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到這里就停下了,劉旭坤說道“怎么后面都沒了呢,后續發生了什么”
我說道“因為修建陵墓的時候,時間只到這里,后面的事情還沒發生,自然也就沒有記載。”
“這鬼昭靈將軍還挺滲人的,畫的真丑。”劉旭坤吐槽。
我說道“他應該是個天生陰氣比較重的人,這個壁畫大體的記錄了鬼昭靈將軍的一生,但是大半的內容都是后人杜撰的,
當時鬼昭靈將軍已經去世了,齊麗扎的部落里鬼魂橫行,部落人都以為是鬼昭靈將軍死的早,所有有怨氣,就給將軍做了個最奢華的陵墓,試圖平息他的怨氣,
這種陵墓都要記錄墓主生平的,但是鬼昭靈將軍的生平已經查不到具體的情況了,所以工匠做了美化,比如出生的時候伴隨天地異象,就明顯是常用的美化手段,
后面的招魂幡應該是準確的記錄了,因為那時候鬼昭靈將軍在軍隊中已經很出名了,招鬼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應該是記錄的事實,
鬼昭靈將軍應該是出生就陰氣比較重,常遇鬼,后來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引魂人,
他用招魂幡控鬼,在軍隊中建功立業,得到升遷,最后成為了著名的鬼昭靈大將軍,
但是他這種控鬼的方式明顯超出了尋常術士的負荷,每次控制那么多鬼,而且還頻繁施術,給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最后身體不堪重負,所以死的很早,其實壁畫中關于鬼昭靈將軍樣貌的記載,還是很正確的,
那種情況下鬼昭靈將軍透支生命施展招魂幡,已經是不人不鬼的狀態了,的確會變得猙獰可怖,容貌嚇人,
鬼昭靈將軍不堪重負,死掉了,他控制的那些鬼全都失控了,所以為禍人間,并不是因為什么怨氣,只是純粹失控而已,
齊麗扎的人誤以為鬼昭靈將軍有怨氣,所以做了這個明顯超乎規模的七星真假墓,試圖平息將軍的怨氣,
結果自然是陵墓修好了,肆虐的鬼魂卻沒有消失,因為二者之間根本就沒有聯系,
現在想想,沙木托亡魂的詛咒或許真的存在,但是齊麗扎部落的滅亡很可能是因為這些失控的鬼魂導致的,
鬼昭靈將軍幫齊麗扎消滅了沙木托,但是也因為他,齊麗扎部落也被覆滅了。”
他們三人頓時恍然。
“臥槽原來是這樣嗎”劉旭坤驚為天人。
我擺擺手“我也是猜的,這壁畫本來就不知道真假,我是根據壁畫猜的,更是沒有考證,聽聽就算了,別當真。”
鐘乙看著我問道“那你覺得壁畫最后的守墓族怎么樣了”
我聽到鐘乙這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我們在玉衡星假墓附近看到的那個村落的遺址。
而且現在鐘乙看向我的神色似乎也有點不對勁。
我說道“守墓族可能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吧畢竟鬼昭靈將軍留下的鬼魂肆虐了整個部落,作為守護陵墓的守墓族也得不到幸免,很可能已經在歷史長河中被埋沒了。”
鐘乙此時雙眼突然失去了焦距,呢喃的說道“是啊是該被埋沒了”
看完了壁畫,我們來到棺槨前。
“小方,你覺得羊角會在棺槨里嗎”劉旭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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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只能在棺槨里吧,按照古時候陪葬品的規律,普通的金銀陪葬品放在墓室里,對墓主有特殊意義的陪葬品放在棺槨里,
鬼昭靈將軍最大的戰功就是攻陷沙木托,青銅羊是沙木托的信仰,打敗沙木托之后,羊角也就成了鬼昭靈將軍榮譽的象征,所以放在棺槨里陪葬合情合理。”
“你們要開棺嗎”鐘乙問道。
劉旭坤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不是廢話么,我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而我卻轉過身,看著鐘乙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現在阻攔我們還來得及,不然你們守墓族的使命,就要被破了。”
我這話一出,整個墓室里一片死寂。
馮瘸子和劉旭坤都站在我身邊,不可思議的看著鐘乙。
鐘乙則一副預料之內的表情看著我。
“守墓族什么守墓族”劉旭坤睜大眼睛。
馮瘸子眉毛一挑“小方,你確定嗎”
我看著鐘乙說道“你就是齊麗扎守墓族的后代,沒錯吧”
墓室里很黑,手電筒的燈光照在鐘乙臉上,他半張臉都是漆黑的陰影,看起來神色復雜。
鐘乙看著我說道“你果然猜到了。”
“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與其說是我猜到的,倒不如說是你故意讓我知道的。”我說道。
鐘乙苦笑“是啊,這個使命實在是太沉重了。”
“那你故意讓我猜到你的身份,是為什么呢”我說道。
雖然我做出淡漠的姿態,但其實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了。
守墓族的使命就是守護鬼昭靈將軍墓。
我們雖然不拿財寶,但畢竟是要開棺盜墓的,這本就是對立的立場,動起手來也正常。
然而鐘乙沒有發難,而是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我們的族人就這么守護著這個將軍墓,守墓這件事早就從齊麗扎的榮譽變成了禁錮族人的枷鎖。”
“在鬼魂的肆虐之下,你們守墓族居然真的傳承下來了。”我驚嘆。
鐘乙說道“當時將軍去世,齊麗扎建造陵墓,并沒有讓部落里的鬼魂變少,再加上沙木托的詛咒之墻也出現了,整個齊麗扎部落都水深火熱,
其實最先離開的,反而是我們守墓族,在鬼魂完全無法對付之后,我們守墓族就先一步離開了,穿過了詛咒之墻,我們來到了外面居住,
這也是我知道如何穿過詛咒之墻的原因,
后來時間過去了很久,鬼魂差不多消散了,我們就再次穿過詛咒之墻,回到了部落內,繼續擔任守墓族的使命,這時候齊麗扎已經覆滅了,詛咒之墻內已經沒有活人了,
我們守墓族成了唯一生活在詛咒之墻里的人,這時候守墓就已經不再是部落的榮譽了,而是枷鎖,守墓這件事已經失去了意義,所謂的使命,只是禁錮族人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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