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走進校門,知道那個男人再也看不到自己后,眼淚無聲的滾下臉頰。
最后也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蹲在一邊的花池旁痛哭出聲。
明明覺得沒什么的。
可她就是想哭,心里就是好難受。
好不容易穩住情緒回到宿舍,安靜地爬上自己的床后,卻是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以至于第二天早課的時候,她都還沒起床。
葉笙笙很早就到了教室,沒看到江南她就給她發消息。
但是對方不回。
她又打電話,對方還是不接。
沒轍,她只好去宿舍找她。
來到宿舍的時候,見江南一個人還在睡,葉笙笙忙抬手扯著她喊:
“江南醒醒,我們有早課呢,這個點要遲到了。”
江南翻了個身背對葉笙笙,不理她也不起床。
覺得有點奇怪,葉笙笙又問: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
是不是昨晚告白失敗了。
或許是因為失敗了,她才這樣的?
要不然按照她對江南的了解,如果成功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她分享喜悅。
想到真的是失敗了,葉笙笙也不再多說什么,脫了鞋以后跟著爬上床。
最后擠在江南身邊躺下,抬手去抱她。
江南拐著她,聲音都有些啞,“你去上你的課,別管我。”
“你不去上我也不去,大不了就曠課唄。”
葉笙笙抬手把江南抱在懷里,安慰道:
“沒事的,你又不差,以后肯定會遇到更好的。”
雖然她也覺得傅行之挺不錯,好像還是一個公司的領導。
但他拒絕了江南,就證明他對江南沒那方面的想法,既然倆人沒緣分又何必強求呢。
“我再也不可能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江南又沒忍住自己的情緒,窩在葉笙笙懷里哭出聲來。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好,他是我見過的,除了你老公以外最優秀的男人。”
“我真的很喜歡他,你說他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干嘛還要一直戴著我送給他的戒指嘛。
害我以為他對我也有意思,昨晚我才大起膽子表白,哪知道他會拒絕我。”
江南越哭越厲害。
“笙笙,他拒絕我了,他說他沒辦法接受一個比他小很多的女生,他對我壓根就沒那意思嗚嗚……”
想起昨晚自己的難堪跟窘迫,她覺得她再也沒臉去面對那個男人。
這輩子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葉笙笙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心里有多難受。
她更加抱緊江南,低聲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放棄吧,別想他了。”
“可是我居然被拒絕了。”
江南還在哭,眼淚彌漫了整個眼眶。
“你知道嗎,他打擊到了我的自信心,我覺得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會去喜歡別人了。”
一直以來她都挺自信的。
做什么都胸有成竹。
但是這一次,她敗得仿佛連頭都抬不起來。
“你不要瞎說。”
葉笙笙不喜歡這樣否定自己的江南,她道:
“我們才多大,今后還要見很多的世面,遇見很多的人,現在拒絕你的那就證明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們現在只管努力讓自己變好,等你足夠優秀以后,對的人就會迎光而來了。”
話是這么說,但江南發現她真的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振作,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想到笙笙還要上課,她抹著眼淚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上課吧,昨晚我一夜沒睡,我先睡會兒。”
葉笙笙怕她想不開,干脆也不去上課了。
“沒事兒,我陪著你睡吧。”
“你不去上課嗎?”
“我在宿舍看書也一樣啊,要是回頭老師問起,我就說我來大姨媽了肚子疼。”
江南于她而言,那是最要好的朋友。
她怎么能丟下失戀的朋友,自己去上課。
而這個時候,江南肯定最需要的就是有個朋友陪伴著她吧。
江南看著身邊的姑娘,想到她也挺可憐的,一直被自己的丈夫欺騙,隱瞞真實身份,她就同情她。
抬手反抱過葉笙笙,江南問她:
“笙笙,你很愛你老公嗎?”
葉笙笙不明白這人怎么忽然把問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但她還是如實回答,“嗯,我挺愛我老公的。”
現在薄晏對她來說,那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
她不愛誰愛。
江南又問:“要是哪天你老公背叛你,跟別的女人好上了,你會怎么辦?”
生怕讓笙笙起疑,她表示,“我說的是假如,不是真的。”
葉笙笙倒也沒多想,笑起來。
“沒有這種假如,我相信我老公的人品,他不會丟下我的。”
薄晏連傅依諾那樣的白富美都看不上,可想他對外面的女人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她要百分百相信自己的老公才是。
江南看著葉笙笙對大表哥的信任,無話可說了。
傻姑娘,一心一意愛著老男人,老男人卻背著她在外面亂搞。
要是以后知道了大表哥其實也沒把她當回事,那她得多傷心絕望啊。
這個上午,兩個女孩一直在宿舍里待著,沒去上課。
薄氏集團大廈。
傅行之又來公司找薄晏了。
席呈親自將他領去總裁辦公室。
薄晏看到來人,提前打預防針。
“你可以跟我談任何事,但傅依諾的事免談,我說五年就是五年,少一天都不行。”
法院回了他話,還有三天宣判傅依諾的刑期,然后入獄。
他覺得這個時候傅行之找過來,除了想讓傅依諾少判兩年,還能有什么事。
“阿晏,我做什么事還真是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傅行之也沒否認自己的來意。
上前站在薄晏對面,他面色陰郁,聲音低沉,“我知道我說什么都沒用,但……”
“知道沒用就別說,或者你幫我把孩子找回來,只要孩子回來,我可以松口讓傅依諾少坐兩年牢。”
五年的刑期對傅依諾來說,那都是輕的。
他沒讓法院判個十年八年,就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要知道五歲的小政言,到現在可都還下落不明。
傅行之啞語。
看著薄晏那副冷漠無情的態度,他知道就算他再卑微祈求,他都不可能讓步的。
但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真讓傅依諾坐五年牢。
她現在28歲,五年出來都33歲了。
那個時候的她,估計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沉默間,傅行之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昨晚跟他表白的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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