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_第122章奴婢之前沒得選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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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恭送……大人。”
宋挽說不出那個稱呼,頓了一下,擅自換了稱呼。
宋清風搖了下手里的拂塵,揚聲道:“雜家就是個給太子殿下提鞋倒夜香的奴才,可擔不起這兩個字,姑娘若是不想害死雜家,以后可別再亂說話。”
說完,宋清風大步走出廷尉府。
天已經快黑了,寒涼的夜風卷起拂塵和宋清風的衣擺,像是有無形的鬼魅纏上他的身,而他形單影只,只能一個人步入黑暗,獨自承受。
哥哥。
宋挽下意識的往前追了兩步,復又停下。
她追不上的。
不是宋清風走得太快,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多限制太多,她根本走不到他身邊去。
宋清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宋挽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轉身回到前廳。
顧巖廷還坐在廳中,身上的盔甲尚未脫下,在燭火的映襯下折射出令人害怕的寒光,月余未見,他瘦了些,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神情也有些疲倦,眉眼卻難得染著些許暖意。
宋挽走到他面前,輕聲問:“大人用過晚膳了嗎?”
剛大哭過一場,她的眼眶紅得厲害,眸子浸在一片水光里,可憐的緊。
顧巖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命令:“過來。”
宋挽乖乖的又往前走了兩步,顧巖廷一抬手,將她抱住。
顧巖廷比宋挽高不少,宋挽站著他坐著,這一抱,顧巖廷的腦袋正好貼在宋挽胸口。
天氣冷了,身上的衣服加厚了些,但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宋挽還是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想推開顧巖廷,顧巖廷收緊臂彎,宋挽便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大人……”
“別動!”
顧巖廷命令,宋挽沒了聲音,乖乖讓顧巖廷靠著。
顧巖廷也只是靠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宋挽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個動作比她想象中要純粹。
顧巖廷似乎……是在安慰她。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翻涌起來,眼眶再度發熱,宋挽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擁抱。
她很想告訴顧巖廷,宋清風曾經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風流倜儻,才華橫溢,雖然表面上看著有些不正經,內心卻比誰都更正直可靠。
他曾是全瀚京最鮮衣怒馬、風華無雙的少年郎,他應該被人仰慕、尊崇,而不是彎了腰,折了風骨,低著頭將自尊踩在腳下自稱奴才。
“顧……”
“大人。”
映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將宋挽剛開了個頭的話堵回去,顧巖廷松開宋挽,宋挽立刻退到一旁,映月走進屋里,顧巖廷面不改色的問:“何事?”
映月橫了宋挽一眼,福身道:“夫人聽說大人回來了,讓奴婢來問大人想在哪里用晚膳。”
顧巖廷還不知道宋挽搬去了寧康苑,淡淡道:“在主院用膳。”
映月一喜,說:“好,那奴婢備好晚膳再來請大人。”
顧巖廷眉心一皺,看著映月問:“誰讓你去主院伺候的?”
“不是大人讓奴婢伺候夫人的嗎?”
映月反問,顧巖廷眉頭皺得更緊,宋挽適時開口,說:“今日大人進宮面圣,陛下派人送了封賞來,聽聞大人與夫人婚后還分房睡,覺得這樣對夫妻感情不好,夫人便搬到主院去了。”
這等私事也是外人能管的?
顧巖廷眸子微瞇,眼底閃過殺意。
現在知道陛下在背后撐腰,映月底氣很足的說:“這段時間夫人一直擔心著大人的安危,如今大人終于平安歸來,的確也該好好陪陪夫人。”
顧巖廷見宋挽低垂著腦袋站在那里,暗道了一聲慫,看著映月沉沉的問:“你在教我做事?”
剛經過一場血腥廝殺,顧巖廷周身的氣息越發兇悍可怖,映月頓覺頭皮發麻,連連搖頭說:“奴婢不敢。”
“那還不退下?”
映月連忙告退,前廳安靜下來,顧巖廷看著宋挽問:“從主院出來,你現在住哪兒?”
“寧康苑。”
宋挽如實回答,顧巖廷有些不愉,說:“廷尉府這么大,換個地方住。”
別人都在那里住那么久了,她還住得下去,不嫌膈應?
宋挽不想搬,看著顧巖廷的眼睛說:“寧康苑是奴婢之前的閨房,請大人允準奴婢繼續住在那里。”
顧巖廷眼底閃過詫異。
之前他只想著把許鶯鶯安頓下來,只覺得寧康苑有水井和廚房,住著比較方便,完全沒想過那是宋挽的閨房。
想到自己之前還把院子里的樹砍了,顧巖廷有點心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板著臉問:“之前怎么不說?”
宋挽淡淡的說:“之前奴婢沒得選,說了也無益。”
她都已經入了奴籍,難道還能跟顧巖廷說,她不想讓許鶯鶯住進寧康苑么?
你不說怎么知道沒用?
顧巖廷想反駁,宋挽轉移話題,問:“一路奔波勞累,大人要先沐浴換身衣服嗎?”
到嘴邊的話毫不猶豫變成一句“好”。
顧巖廷和宋挽一起回到寧康苑,白荷已經備好飯菜,見兩人一同回來,宋挽雖然哭過但神情還算平靜,立刻松了口氣,宋挽搶先開口,說:“先準備熱水,大人要沐浴。”
“是。”
白荷去準備熱水,宋挽轉身看著顧巖廷,問:“要奴婢幫大人寬衣嗎?”
顧巖廷掀眸看著宋挽,問:“你說呢?”
那便是要的。
宋挽隨顧巖廷走進耳房,躬著身去解他身上的盔甲帶子。
帶子有點多,還系得很緊,解起來有點費勁兒,不過宋挽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
耳房沒有點燈,光線有點暗,宋挽紅著的眸子看著沒那么真切了,這個姿勢倒是平添了兩分曖昧。
想到剛剛在前廳把人抱在懷里的觸感,顧巖廷喉嚨滾了滾,有點上火。
他又假意咳了兩聲,打破沉默,問:“這些時日家里有發生什么事嗎?”
“前些時日夫人過生辰,劉氏請了些人到府上給夫人慶生,其中有個叫錢智林的是夫人的表哥,夫人生辰宴之后沒多久,錢智林和曹夫人被曹尚書捉奸在床,當場被曹尚書砍殺,曹夫人沒幾日也被沉了塘,后來曹家發喪,奴婢和劉氏、夫人一起去曹府吊唁,夫人揭穿一切都是劉氏的陰謀,是劉氏故意讓錢智林去勾引曹夫人的,劉氏和相關人等都被曹尚書處決了。”
宋挽把劉氏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顧巖廷這才發覺自己回來這么久,劉氏還沒到他跟前作妖,原是被處決了。
顧巖廷對劉氏的死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整件事有些蹊蹺,看著宋挽的眼睛問:“你確定劉氏想害的是尚書夫人?”
劉氏心腸是惡毒,但她出身低微,眼界也很低,曹夫人的地位是她這輩子都不能企及的,她哪兒來的膽子謀害曹夫人?
宋挽不避不閃的迎上顧巖廷的目光,說:“是夫人親口指認的,奴婢也不清楚內幕,不過聽說曹夫人的尸身被撈回后,出殯那日曹府出了些詭異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宋挽只是轉述事實,并不對這些作評價。
顧巖廷知道她這是不愿意說,便也沒有追問,轉而道:“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待在府上哪兒也沒去?”
“相府嫡小姐過生辰給奴婢下了帖子,奴婢去參加了她的生辰宴,回來的時候耽誤了點時間,傍晚回來才知道陛下派人召見奴婢,奴婢進宮面圣,因時間太晚宮門落了鎖,便在宮里待了一夜,第二日才回到府上。”
說著話,宋挽解開了全部的帶子,顧巖廷展開雙臂,宋挽踮起腳尖幫他把盔甲取下來。
這盔甲穿在身上很是威風霸氣,取下來的時候宋挽才發現這盔甲至少有十來斤重。
宋挽不由得分神。
邊關那些將士難道也要穿著這么重的甲衣上戰場殺敵?
宋挽把盔甲放到一邊,繼續解顧巖廷手上的護腕,顧巖廷問:“陛下何時召見的你,都與你說了什么?”
宋挽如實說:“約莫是十日前召見的奴婢吧,也沒說什么特別的,就問大人離京之前,奴婢與大人說過什么,奴婢說都是一些瑣碎小事,一時記不清了,陛下便也沒再問什么。”
宋挽說得隨意,顧巖廷卻抿緊了唇。
十日前,應該是他派人傳信回京,稟明他到冀州借兵剿匪緣由的時候。
趙擎召見宋挽,多半是擔心宋挽與這件事有關聯,所以今天才會特意讓宮人提醒許鶯鶯住進主院,敲打宋挽不要有什么不軌的念頭。
若是讓趙擎知道宋挽心思玲瓏比一般女子聰慧許多,宋挽豈不是會有殺頭之禍?
想到這點,顧巖廷心頭一緊,神情越發肅穆,抬起宋挽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警告:“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出府。”
“奴婢知道。”
宋挽順從的回答,顧巖廷仍是不大放心,白荷在外面問:“大人,熱水好了,現在送進來嗎?”
顧巖廷說:“進來。”
白荷提著熱水進來,顧巖廷松開宋挽,說:“既然夫人住進了主院,以后還是由夫人保管要是,掌管府上中饋。”
白荷驚愕,姑娘好不容易費心把鋪子經營起來,怎么大人一回來就給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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