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梧撲上去的時候根本沒想太多,只骨折看那閃瞎人眼的金光閃閃了。
所以她的語氣非常誠懇欣慰,甚至還夾雜著一點激動,活像是萬里長征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又像是在路邊撿到了一大塊金子。
濮耀先是愣了一下,主要是這人撲的太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眉頭頓時緊皺。
這畫面太美也太熟悉,上一次被醉鬼糾纏的情景瞬間涌入腦海,濮耀下意識的舉動就是撇清關系拉開距離。
他試圖抽回自己被抱住的衣袖,但是沒扯動。
白秋梧抓得那叫一個緊啊,比財迷還像財迷。
上次就是因為一不小心,把人給跟丟了,差點就痛失機緣了,白秋梧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看好。
就這人身上那厚的像牛津字典一樣的福德,只要實現他幾次愿望,直接就比得上白秋梧辛辛苦苦努力直播幾個月的成果。
誰不喜歡走捷徑呢,誰不喜歡香噴噴的靈力呢?
反正白秋梧非常喜歡。
不過福德本人卻一點都沒有,自己是一個大金山的自覺,發現衣服扯不動后,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放開。”男人低沉的聲音里面含著怒意,他有些生氣了。
不單單是因為白秋梧的瘋瘋癲癲,更是因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到了又是數不清的麻煩。
他一點都不想再體驗一把緋聞纏身的感覺。
白秋梧聽到這話抓的卻更緊了,而且很認真的反駁:“放開你就跑了,那我就找不到你了,不放。”
那語氣怎么說呢,就格外的理直氣壯。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秋梧未了又補充:“除非你告訴我你叫什么,給我你的聯系方式。”
她也不想變癡漢的,但是工作嘛,不寒磣。
濮耀差點直接被她氣笑了。
這女人又來了,模樣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沒有邏輯,簡直就是個在逃的精神病犯。
上一次就是這樣的模樣,讓他以為這女人有多在意自己,結果搞半天是他自己誤會了,人家其實在逗他玩,根本不愿意跟他簽約。
結果現在又來相同的招數,什么意思,以為他那么好騙嗎?
太惡劣了。
濮耀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語氣也更沉了些:“白小姐,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但請你不要再以這種幼稚的手段來戲耍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可以理解你的選擇,但也請你尊重別人。”
白秋梧:“?”
白秋梧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她……什么時候不尊重別人了?哦不對,癡漢行為好像是有點不尊重別人,但她什么時候戲耍過他了啊?
這個絕對沒有啊,白秋梧巴不得化身終極舔狗好不好?
這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誤會?
就在白秋梧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難以置信的女聲,終于顫抖的響起了。
“你,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嗎?”
白秋梧上來就撲人的操作過于驚世駭俗,王宋屬于是被震驚狠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而她震驚的點,一個是濮耀那么大一個老總,那么冷漠嚴肅的一張臉,怎么會有人真的敢撲啊救命。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秋梧不是說不認識這家伙嗎,剛剛還要死要活的撇清關系,怎么轉眼就撲人家身上去了?
這動作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認識吧。
此時終于反應過來,王宋已經震驚的問出了聲:“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白秋梧也是此刻才發現旁邊居然還有個人,這么大個人都能被漏掉,也可以證明她有多么的專心致志了。
白秋梧滿心滿眼都是這耀眼奪目的大金山去了,真的是連個視角的余光都沒往旁邊撇。
但被人看到這倒貼舔狗的一幕,她也沒不好意思,反而奇怪的問上了:“你怎么在這?”
王宋:“?”
這話難道不應該我問你嗎啊喂!
王宋簡直都要抓狂了,她完全搞不清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反倒是白秋梧的反應最快,她看了看王宋,又看了看面前西裝革履,一看就充滿了精英氣質的男人,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你就是濮希那傻……咳,那小可愛的哥哥,濮耀?”
濮耀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賣蠢也不是這么賣的。
怎么可能有人心心念念想找當金主,結果連金主的身份都不知道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白秋梧是真的不知道他身份啊,在這耀眼的大金光下,要是早知道他身份,白秋梧早就找上門去了好嗎。
不過現在也不晚。
白秋梧腦子轉得多快啊,清楚這男人的身份后,立馬就發現了擺在自己面前的慷慨大道,果斷發問。
“星光集團是你家的吧?我沒記錯哈?”
濮耀沒說話,一臉我就看你在作什么妖的表情靜靜看著她。
白秋梧完全不覺得沒人回應尷尬,反而非常認真的毛遂自薦:“我記得你旗下有個星光直播很厲害,我非常想去,不知道可還有機會。”
濮耀:“?”
王宋:“……”
這女人變臉變得太快,濮耀一時之間還沒想好要怎么回呢,王宋就先炸了。
“白姐,你說什么呢,你剛剛不還說,絕對不會考慮星光直播嗎,你怎么變卦了?”
白秋梧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此一時彼一時,我忽然覺得星光直播非常的有前途,怎么,不行嗎?”
王宋:“……”
行啊,怎么不行?你可真是太行了。
白秋梧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她的目標全在濮耀身上。
“待遇什么的都無所謂,不過你們公司有沒有福利呀,比如說逢年過節,可以向員工許個愿什么的。”
濮耀:“?”
你說反了吧,逢年過節向員工許愿?誰家企業這么變態?
見他表情不對,白秋梧果斷換個要求:“你別這么看我啊,好吧,咱們換個說法,如果我簽約了,我可以不要什么好處,你向我許個愿行不行?”
“隨便什么愿望,我都能實現的,絕對童叟無欺。”
白秋梧就差拍著胸脯發誓了。
濮耀深深的看了她很久,然后終于明白她為什么一直瘋瘋癲癲的了。
這女人恐怕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