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密愛之七少的愛妻

097 趕出家門,腹黑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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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還是別回去了,老爺正在家里發脾氣摔東西呢,哎――”鐘叔嘆了口氣,眼窩深陷,渾濁的眸子帶著忐忑和不安,滿是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他的雙手不安的攪動著,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怎么就不能回去了,難不成他還能把我打出來么?”紀卿看了看窗外,忍不住咬住了嘴角。

車子緩緩停在了門口,出乎意料,大門是敞開的,“鐘叔,你就在車上待著吧,別下去了。”免得待會兒真的鬧出了什么動靜,鐘叔這么大年紀了,還真有可能會出事。

“大小姐,您這是回來取東西,還是?”鐘叔還會忍不出問了一句。

“當然是取東西。”取回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

“可是……”鐘叔似乎還想說什么,不過紀卿已經直接下車,莫七則慢悠悠的從車上挪了出來,鐘叔不知道莫七的腿有問題,所以一時間怔愣住。

紀卿推著輪椅,莫七微微仰頭和紀卿說著什么,而紀卿微微側頭,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不過不時點頭附和,似乎感情不錯。

而鐘叔卻一瞬間紅了眼眶。

他伸手擦了擦眼淚,“大小姐……”

說實話,在他印象中,以前的紀卿雖然不善言辭不善交際,可是貌美沉靜,乖巧懂事,而現在的紀卿沉穩內斂,淡漠疏離,紀卿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一直都覺得她值得最好的,怎么姑爺偏偏是……

不過一想到紀卿這幾年的遭遇,鐘叔心中越發酸楚,忍不住又一次紅了眼眶。

紀衡山此刻正在客廳砸東西,聽見了車聲,傭人又說紀卿回來了,紀衡山更是怒不可遏。

叮鈴哐啷的,將手邊能夠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reads();!

“趕緊把這個混賬的東西都給我丟出去!快點!”

紀家的下人都已經被紀衡山嚇得半死了,都趕緊將紀卿的東西一股腦兒的拿了出來。

所以當紀卿和莫七剛剛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東西盡數被扔了出來,莫七蹙起眉頭,紀卿卻伸手拍了拍莫七的肩膀。

“我的東西估計都不能用了,可能要你破費給我買新的了!”

莫七展眉一笑,“我給你買最好的。”

“大小姐……”一個女傭說中拿著紀卿的衣服,看樣子正準備將衣服扔了,看見紀卿,她瑟縮了一下,僵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都給我扔了,你們要是誰不聽話,我就把誰開除了,都聽見了沒!”紀衡山就是故意吼給紀卿聽的。

“大小姐,我……”

“東西給我!”莫離直接上前,從女傭的手中接過衣服,這人未免太無恥了吧,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而此刻紀卿推著輪椅,慢慢的上臺階,進入客廳。

剛剛進門,一個花瓶直接朝著莫七的臉扔了過去,紀卿站在莫七身后,只能伸手幫他擋,顯然作用不大,倒是莫離眼疾手快,一只腳直接踹了過去。

“哐啷――”花瓶碎裂在不遠處。

“七少,沒事吧,剛剛冒犯了。”畢竟那腳和莫七的臉就差了不到五厘米,很近!

“沒事。”莫七淡然一笑,伸手握住紀卿橫在自己面前的手,“瞧你緊張的,不是有莫離在么?”

“你這個逆女,你還敢回來,你給我滾出去,滾啊――”紀衡山頭發凌亂,雖然穿著西裝,可是衣服被拉扯的都是褶皺,他眼睛猩紅,看見紀卿伸手扯了扯領帶。

莫七笑得是在詭異,讓紀衡山顯得愈發焦躁不安。

趙琳站在一邊摟著紀澤衍,一言不發。

紀澤衍顯然是被嚇壞了,不過看到紀卿的時候,他還是本能的往趙琳懷里靠了靠。

紀卿則打量了一下客廳,到處都散落著各種碎片,損毀最多的就是各種瓷器了。

“這里是我家,我憑什么不能回來。”紀卿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卻讓紀衡山直接想要上去將她的臉撕碎。

“滾出去!”紀衡山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紀卿就扔過去,紀卿已經繞道莫七面前,伸手將抱枕揮到一邊。

“滾出去?”紀卿冷哼,“你在說笑么?這個房子是掛在我和妹妹的名下的,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啊,你憑什么讓我滾,你算個什么東西啊!”

“我是你爸!”

“不好意思,我聽說當年的協議中,我們已經斷絕了父女關系!”

“逆女!”紀衡山覺得胸口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鼓出來一樣,鉆心的疼,他伸手捂住胸口。

就感覺胸口壓著一塊大石,堵得他難受,紀衡山扶著沙發邊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眸子仿佛是淬了毒,死死咬著紀卿。

“衡山,你沒事吧!”趙琳伸手扶住紀衡山,“紀卿,他好歹也是你的父親,你這樣真的太過分了,你這樣對他會遭天打雷劈的reads();。”

“你這種搶別人老公霸占別人家庭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我怕什么,反正更無恥的人我都見過!”紀卿冷笑。

她的嘴角輕輕扯起,自大而又輕蔑,氣得紀衡山渾身哆嗦!

她雖然說的是趙琳,可是話里話外都是在譏諷自己啊。

“混賬,我要打死你,打死你……”紀衡山怨毒的眸子像是要將紀卿千刀萬剮一般。

“別激動啊,年紀大了,血壓很容易升高的,到時候要是不小心中風了,這可怎么辦呢!”

紀衡山心里咯噔一下,昨天在醫院,他的一側手臂就有點失去了知覺,拿東西都拿不穩,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深深意識到了歲月的不饒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老了。

但是紀卿的步步緊逼讓他心里慪火。

“你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大股東了,你到底還想要做什么,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將我們一家人趕盡殺絕么?”趙琳自然不能看著紀衡山在這種斗爭中落敗。

自己前半生費盡心力,為了嫁入這個家,她還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呢,怎么能把已經屬于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

“對了,有個事情我一直忘了和你說了,你把我母親的珠寶都偷到哪里去了!”

一提到這個,就是紀衡山都詫異的看著趙琳。

趙琳臉瞬間僵硬,勉強扯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你在胡說什么,你媽的東西你找我做什么!”

“紀曖結婚的時候,你送了紀曖一套珠寶,那是我媽的!”從紀衡山的反應就看得出來,他并不知道趙琳私吞了珠寶。“你不會這么健忘吧!”

“那是我自己買的!”

“真是好笑,那套珠寶我在我媽那里看到過,這人如果真的賤,果然是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愛貪小便宜,就是死人的東西你都不放過,我不得不說,趙琳,你真的是無恥至極了!”

莫七低頭擺弄著腿上的毯子,莫離則垂首站在一邊。

莫離忽然有些慶幸沒有和夫人杠上,這平時不聲不響的,說話也是不多,這損人的功夫倒是厲害,那個女人被她說得愣是半天沒回過神。

“不過你們兩個人挺相配的,就是通常我們說得賊夫妻,對吧!”紀卿冷冷一笑。

“紀卿,我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長輩?趙琳,誰給你的臉啊,利索點把我媽的東西還給我!”紀卿搖了搖頭,“見過不要臉的,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說實話,你真的以為戴上了我媽的珠寶你就真的成了貴婦人了么?”

“你……”

“山雞就是披上孔雀的羽毛,也改不了她的本質!”

“咳咳……”莫七捂嘴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比喻真是……四個字概括就是!

形象生動!

還一語雙關,嘲諷某個人是……

莫七不得不說,紀卿在損人這方面有絕對的天賦。

“紀卿,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我要告你私闖民宅reads();!”趙琳也是氣急了。

她的話剛剛說完,就被紀衡山死死地攥住了手腕,“我不是讓你把那些東西都扔了么!你居然……”

“扔了不是很可惜么!”趙琳囁嚅著。

“簡直貪心不足!”紀衡山厭惡丁慧,想要將她的一切都扔掉,所以丁慧剩下來的東西,基本上都交給趙琳處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私藏了。

“怎么說呢,你們也算是天生一對,一個霸占我外公的遺產,一個霸占我媽的東西,難怪你們能夠看對眼。”

“紀卿,我請你現在馬上離開,不然我真的要讓人請你出去了!”紀衡山指的不過是紀家的幾個保鏢而已。

“你們不說我都忘了,莫離,打電話報警吧,這里是我家,有人將我們家的東西毀壞了,還準備把我這個主人趕出去,怎么能不報警呢!”

“已經打過了!”莫離笑了笑,看了看莫七。

七少果然有先見之明,之前就吩咐過莫離,只要他們踏進紀家,就立刻報警!

“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么?”紀衡山這人極其要面子,在醫院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一家不和,甚至鬧到了財產糾紛的問題上,大家都眼巴巴的盯著看他們出丑。

“丟臉?你們都是不要臉的人,還擔心丟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此刻門外已經響起了警笛聲,趙琳攥緊紀衡山的衣服,“衡山,她真的報警了。”

“我就不信了,難不成我在維城混了這么多年,還能真的被一個死丫頭趕出去!”紀衡山挺起胸脯,整理了一下衣服,紀澤衍則一直死死地攥住趙琳的衣角,他已經被嚇傻了,完全不知道這是鬧得哪一出!

莫七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當外面警笛想起的時候,紀澤衍一把抱住趙琳,哭得那叫一個兇殘啊!

一群身著警服的人進來之后,紀卿倒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紀少校?”

之前莫召南受傷的那次任務,是軍部和公安聯合辦案的,這個人就是當時的警察中的一個。

“您好!”紀卿沖著他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屋子,“這都是怎么回事,是誰報警的。”

“是我!”莫離伸手示意,“我告他們私闖民宅,并且私自損毀設施,請你們將這些不相干的人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過來的時候,以為就是處理簡單的家庭糾紛,沒想到居然是將紀衡山攆出去,這紀衡山在維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怎么能出攆出去就攆出去呢!

“警察同志,大家都知道我和這個女兒向來不和,他們這完全就是趁機報復我!為了發泄私憤。”紀衡山直接上前一步,惡人先告狀。

“怎么說?”那人挑眉,看著紀卿,又看了看紀卿身邊的男人,總覺得這個事情透著一絲詭異。

“這明明是我的家,這個不孝女居然想要將我攆出去,你們說哪里有女兒將父親攆出去的道理!”

這說得也對,紀卿則是雙手抱胸站在一邊,她倒是要看看,這紀衡山還準備如何顛倒黑白。

“那就是你們父女之間的糾紛了,這父女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你們也就別鬧了reads();!”警察處理這種事,自然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警察同志,這里誰不知道這是紀家的宅子啊,她居然還口口聲聲要把我們攆出去,你們還是幫我們將她趕出去吧!”

紀衡山和趙琳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那個警察頭都大了,他斜眼看了看紀卿。

明明是當事人,她卻大紅燈籠高高掛,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紀少校,對于這件事情,您有什么想說的么!”

紀卿沖著莫離伸了伸手,莫離從一邊拿出了一個袋子,紀卿將袋子拆開,“這里是這個房子的產權證明,上面的名字還是寫的我母親,這處房產以前是登記在我母親的名下,母親去世后,按照她生前的意愿,房子是由我和妹妹繼承,我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這東西一拿出來,紀衡山都愣了,因為自從丁慧去世之后,這個房產證明也就不翼而飛了,紀衡山以為是丟了,想著反正人都死了,也就沒有在意,沒想到居然會在紀卿那里。

“這么說的話,那房子的主人就是紀少校了。”警察摩挲著下巴。

“不過是給你暫住而已,還真的把自己當主人了,這個屋子的許多東西都是外公在世的時候購置的古董,現在都被你們摔了,警察同志,我可能要麻煩人統計一下損失,這個錢總要賠償我的。”

“你……”紀衡山死死咬著牙,“這是你媽的房子,我和你媽好歹夫妻一場,你憑什么攆我出去。”

“紀少校,這……”警察也顯得有些為難,畢竟父女啊,關系得僵到什么程度,居然要鬧到這一步。

“那行,我就讓你再住幾天好了,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總可以趕走吧!”

“紀卿,他是你弟弟!”趙琳摟住紀澤衍。

“那你呢?不過父親你和琳姨夫妻情深,總不會讓琳姨一個人被攆出去吧,警察同志,麻煩你們將他們全部攆出去!”紀卿語氣變得生冷。

“混賬,看我不打死你!”

紀衡山說著就直接直接沖過去,朝著紀卿揮起了拳頭。

紀卿倒也不躲,因為警察已經直接將紀衡山攔腰抱住了。

“你們都松開我,松開,我要打死你――我當初就應該把你直接掐死!”

“那你當初就不應該入贅一樣的進了丁家的門!上門女婿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這些話仿若帶刺的毒箭,就算是拔出來也是粘黏著皮肉,疼得紀衡山心臟都抽動了兩下。

“對了,你們這些人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你們的老爺夫人和小少爺的東西都收拾好,扔出去,難不成你們也想和他們一起出去?”紀卿盯著一邊的下人。

他們看看紀卿又看看紀衡山,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

“他們敢?”紀衡山大吼一聲。

“這時候可不是比誰嗓門大的時候,趕緊的啊,都愣著做什么。”紀卿冷笑。“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也利索一點,趕緊幫我把人攆出去!”

“紀先生,紀夫人,麻煩你們跟我們出去!”這人家都拿出了房產證了,他們也不能不做事啊。

“你們都給我滾開,你們敢動我試試看,我可是紀氏的總裁,你們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動我,我要見你們的局長,把你們的局長叫過來reads();!”

“不好意思,局長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我們處理就行了!”那個人面色一冷,直接拽著紀衡山就往外面走。

“紀卿,你不能這么做,他是你爸!”

紀卿無視趙琳的呼喊,只是伸手掏了掏耳朵,顯得十分無所謂。

紀家這點事本來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紀衡山剛剛被拉出去,大門敞開著,一大群記者瞬間涌入,直接將紀衡山和趙琳團團圍住,紀澤衍已經被嚇傻了,躲在趙琳懷中就開始嚎啕大哭。

“紀先生,到底發生了什么,能不能請您和我們說一下呢?”

“是不是紀小姐將您趕出來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紀先生,您有什么想說的么?”

“聽說你們一直不和,難道說現在是真的鬧僵了么?您的女兒對您如此絕情,您打算怎么做呢!”

記者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紀衡山頭都大了,倒是趙琳反應迅速,直接低頭開始抹眼淚。

“好歹衡山也是她的父親,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居然要這么做,她的弟弟還這么小,她就要將我們趕出來,不過她還小,作為長輩,我不會責備她的!”

趙琳話音未落,身后就傳來了紀卿的冷笑,“趙琳,我媽可從沒給我生過弟弟。”

“卿卿……”趙琳一臉委屈的看著紀卿,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我在此和各位說一下,紀衡山此人在五年前就和我脫離關系了,二十多年前,他和我母親結婚就進入丁氏工作,在我外公去世后,霸占了丁氏,改名為紀氏,而我母親去世去世,她就迅速娶了趙琳,并且將我趕出家門,其中發生了什么,我不說大家都應該清楚,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成為我的父親!”

紀卿這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量。

記者里面不乏有一些年紀大的,立刻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紀小姐,難不成您的意思是說,您的母親和外公的去世……”

“這個我就不懂了,是他無情在先,我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父親,敬他,愛他,可沒想到對于他來說,我身上流著丁家的血,就成了他的眼中釘,二十多年前的丁家多么風光,而現在呢,誰還知道丁家!”

紀卿就這么站在門口,遺世獨立,眼中帶著堅毅凌厲的光芒,面色沉穩,隱約透著一股霸氣。

這話雖然處處在針對紀衡山,但是不難聽出她話中的酸楚,五年前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家門巨變,她一個人出去有事如何度過的呢?

大家不由得心中對她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憐惜,可是她腰桿挺得筆直,沒有一絲怯懦,這樣堅韌的人,你的憐憫似乎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而此刻下人已經將他們的東西收拾出來了。

紀卿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紀衡山和趙琳哪里還有臉留在這里。

“東西給我!”紀衡山說著就從下人手中奪過衣物。

沒想到紀卿居然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來丁家的時候,是身無分文的,這些東西都是丁家給你的,還是不能讓你帶走!”

紀衡山差點被氣得吐血。

“紀卿,你別太過分reads();!”

“我哪里過分了,我還沒讓你裸著出去呢!”紀卿冷眼看了看趙琳,“琳姨,記得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我記得那是我妹妹的吧,小三兒果然是小三兒,偷了別人的丈夫,現在手都伸到我妹妹那里了!”

“你胡說!”趙琳伸手捂住脖子。

紀卿只是冷笑。

紀卿淡漠,說話凌厲狠辣,可是這樣的人卻又讓你厭惡不起來。

“紀卿,你給我等著!”紀衡山直接將東西扔在地上面,“我就不信了,離開了這里,我紀衡山難不成就活不成了,我們走!”

紀衡山說著拖著趙琳就往外面走!

紀卿冷冷一笑,“趕緊把這些東西拿去扔了,真是臟了眼睛!”

此刻京城的一處大宅子中

一個老人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一邊喝茶一邊點點頭,“這女娃娃真厲害!”

“爺爺,你在看什么呢!”莫攸寧從后面直接摟住老爺子的脖子!

“噗――”莫老爺子直接被嚇住了,一口水噴了出來,伸手就朝著莫攸寧的胳膊上打了兩下,“死丫頭,你要嚇死老頭子啊!走路都沒聲音的。”

“爺爺,你也太不經嚇了。”莫攸寧看了一眼電視,“您在看什么呢。”

“看看電視而已,你看這個女娃娃哈,真是厲害,不過這個做父親也是真混賬,要是我兒子,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省得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你是看電視啊,還是看別人啊!”莫攸寧淡淡一笑,話說七嫂怎么上電視了,不過爺爺看上去對她印象不壞。

“我就是隨便看看而已,也許你大伯就上電視了呢!”莫老爺子輕輕咳嗽一聲。

莫攸寧咧開嘴角,“爺爺,大伯可不在維城啊。”

“死丫頭!”莫老爺子瞪了莫攸寧一眼,就喜歡戳穿他。

“本來就是嘛,爺爺,你也太不老實了。”

“一邊去,你上次不是去維城了么,看見那個臭小子了么?”莫老爺子喝口茶,似乎在掩飾自己尷尬。

“哎――你說我哥啊,他挺好的,嫂子人長得也好看,估計過些日子就要帶回來見家長了。”

“鬼丫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莫老爺子對莫召南一點都不感興趣。

“難不成你說的是?”莫攸寧明知道他想知道莫七的消息,卻還故意逗他。

“你說不說,信不信我抽你!”莫老爺子有些惱羞成怒了,直接拿起手邊的拐杖,沖著莫攸寧就要打過去。

“好啦,我說還不行么!真是的,當時是誰說不管他了啊,還說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好了,你都不知道七哥在那里過得可慘了,你也知道那種地方誰認識他啊,你想他腿腳不便,肯定會被人欺負的啊……”

莫老爺子面色一沉,腿腳不便!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心里,這個孫子是他最疼愛的,在這幫小輩中,也是最突出的一個,可是偏生……

莫攸寧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過了。

“爺爺,您沒事吧,我和您開玩笑的,你也知道七哥那種性子,不去算計別人就好了,誰還能算計得了他啊,再說了,我哥不是還在那里么,也能照顧一下reads();!”

此刻一個男人正好走進客廳,老爺子直接拿起拐杖一下子打在了桌上的杯子上,紫砂壺的茶杯瞬間碎裂。

那個男人和莫攸寧對視一眼,壓根不理會老爺子,就往樓上走。

“莫召南這個混小子,哪里能照顧莫七啊,那個混小子能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你七哥真的沒事么?”

上樓的人停住了腳步,駐足聽了一會兒。

“好著呢,他這人你還不了解么?誰能讓他吃虧啊!”

“哎――”莫老爺子嘆了口氣,莫攸寧示意下人收拾桌子,她立刻坐到莫老爺子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胳膊,“爺爺,您就別擔心了,要是誰欺負七哥了,我肯定饒不了他的!”

“行了吧,你被惹禍就行了,對了,他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啊!”

“他說時間到了就回來!”

“混蛋,難道他就不想我么!”

莫攸寧吐了吐舌頭,人家或許真的不想你呢!

“七哥估計是有什么正經事呢,反正到時候肯定會回來的,您就放心吧!”

“混蛋,他能有什么正經是,歲數也不小了,他不像別家的小子喜歡出去惹那些花蝴蝶,我還覺得他潔身自好,現在這么大歲數了,也不找個對象,真準備打光棍啊,召南都能找到,他怎么就……”

莫攸寧吐了吐舌頭,莫召南在老爺子心里就是墊底的。

“爺爺,也許七哥就有了呢!”

“有個屁!”

莫攸寧無奈的嘆了口氣,怎么就是不信呢!

上樓的男人扭頭看了一眼電視,維城臺啊?老爺子還真是心口不一,嘴上責備莫七,這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男人盯著電視看了好半天,這個女人……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紀卿,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片刻之后,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準備上樓。

“樓上那個?”莫老爺子叫住了那個人,男人停住腳步,卻沒出聲,“你還準備不務正業多久。”

“我先上樓。”

“你說你整天倒騰那些東西做什么,有什么用啊,還不如找個正經工作,被整天倒騰那些有的沒的!”

男人沒搭理他,直接往樓上走。

“這一個個都不省心,當家里是旅館啊,這個混小子!”

莫攸寧看著男人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說實話,這個哥哥,她都有點怕,平常就是一副死人臉,而且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不過最讓擔心的還是他的婚事,這都三十多了,愣是一個女朋友沒談,催他也沒用。

也不是催他沒用,他壓根就不搭理你,和莫七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整天對你笑瞇瞇的,另一個則整天沉著一張臉,不過骨子里面一樣的腹黑。

“對了,你哥那個女朋友你看過了?”

“是啊,挺不錯的!”

“那前些日子……”莫老爺子雖然年紀很大了,可是精神很好,平時也喜歡出去和一些老朋友喝喝茶聊聊天reads();!

無意中就聽人說莫召南被一個狐貍精迷住了,莫召南本來就木,莫家這兄弟幾個,就屬他心眼最實誠了,氣得老爺子直接奔回家,逮著老二家的夫妻兩個人就是一通說教。

幸虧莫攸寧正好放假回來,莫攸寧就急匆匆去了維城。

“都是有人在造謠生事,就是見不得我們莫家好唄。這種人多了去了,爺爺你就別擔心了,我見過嫂子了,人挺好的,是個醫生,還是碩士畢業,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不過氣質很好啊!”

“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和你哥能過日子就成!”老爺子淡淡一笑,“我的曾孫子總算是有著落了!”

莫攸寧忍不住咋舌,他要是知道,他家曾孫子都四五歲了,豈不是要樂瘋了。

莫攸寧哄著老爺子樂呵之后,哼著小曲兒就直接上樓,剛剛上去,胳膊被人一扯,整個人就被甩到了一邊,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見阿七了。”

“你剛剛不是聽見了么?”莫攸寧伸手揉揉胳膊,“你對女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啊。”

“因為你不老實。”

“我哪里不老實了,你可別胡說。”

“因為你沒對爺爺說實話!”

莫攸寧抿抿嘴,仰頭沖他一笑,男人的身高絕對超過一米九了,面色冷凝,看著你的時候,你覺得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有些事兒七哥不讓我說,你就別逼我了。”

男人看了莫攸寧一眼,手機正好響了,他接起電話,“說!”

他側過頭不時點頭,莫攸寧趁機準備逃走,卻被男人從后面直接拎了起來。

“我們去房間慢慢聊!”

“哇――你欺負人,我要去告訴三叔!”

“嗯?你說什么?”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強大的震懾力,“你繼續說!”后面的話顯然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的。

“壞人,我要告訴七哥!你欺負我!”

“砰――”莫攸寧已經被男人甩在了床上面,男人此刻已經掛斷電話,“我記得上次你偷親了晏子。”

“你胡說!”莫攸寧小臉通紅。

“還一臉的享受!”

“你才享受呢,那就是個意外!”

“那如果我告訴晏子呢!”

“求你,別……”

“那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你要不要說?”

“我說!”

莫攸寧舉白旗投降。

將人攆出去之后,其實紀卿心中并沒有多大的快感。

傭人已經開始收拾屋子了,但是再怎么收拾,也不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不是很殘忍?”

莫七沒說話,只是伸手攥緊了紀卿的手,她哪里殘忍了呢,不過是那些人過于無恥了reads();。

“對了,我手中明明有證據可以讓警察直接將他抓走,你為什么?”紀卿這會兒才想起來,剛剛進入紀家的時候,莫七附在自己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你現在別一口把他咬死,把他趕出去就好了。”

紀卿當時什么也沒說,不過還是按照莫七說的做了。

當時時間很緊,紀卿完全沒有來得及問原因。

她的手中已經掌握了紀衡山在經營公司的時候,偷稅漏稅的證據,只將這些東西送給警察的話,保證可以將紀衡山直接抓緊牢里面,就是這牢飯也足夠他吃幾年的。

“你覺得紀衡山被你攆出去或者被你抓到牢里,他就沒有辦法翻身了么?”

“我知道他在維城這么久,肯定是積累了許多的人脈和人際關系,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畢竟自己對維城的事情并不了解。

“狡兔三窟懂么?”莫七伸手點了點紀卿的鼻子。

“什么?”紀卿對于商場的事情是真的不太明白。

“紀衡山認為狡猾老練,你也知道他偷稅漏稅啊,那么錢呢!”莫七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把他趕出去了,明天再去一下公司,最好是能把他逼急了。”莫七摩挲著下巴,“最好是能哄著那些股東董事集體罷免他。”

“我不懂這些東西怎么辦?”

這對付紀衡山和趙琳就算了,好歹自己抓著他們的痛楚,可是那些股東哪個不是商場上面的老滑頭啊,紀卿那里應付得來啊。

“難不成我是擺設么?”莫七無語。

“你出面?”不太好吧。

“難不成讓你一個人應付那些老男人么?也不是我的風格啊!”莫七握緊紀卿的手。

“紀衡山難道不會狗急跳墻?”

“他經營公司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一部分積蓄,紀衡山這個人其實極其自私,而且他也不習慣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里,就算是那個女人,他都沒有完全信任,公司這幾年經營不善,很可能會面臨倒閉的風險,他這種老狐貍肯定已經為自己找好后路了。”

莫七的分析很有道理,紀卿點了點頭,“你就這么肯定?”

“他走的時候眼神明顯透露出來的信息明顯是在說:你給我等著!如果他沒有為自己留條后路的話,怎么可能這么輕易離開!”

“那就等著看吧!”

莫離站在一邊,莫七還是和原來一樣,他若是對付一個人,根本不會玩什么一招斃命,他就是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直在逗弄老鼠,把老鼠弄得精疲力盡了,才慢慢的準備把他吃下。

老鼠不是咽下最后一口氣,他是永遠都不會停止逗弄老鼠的!

紀衡山這次要是不被他折騰得把老底都吐出來,莫七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背地藏私房錢啊!”紀卿癟癟嘴巴reads();。

莫七摩挲下巴的手頓了一下。

紀家亂得很,收拾起來還需要些時間,紀卿也不打算在這里住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和莫七回了西郊別墅。

西郊別墅

當天晚上,紀卿回到房間,就看見床上鋪滿了各種卡,各種顏色的都有,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紀卿拿起其中一張卡,這都是什么東西啊,居然還有一些私人會所的會員卡。

莫七剛剛復健結束,正拿著毛巾擦汗。

“怎么過來了?不是洗澡么?”

“這都是什么啊?”紀卿手中捏著一張卡,示意莫七。

“我的所有私房錢。”

“額……”紀卿忽然有一種榜上大款的感覺。

“以前喜歡炒股票,賺了一些,到了維城之后,就閑下來了,經營了一家小公司,也賺了一些,對了,這里面還有我小時候的壓歲錢。”

紀卿嘴角抽了抽,“那你到底是有多少錢。”

“就你床上那些,還有一些不動產,房產和一些公司的股權,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套現給你!”

“額……我一個當兵的,吃公家飯,哪里需要這么多錢,你是想讓我被調查么?”

“沒這么嚴重,你老公的錢自然是你的,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還行。”紀卿摸摸鼻子,她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莫七居然當真了。

“那叫聲老公聽聽!”

“砰――”回應莫七的是沉重的關門聲。

莫七摸摸鼻子,難道不應該感動得以身相許么?

紀衡山和沈筠離開紀家之后,一時間也找不到落腳點,就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間套房。

“行了,別哭了行么?哭得我心煩意亂!”紀衡山覺得腦仁兒都嗡嗡的疼,可是紀澤衍還是在不停在哭。

“衡山,又不是澤衍的錯,你別兇孩子,他也是被嚇壞了,這紀卿簡直太不像話了!”趙琳嘔得要死,被人直接攆出來,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能咽得下這口氣么?

“閉嘴,我還沒說你呢,丁慧的東西我不是讓你扔了么,誰讓你留著的!”紀衡山對這事兒一直耿耿于懷。

“東西我都扔了,就是……”找你囁嚅著嘴巴,“就是剩下了一些珠寶首飾,我看著都是些值錢的東西,就沒有舍得扔!”

“算了!”紀衡山嘆了口氣。

“對了,這個臭丫頭,現在把我們攆出來了,你說她持有公司那么多的股份,下一步她會不會把手伸到公司來啊!”趙琳用眼睛的余光觀察紀衡山的臉色。

紀衡山捏緊手邊的水杯!

“難道我還斗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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