公主做了駙馬才背叛了他娘嗎?
所以他實際上是很煩這個公主的。
梅含笑,袁天佑再加上一個心花,
三個人排排站在梅宇的床前,幾乎遮住了梅宇的大部分。
伊娜公主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推開侍女扶著她的手,
漂亮的小臉有些凄楚地看著梅宇僅露在外面的蓋著被子的雙腳部分。
她盼著這個男人醒過來已經五年了。
五年前,她沒有見過梅宇的時候,
梅宇就是北狄人的克星。
但是她的母妃卻是特別高興,
母妃說過,她當年也是不情愿地被嫁到了北狄的,
但母妃性情溫和,人又善良。
她雖然不滿朝廷讓她嫁去北狄和親,
但她的心卻一直向著大宋。
母妃在她面前不止一次地夸贊著這個年輕俊美的梅侯爺。
在小伊娜的心里,雖然還沒有見到這個人,
卻早就把他當成了神。
直到那天她看到他滿身是血虧的真人時,
她突然間覺得特別心疼。
后來她就總來看梅宇,
并幫助無影照顧他。
然后,她就愛上了他,
這半年來,
梅宇已經有了要蘇醒的跡象。
她覺得她要盼到頭了,
可是突然間,梅宇的女兒又出現了。
這叫她應該怎么辦?
她心里痛苦又糾結。
可她就是不想放棄。
她憤怒而又痛苦地說:“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這五年來,都是我和老爺爺在照顧他。可是你們在哪里?”
袁天佑打了一個響指,清了一下嗓子說:“公主,你的功勞確實很大,這五年來就當成你作為半個大宋人應該做的事情吧。如果北狄有投降的那一天。我們大宋國的子民知道你曾經做過的貢獻。他們也一定會對你既往不咎,會很感謝你的。因為梅侯爺雖然被皇上定了罪,但他可一直都是大宋國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啊。”
梅含笑憋住笑,臉上也露出一本正經的神態:“對啊,公主,我相信我爹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你看這五年你本來是立了大功的,可是如果你執意要搶我的父親,那我們大宋國的人是很瞧不起你的,他們會說你是脅迫我父親報答你的恩情。估計這也不是你要的結果吧?再說了,如果你的母妃知道這件事,估計她也不會贊成的。”
公主的表情在兩個人一唱一合中不斷地變幻著。
可是這兩個人說得話雖然哪里不對,可是又好像真有道理咳。
可氣的是,她竟然找不出反駁的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