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洗漱干凈就睡下了。
一覺天明,姜沫沫拿出自行車,去了屠宰場那邊,把預訂好的心肝肺提著掛自行車上晃晃悠悠的就去喂大毛二毛了。
喂了兩個狼狗,姜沫沫這才回去洗了手,又騎車去了國營食堂,要了十個包子,一碗雜糧粥,四根油條,一碗豆漿,坐在哪里慢悠悠的開始吃,吃飽喝足,擦干凈嘴巴就往外走,一出去就看到了個穿著的確良白短袖的姚鐵栓,姚鐵栓推著個自行車,雖然穿著的確良,還腳上還是一雙黑色寬口的布鞋,小平頭,笑瞇了眼在說話,看著特別的樸實,可姜沫沫卻從中看出了不同,表哥長進可不少啊,就這從容的姿態,一看就是混的特別舒心的,和他說話的,是一個村干部打扮的男人,和姚鐵栓正手舞足蹈的說著什么,激動得很。
姜沫沫走出去,推了自行車,姚鐵栓余光也看到了姜沫沫,忙先朝著對面的人招呼了一聲道:“老余,咱等下說,我和表妹打個招呼。”
說完就忙推車子過來了:“沫沫,你回來了?啥時候走,中午和我去家里吧,讓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姜沫沫笑著道:“表哥,你們已經入住了啊?”
姚鐵栓過完年接手姜沫沫工作之后,就打算搬到城里來生活,兩個孩子也得弄到縣里的學校讀書,到城里來生活,房子是最重要的問題。
縣里以前的房源確實不多,后來集資房開始了,蓋了幾十棟房子,不想住的,搬家的人比比皆是。
姚鐵栓在四月初交房的時候,就在一個廠職工手里買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合同集資價格是600元,對方要800就出售手里的這個資格,這點錢對在姜沫沫哪里上班一年的姚鐵栓來說,就是小意思,直接給交了了,然后因為姚鐵栓本身就是本縣的職工,可以享受縣里蓋的集資房,簽了轉讓合同之后,就直接把原先的集資協議給重簽了。
姚鐵栓笑著道:“上個月就搬了,你嫂子特別著急,家里也沒啥可弄的,簡簡單單收拾了下,就搬過來了,你知道地址的,中午來家吃飯,你下午干啥?回去不?要我用單位電話給姑父打個電話不?”
姜沫沫笑著道:“我就不去了,我這會看了房子之后,就先去看下我爺奶,然后回鄉里看下姥姥姥爺,就直接回家去了,等明兒吧,我回來了,找你聊一聊。”
姚鐵栓一聽忙道:“行,那你明兒一定來啊,我讓你嫂子給準備點好吃的。”
姜沫沫笑著擺擺手先離開了。
她回來還真是要看望老人的,姜爺爺今年72了,入夏之后,老爺子有些苦夏,胃口不好,食量銳減,時不時的晚飯就不吃了,時間一長,人一下子就瘦了下來,臉色也不好看了。
去醫院檢查了下,血壓稍微有點高,身體年輕時候勞損過度了,老了毛病就多了。
姜沫沫知道后心里也挺難受的,每次回來都去看看。
和姚鐵栓打了招呼后,姜沫沫就去看新房子,已經裝修好了。
現在的裝修無非就是刷墻,只是姜沫沫家多了個貼地板磚的活,窗戶也給換了,鋼架子,質量一看就特別好。
房子裝修完之后,姚花枝和姜二河都已經來說是過來了。
打開門陽光下的屋子白燦燦的,地板光的發亮,特別漂亮干凈。
只是房子里啥也沒有,空蕩蕩的,家具姜沫沫早在給東苑那邊定制家具就訂好了的。
這次都給帶過來了,鎖好門之后,就先去了臥室,主臥是個一米八的大床,放置后之后,又擺上兩個床頭柜子,然后是三開門的大衣柜兩個,一個梳妝臺,一個腳踏。
然后姜沫沫退后了點去看,整個屋子一下子就變了樣子,家具都是淡咖啡色的梨花木,沒上任何顏色,只刷了一層透明油漆,然后給打磨光滑了,整體特別有質感。
其他兩個房間,姜沫沫直接擺的架子床,也都是木頭的架子床,上面是一米二的,下面則是一米五的,兩個房間都有長條桌子,每張桌子兩米五長,兩把椅子,然后一個雙開門的小衣柜。
臥室完了就是客廳了,木質的沙發上是米色的緞面海綿墊子,大理石桌面,底子依舊是梨花木的茶幾,長條電視柜。
在窗戶更前擺了四個花架子,然后擺出來四盆早就準備好的花,一盆吊,一盆蝴蝶蘭,一盆滴水觀音,一盆文竹。
擺放之后,又在電視柜的兩側放了兩大盆兩米高的發財樹。
然后后退查看,實在是變化太大了,一下子就有了人氣兒。
門口是個高一米四的鞋柜,然后折疊餐桌放在廚房外面的一個餐市的位置上。
然后是十把折疊椅子,都是那種咖啡色皮面的,現下特別流行的一款。
完了之后,姜沫沫又在廚房擺放上做好的櫥柜水池,只是并沒有安裝,等老爹下次來了滿滿安裝吧。
衛生間放了鐵架子,擺放東西,又放了個新馬桶在里面,等回頭找人來安裝。
外面的洗臉池子只有個水管子,姜沫沫在上面放了個整體的洗臉池水槽,上下都有柜子,可以放東西。
擺放好之后,姜沫沫就又回到臥室那邊,把準備好的大褥子被子被罩床單啥的拿了出來放在衣柜里。
沙發上則放著房間里所有窗戶的窗簾,這些都需要回頭找人過來安裝。
擺置好了之后,姜沫沫就敲了對面老局長家的門,手里提著一大堆吃的用的,身旁還放著一大盆發財樹。
老局長和愛人正在家里看新聞呢,聽到敲門還納悶是誰呢,結果一看竟然是姜沫沫回來了,激動懷里,拉著人就讓她進門,結果一看這丫頭旁邊放了那么多的東西,嗔怪道:“你這丫頭,大包小包的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啊。”
姜沫沫笑嘻嘻的幫著往屋里搬東西,然后絮絮叨叨的匯報她和秦天最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