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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90101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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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硯之想著,又看向了一旁的兩具尸體。
這二人比一旁的鐵蛋,死得更慘烈。
閔惟秀見姜硯之想事情不說話,問道,“不過是買個饃饃而已,你們為什么要打架?”
那群舞龍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個瘦高個兒站了出來,遲疑開了口,“小的名叫鞠云,乃是這舞龍班子的隊長。今兒個一大早,王平還有王金兄弟二人去買饃饃,一不小心撞到了鐵蛋。”
“他那會兒正掏出錢袋子,準備付錢,被撞錢袋子掉在了地上”,鞠云說著,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他們回來之后同我說,里頭滾出了三個這么大的金元寶來,還有一顆棗子那么大的珠子!”
“王家兄弟正要道歉,但是鐵蛋卻惱羞成怒,二話不說,就同他們打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這些打鐵花的,雖然小有名氣,但是一場鐵花打下來,也賺不著一個大金元寶啊!
鐵蛋是哪里來的?莫非當真是他收了貴人的錢,故意打壞了?
一時之間,周遭都議論紛紛起來。
舞龍隊的其他人,也都十分的驚訝,顯然除了鞠云,王家兄弟并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事兒。
鞠云又伸出手來,指了指之前說話的那個壯漢,“你是同鐵蛋一起去買饃饃的,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別撒謊,那個賣饃饃的天天都在,咱們可以去他的面前對質。”
那壯漢灰著臉,點了點頭,“那就不興是鐵蛋自己攢的么?”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個都不信。
大陳的百姓交易,多用的是銅錢,一貫一貫的攢起來。像這種大金錠子,就連閔惟秀同姜硯之都很少用。
你說你去買碗面,啪的掏出一個大金子,旁人還不把你當傻子看待!
閔惟秀家庫房里倒是有許多,只不過都是擱在箱子里落灰罷了。
“你們之中,有誰知道鐵蛋的金元寶是怎么來的么?”
“我……我親眼瞧見太子妃給了鐵蛋一個錦囊,里頭是不是放的金元寶還有明珠,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鐵蛋,鐵蛋說是他家祖傳的一個鐵頂針,被太子妃瞧中了,給的賞錢……不過一個頂針,能值多少錢……應該不是的……”
閔惟秀一愣,看了安喜一眼,“你去找太子妃,看她還在小樓里么?”
安喜拔腿就跑,過了一會兒,才氣喘吁吁的回來,搖了搖頭,“不在了,已經回宮去了。”
閔惟秀皺了皺眉頭,這案子越查越對東宮不利了。
這要是傳了出去,能夠立馬變成,太子妃賄賂打鐵人,想要謀逆奪位,暗殺官家,還暗戳戳的讓人燒掉了那條大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事情到了這一步,閔惟秀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么問題了,她怕自己個再接著問下去,就能夠讓東宮定罪了。
她想著,捅了捅姜硯之。
姜硯之蹲在地上,嘴中喃喃自語,“不對啊,不對啊!惟秀你看,他們肚子上這一塊地方,怎么比旁的地方要厚一些呢?”
閔惟秀看了看,這燒得跟木炭似的了,誰還看厚不厚啊?
她側著頭,自己同一旁的鐵蛋對比了一下,發現還真是如此,再湊近了一看,“嘿,這里還有幾根白毛。”
姜硯之站起身來,“之前本大王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打鐵花失敗的時候,我一直都在認真的看舞龍表演,在鐵花落下來的一瞬間,嘭的一聲,這兩個人瞬間就成了火球了,那種感覺,像是火落入了油鍋中一樣。但是其他人卻沒有。你們同他們二人,有什么不同?”
舞龍隊的鞠云一愣,看了一眼打鐵花的章坪山,“就在打鐵花開始之前,章坪山領著鐵蛋來道歉,送了他們兩件羊皮坎肩。我們舞龍隊,乃是從南地來的,羊皮坎肩是稀罕玩意兒。夜間開封府冷,又是一副要下雪的樣子,他們二人便把羊皮坎肩給穿上了……莫非是這羊皮坎肩有問題?”
姜硯之走近章坪山,在他的身上聞了聞,章坪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三大王,你懷疑我?那羊皮坎肩是我同鐵蛋一直穿在身上的,能有什么問題?不信你問問我的兄弟們……”
打鐵花的人全都齊刷刷的點頭。
姜硯之看向了章坪山的手,因為打鐵的緣故,他的手上全都是老繭子,黑乎乎的,在他的右手上,還少了一根小手指頭,只不過九個指甲都修剪得干干凈凈的,里面連一點兒泥土都沒有。
“除了打鐵,你還煉丹?”姜硯之又問道。
章坪山苦笑出聲,“我不煉丹。三大王眼睛真厲害,一瞧就知道我這小手指是被火藥給炸掉的。這打鐵花只有在冬日大型慶典的時候才會有人來請,平時我們師兄弟,都各自勞作。我在家鄉,主要是給人攢編炮的,就是把爆竹攢在一塊兒,噼里啪啦作響。”
章坪山說著,笑容僵硬在了臉上,直跺腳起來,“是我害了兩位王兄弟啊……我只想著給他們賠禮道歉,便把羊皮坎肩送給了他們,卻是忘記了,我們經常攢編炮,身上多少沾了些火藥,這這……我們打鐵花都是光著膀子的,平日里也沒有想起這事兒來……”
姜硯之對著閔惟秀眨了眨眼睛。
早在前朝的時候,有道士煉丹,便練出了火藥,只不過多是用來在坊市里表演雜耍,大陳朝初立的時候,還用火箭滅了南唐。在開封府里,也有官造的火器作坊。
姜硯之斷案多年,又看過密卷無數,對各種傷口都了如指掌。
閔惟秀笑了笑,她問就是絕路,姜硯之一來,還絕處逢生了。
只不過這廝到底長了個什么狗鼻子狗眼睛的啊,咋啥都知道呢!
“不,你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上可能會有火藥的殘留……所以你的手指是打鐵花之前修剪干凈的,連頭發都要新鮮皂角的味道。你打鐵花多年,早就知道該怎么處理了。但是你還是把羊皮坎肩送給了兩個舞龍的。我說得對不對?”
打鐵花隊伍里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章坪山當然知道,他讀過書,為人大膽心細,還經常提醒給他打下手的鐵蛋,在身上沒有處理干凈的時候,不要去打鐵,不然的話,濺了一點火星子,那可是要遭大罪的了。
章坪山抿著嘴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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