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放在耳邊,沒什么興致的問道“薄先生,有什么事嗎?”
又聽到對方喊自己薄先生,薄晏沒由來火大,“大早上的,你去哪兒了?”
“我還能去哪兒,上班啊。”
“為什么不喊我起床?”
“你昨晚喝醉了,鬧了大晚上,今早就想讓你多睡會兒。”
“所以我還得感謝你善解人意?”
葉笙笙笑,“不用,要沒別的事我掛了。”
薄晏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心里很酸,很堵,連著他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悶了會兒,他正想說什么時,對方直接掛斷了通話。
薄晏愣住。
那丫頭居然掛他電話?
這會兒心里更酸了,丟掉手機,薄晏坐去沙發上,回想起這段時間跟葉笙笙相處的過程。
好像不論他是否出差,是否上班,或者是去做什么。
那丫頭從來對他都不管不問。
現在更是連跟他說話都很沒耐心。
這讓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薄晏來說,頭一次感受到了不被重視,甚至是被人給忽略冷落的感覺。
回到公司,坐在電腦前他一整天都心煩意亂。
葉笙笙倒是沒多想,安心上自己的班。
下班后準時回家接弟弟妹妹。
見薄晏不在家,她自己去廚房做飯。
沒一會兒,客廳里傳來弟弟的喊聲,“姐姐,你的電話。”
葉笙笙忙從廚房里出來,拿過手機的時候看到是堂姐的電話,她一邊接聽,一邊洗菜。
“喂,幼宜姐,什么事啊?”
電話里,傳來葉幼宜的哭聲,“笙笙,我可以去你那兒嗎?你給我把你家地址發過來好不好?”
這一聽,葉笙笙有些急了,忙把手機放耳邊問“幼宜姐你怎么了?”
“我想去找你,我不想留在這個家里了,他打我,他每天晚上都打我。”
“你說的是你老公嗎?他打你?”
葉笙笙很震驚。
葉幼宜哭得嗓音都在發抖,“笙笙,我不敢再在這個家里待下去了,我害怕。”
“好,那你過來找我吧,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趕緊過來。”
掛了電話,葉笙笙把地址發給堂姐后,門口忽然就傳來了動靜。
她轉身。
看到薄晏走進來,便忙過去道
“薄晏,我堂姐一會兒要過來我家可以嗎?”
薄晏臉色很差。
但看到面前的女孩臉色更差,還急,他又不忍拒絕了。
拎著一堆禮物,他越過葉笙笙走向客廳。
卻也沒忘記的應道,“可以。”
葉笙笙一喜,感激道“謝謝你,那你看著弟弟妹妹,我先到樓下接我堂姐。”
話落,她拉開門便跑了出去。
完全沒注意到回來的薄晏,手里拎著東西。
薄晏站在客廳里,看到那丫頭跑出去了,手里的一堆東西丟在旁邊,心煩不已。
她果然不在意他了。
耳邊,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姐夫,這些都是些什么呀?”
小政言跟小小嬋圍在了禮物旁。
薄晏看向他們倆,“給你們帶的禮物,大的那兩個盒子是姐姐的,你們不要動,其他的都是你們倆的。”
“哇,我們有禮物誒。”
小政言很開心,忙開始拆禮物。
薄晏沒管他們,起身去廚房做飯。
葉笙笙在小區門口接到堂姐的時候,堂姐滿臉的傷讓她極為震驚。
拉過堂姐,她生氣地問“他為什么打你啊?他難道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嗎?你報警了嗎?”
葉幼宜見到妹妹,抱著她就開始哭。
“笙笙,他太可怕了,每個晚上都喝酒,喝醉就強迫我,我不從他就打我。
我不想再跟他過了,我好害怕。”
回想起嫁給張岸的這段日子,葉幼宜覺得那簡直是她這一生當中最可怕的噩夢。
她想要逃。
也必須逃,不然她會被他活活打死的。
葉笙笙望著堂姐脖子上都有傷,氣得又喊
“他憑什么打你,他還是個男人嗎?”
其實從她去吃堂姐喜酒那天,見到那個張岸,她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外形差就算了,說話還一股流氓味。
葉笙笙真想不明白,大伯母是眼瞎嗎,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那樣的人渣。
那幾十萬的彩禮,對他們來說比自家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還重要嗎。
推開堂姐,葉笙笙一邊幫她抹著臉頰上的淚,一邊安慰道
“別哭,我們明天去醫院做個驗傷報告,回頭告他。”
葉幼宜收住情緒,點頭。
葉笙笙牽著她回家。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才告訴堂姐,“我嫁的這個男人,他表面看起來可能有點不太好相處,不過對我跟弟弟很好。”
葉幼宜有些擔心,“那我過來,他不會在意吧?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她身份證被張岸藏起來了,不能去住賓館,家也回不來了。
要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想著來投靠堂妹。
“不會的,我跟他說了的。”
葉笙笙握了握堂姐的手,牽著她上前開門,進屋。
薄晏的飯菜剛做好,聽到門口有動靜,他抬頭看過去。
見葉笙笙牽著人進來,他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
在客廳里跟著妹妹一起玩耍的小政言,見姐姐帶著幼宜姐過來了,他好高興,忙朝葉幼宜撲過去。
“幼宜姐姐,你怎么來了呀,我好想你,我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葉幼宜蹲下身抱過小政言,含淚道
“幼宜姐姐也想你。”
小政言移開姐姐的懷抱,見她滿臉是傷,他很心疼的皺起眉頭問
“幼宜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臉上都是傷呀?誰打你了?”
葉幼宜難受地說不出話,就抱著弟弟蹲在那兒,忍不住地抹著淚。
葉笙笙悄悄地跟著進了廚房。
見薄晏在準備最后的湯菜,她站在旁邊說
“今晚我堂姐可能要留下,要不我給你點錢,你辛苦一下去附近的賓館住一晚?”
薄晏臉色很差,“你怎么不給她錢,讓她去住賓館?”
他最煩這些奇葩親戚了。
沒事不出現,有事就冒出來。
本來他心情就不好,需要被人哄的,結果還要被趕出去。
這會兒就更不愉快了。
葉笙笙沒想到薄晏還挺難說話,生怕堂姐多心,她靠近薄晏扯著他的衣角,低聲哀求。
“薄先生,我求你可以嗎?就一晚。”
“你叫我什么?”
薄晏扭頭瞪她,忍不住想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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