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枚殺手做農夫

070 大雪綺情

正文070大雪綺情

臘月二十四送走了灶神爺,蘇水激與林同擢就開始籌備起了兩人在繁花鎮的第一個大年。

日年的第一場大雪也在這時飄飄揚揚地灑落了,不出一個時辰,就厚厚實實地覆蓋了原野、村落…………且依然沒有消停的跡象

幸而,早在數日前,林同耀就學著繁花鎮上其他村戶的做法,又結合著田大富的指導,給花圓菜地搭建起了防雪積壓的油氈棚。說是棚,其實不過是在由粗木棍累搭起的木架子上蓋了一張油氈布。如此至少可以避免厚重的大雪壓壞凍傷了花草菜蔬。

當然,像如今開花正盛的寒蘭,被林同擢小心地分了幾株出來,裝在兩個陶土花盆里,分別安置在書房和臥房的花架上。也算給寒冬臘月的大年妝點了一絲喜意。

至于那株從大室山移植來,安在花圓最北側一隅的素心臘梅,則并沒有收入到油氈棚的防雪保護傘下。越是大雪飄灑,越是華盛綻放。蘇水激挑了幾枝含苞待放的,小心地剪了下來,分別插在臥房梳妝臺和書房桌案上的仿青花細頸瓶里。瞬間,室內濃香撲鼻,幽香四溢。饒是情趣。

異一廂,為了免于小純小雪的家木屋遭到大雪的封濤,林同耀索性將它搬到了堂屋南檐下。這樣一來,若是天好,小純小雪還可以躺在木屋里曬曬太陽,而一到夜里,就自發地窩入堂屋一角的虎皮它們早就愛上了白虎豹紋皮的溫暖舒適。

小雪的伴侶狼王,自那一次前來探視小雪之后,就沒再現過身了。

倒是小純,在此期間,居然時不時地從外頭叼了些野物回來。或是瀕死的野免、又或是暈死的野雞,甚至有一次居然還是頭流血不止的花鹿。

林同耀雖然猜到了些什么,不過,只要不生事端,他就睜眼閉眼地當做是小純的功勞。任勞任怨地做起廚夫,變著花樣給愜意養胎的小雪進補。

田大寶過了小年就跟著田嬸回他外祖家送年禮了。只是因如今這一場一刻未停的大雪”想必是要等大年前才能趕回來了。

勞嬸倒是趁著積雪還不厚來過一次”與勞家二尼勞永強抬著一筐年糕來回年禮。

因送灶神那日午后,蘇水激與林同耀依次去了勞家與田家送年禮。

兩家各一布袋香菇、木耳組成的干貨,一只野雞,六條鯉魚。

田家當天就回了禮:一大布袋黃豆,十斤白面,一盤祭灶神用而多炸的酥油芝麻餅。

而勞家上下因為都喜歡吃梗米年糕,故而這幾天一直排隊候在文家磨坊里準備水磨年糕。今年要磨足足一百八十斤。且提前知會了蘇水激兩人,讓他們今年無需磨年糕了。這不,一磨完就抬著竹筐送來了。一送就是一大筐,足有五十斤。夠蘇水激兩人吃到春末還有的剩呢。

蘇水激則自一開始下雪就窩在生了炕、暖如春的堂屋里”給林同耀改制鹿皮靴。沒錯,正是從花鹿身上錄下來的那塊鹿皮,經幾番清洗、揉制、烘干后,將它縫在那雙上新制的普通棉布靴的外頭緊緊包住那層易濕的棉布面。

直到臘月二十七這日,才算順利完工。

樣子雖然不怎么好看,因為要縫成靴形,交合處的針腳沒法隱到內層。

不過,穿上之后的效果非常之不錯林同耀穿著它,從北院的魚缸撈了兩條準備做燥魚的青鯉魚,送回廚房后”又來到南院的菜地,掩開油氈布一角”摘了幾棵白菜、青菜,挖了幾顆紅著。甚至還來到雞舍免窩羊圈,給它們的窩頂一一加蓋了稻草被,喂足飼料,順便抓了那一窩剛生好的野雞蛋。

這才回到婆屋檐下,抖了抖身上鞋上的積雪。摘了頭上的竹箸、脫去撥在肩上的袁衣,進了堂屋。

“怎么樣?靴子有濕嗎?。”蘇水激手上拿著一塊潔凈的干布牟,替他擦去沾在衣袍上的雪花。

“沒有。””林同耀含笑著看她圍著自己忙來忙去,見她似是不信地瞥了自己”遂坐上炕,脫了靴子,微微揚了揚,示意她杏看。“很干吧?。”他意有得瑟。

“許是時間不夠長呢?””蘇水激依日不是很確信這鹿皮包裹在棉布靴外頭的效果會如此好。

林同耀聞言,不禁好笑地椰愉道,“這冰天雪地的,你還想我穿著它去哪里長途跋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蘇水激一聽”瞬間漲紅了雙頰,止不住連連擺手。

嬌羞的容顏,映襯著她那件荷綠色的室內夾襖式束腰羅裙,惹得林同擢一陣情動。

“呀………阿耀…………。”蘇水激被他突然提住了雙唇”尚未來得及出口的阻止之辭也被他如數吞入了腹內。

“…………阿………阿擢…………現在………,才…………未時…………。”換言之,這還是在大白天。她在他的火熱吞噬中”好半天才借著喘息,斷斷續續地表達完了婉拒原因。

“不礙事……”林同耀粗噶地咕噥了一句。同時一手將炕上的小幾推至炕沿一側,另一手攬起她,將她平放至了炕上,隨即俯身欺上她。

蘇水激見他竟然想在堂屋就吃了自己,頓時羞煞地小臉都泛白了。

“阿擢…………。”她欲想驚呼地制止他如此這般的大膽猛浪,卻發現話到嘴邊竟成了媚骨的嬌吟。

“乖,沒事……”林同擢自是明白她緊張的緣由。頭也不回地朝身前身后各揮了一記手,卻見南北兩扇大門各自“吧嗒。”一聲落了栓。

“凍心了沒?。”林同擢低笑著注視著身下嬌羞至顫抖的蘇水激,心底沒來由地涌上陣陣疼惜,“水激,我是你夫君。夫妻之間私下里無需固守那些個”禮義廉恥”……”他準備曉之以禮。

“可是………。”蘇水激羞澀地顫了顫睫毛,心知他說得或許沒錯。可自小接受的教養,讓她依然沒辦法這般放開。

“還是你心底依然沒將我當做你的夫君?。”林同耀狀似哀怨地低喃。這是準備動之以情了。

說話的檔口,還不忘一記一記地輕啄著她那飽滿光滑的額頭、秀氣彎彎的眉眼,直至慢慢下移到她那小巧挺直的鼻尖、白皙柔嫩的耳垂、嬌俏殷紅的雙唇。最后流連于此不肯撤去,等著她的答復。

“當然不是。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蘇水激急急地反駁他那錯誤的認定。壓根沒注意到他正開疆拓土般的小動作。

“不然還有什么原因?。”林同擢從吮吸她唇瓣的動作中抽空逼問。

“嗯…………。”她忍不住輕逸低吟。隨即才發現他趁著自己沒注意,竟已上下其手地褪去了兩人的外袍。

還將她的上衣柜至了胸前,一只手甚至已伸入到了她的羅裙內側。哦,老天!蘇水激羞得不能自己。

“水激………我的妻………。”他喃喃著,低頭埋入她高聳白皙的雙峰間,在她無暇多想的嬌哦聲中,挺身進入了她緊窒誘人的體內…………

屋外,大雪飄揚。屋內,春意盎然。

小純小雪相依著縮在堂屋外的木屋里,時不時地豎起耳朵聽聽屋內如病般呻吟又如癡般呢喃的奇異動靜,偶爾用兩下尾巴,繼續欣賞眼前那紛紛揚揚從天際傾灑而落的雪花。

心里則不停地祈禱著:主人啊,別忘了準時做晚飯啊。小雪可是孕婦呢。一頓不吃餓地慌!

年前的第一場大雪從小年夜開始,一連下了足足三天,直至臘月二十八凌晨方才停歇。

大雪過后,冬陽刺眼。

林同耀起早掃雪,將南北兩院的青磚小道清清爽爽地掃了出來。

至于院門外的村道,由于積雪委實太過厚重,至今沒有人沿著村道走至村西。故而,遠遠望去,與周邊的田野接連成白茫茫的一片。

想著大年迎灶神的祭祀物什早就準備齊全,一家人的吃食也足夠支撐到來年開春。故而,林同耀與蘇水激都沒打算踏雪出門。

倒是小純,五日一滿,又溜去了與狼王約定的大室山進口。只是,如今這大雪封山的,想必狼王也獵不到什么吃食。故而,小純從自己的口糧里留了塊野雞腿,叼在嘴上就興沖沖地往大室山進口疾奔而去。

回來的時候,嘴里叼著的野雞腿赫然換成了一個通休櫻紅的朱果。

林同耀接過這枚插子一般大小的朱果,劍眉輕挑,心里早就訝然不已。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圣延朱果吧?

相傳這朱果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又方十年才成熟。且多在大雪冰封的寒冬悠然熟透。

于是,關于這朱果的服用成效,更是眾說紛紜。

最受武林人士追捧的答案,無非是:可助長瘋者半甲子內力。

至于普通人服食后效用如何,那就更不用說了:延年益壽、百病皆除,男子可以雄風倍展,女子可以迷人倍增…………當然,這些都是傳說。

林同耀失笑地搖搖頭,隨即將朱果丟入了小雪的湯碗里。既然是狼王摘來孝敬其伴侶的,自不會無良地收入自個兒囊中。更何況,對于已步入終階圓滿的他而言,這朱果也實在起不了多少作用。倒是水激,若是有機會,可以試試。不過,如今還是算了,小雪肚子里還有一胎狼崽,需要大量的營養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