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將軍大人有點糙

第124章 你看清楚,我不是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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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你看清楚,我不是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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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

宋挽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胸腔被狂亂的心跳撞得生疼。

她像快要溺亡的人突然被拋到岸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上全是冷汗,手腳也一陣虛軟無力。

宋挽蹙眉,按住胸口有些擔心心臟會直接從這里跳出來。

她剛剛又夢到宋家沒抄家的場景了,和之前的噩夢不同,這次夢里來抄家的不是大理寺的人,而是宋清風。

宋清風就穿著傍晚那身墨色繡飛鴨的太監服,帶著官差直接闖到府上。

誰攔著他,他就殺誰,就這么一路殺到了寧康苑。

在夢里,他渾身是血,面無表情地朝宋挽舉起了手里的劍。

他最后要殺的人,是她!

夢境最后宋清風的眼神太過冷寒真切,宋挽坐了半天都還是控制不住心悸,摸索著下床倒了兩杯冷茶灌下去。

冷茶入腹,寒意瞬間從腹部傳到四肢八骸,心跳終于平復了些。

汗水也冷凝,宋挽打了個寒顫,連忙回到床上,剛要躺下,窗邊傳來輕響。

有人!

宋挽瞬間繃緊神經,下意識的抓住枕頭下面的匕首。

對方很快撬開窗戶翻進來。

要下雨了,外面布著烏云,一點月光都沒有,黑漆漆的看不清來人是誰,宋挽屏住呼吸抓緊匕首,在那個黑影撩開床帳的瞬間,拼盡全身的力氣撲過去。

手腕還是被抓住,腰肢也覆上一只強有力的臂彎,宋挽瞬間被鉗制。

“大人?”

宋挽不確定的喚了一聲,整個人被壓到床上,顧巖廷低沉開口:“反應還算敏捷,但速度和力量還不夠,還要繼續練。”

真的是他。

宋挽放松下來,忍不住有點惱,問:“大晚上大人不睡覺,學賊人翻窗入室做什么?”

顧巖廷把匕首丟到床下,問:“你不睡覺又想做什么?”

宋挽如實說:“奴婢做噩夢了,正好起來喝水,剛躺下就聽到大人敲窗的聲音了。”

顧巖廷一只大掌幾乎把宋挽的腰都握住了,掌心摸到她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問:“夢到什么了?”

也許是黑暗給了宋挽安全感,又也許是顧巖廷掌心的溫度有些蠱惑,宋挽生出一分依賴的情緒,低聲說:“奴婢夢到奴婢的哥哥宋清風了。”

顧巖廷問:“然后呢?”

宋挽不想再回憶夢里的場景,看著顧巖廷問:“大人覺得宋清風是好人嗎?”

宋挽的聲音很輕,將膽怯掩藏得很好。

若是被問到這個問題的人是楚逸辰,楚逸辰一定會好好安慰宋挽一番,并且堅定的告訴她,宋清風是好人。

但顧巖廷不會。

顧巖廷沒有說出宋挽想聽的話,遵從本心說:“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樣的人,但現在,他看上去絕對不是好人。”

顧巖廷其實已經很委婉了。

就宋清風今天的表現,別說好人,就算說他是禍國殃民的大宦官也是很有說服力的。

屋里很暗,看不大清楚對方的表情,但宋挽還是用手捂住眼睛,悶悶的說:“大人就不能騙騙奴婢么?”

顧巖廷問:“我騙你事情就會變得不這么糟糕嗎?”

當然不會。

就算顧巖廷說得天花亂墜,宋家沒了就是沒了,宋清風變了也是真的變了。

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宋挽沒了聲音,顧巖廷放開她坐在旁邊,沉聲說:“他要做什么我不管,別忘了你為什么從黎州回來,那個丫鬟已經找到了,如果你還想見到她們,就安分點不要惹什么禍端。”

春秀找到了?

宋挽放下手,有點茫然。

她是應該完成母親的遺愿,為了春秀和那個孩子安安穩穩的度過余生,還是找宋清風問清楚宋家被抄的內情,幫他做完他想做的事?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顧巖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聲警告:“宋挽,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善人,你要是出了事,我會馬上讓人殺了那個丫鬟永除后患!”

顧巖廷和宋家一點干系都沒有,若不是為了她,完全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宋挽冷靜下來,輕聲說:“大人放心,奴婢不會給大人惹事的。”

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顧巖廷在旁邊躺下,說:“剛剛說的每一個字,你最好時時刻刻都給我好好記著!”

“是。”

后半夜開始下雨,屋檐水滴滴答答響了一夜,宋挽幾乎沒怎么睡,天快亮的時候才又瞇了一會兒,早上醒來時身邊是空的,顧巖廷不在,好像根本沒有來過。

這場秋雨一下,便有了寒冬的凜冽。

宋挽剛好的風寒又復發,沒完沒了的咳起來。

之前的衣服不夠保暖,宋挽讓白荷去成衣鋪給自己和她各置了兩套冬衣,又買了些炭回來。

如此過了幾日,便到了宮里給顧巖廷辦慶功宴的日子。

一大早,映月便到寧康苑通知宋挽準備出門,見宋挽病著,映月抓住機會奚落了宋挽一番。

宋挽沒理她,等她一走,白荷擔憂的說:“這次宮宴并沒有要求姑娘隨行,姑娘還病著,不如跟大人說不去了吧。”

今日是見趙黎的好機會,怎么能不去?

宋挽搖搖頭,說:“夫人好心讓我同行,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宋挽撲了些脂粉在臉上,又點了唇脂,臉色看上去沒那么白了便準備出門,白荷不放心,想拿暖爐給她,宋挽說:“出了這個門我與你一樣都是婢子,我這樣的身份哪配用這個?”

宋挽的語氣比平時虛弱,白荷心疼她,眼眶紅起來,說:“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訴奴婢讓奴婢幫你去做行嗎?你一個人這樣扛著,身體會垮掉的。”

她也不想一個人扛啊。

可連宋清風都不管她了,她能怎么辦?

宋挽沖白荷笑笑,說:“傻丫頭,只是普通的風寒,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死了呢,難怪要把你送到司樂局去。”

“姑娘!”

白荷哭笑不得,宋挽把暖爐塞回她手里,說:“在這兒等我回來,院門關好,若是又被人欺負了,我要你好看。”

留下這句話,宋挽走出房間,踏入凜冽的寒風中。

不管前路如何,趙黎的項上人頭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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