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枚殺手做農夫

133 安居

133安居

“還以為你打算在帝都落腳不回來了呢。請使用訪問本站。"冠華居"read.guan花ju.com”得知蘇水瀲回家,找了個空閑的日子前來繁花鎮探望她的江映云,打量著面前這個半月未見卻越發嬌艷的小女人,忍不住笑著打趣:“我說,這來回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不風塵仆仆也就罷了,怎的還越來越嬌嫩欲滴呢?老實說,你家男人給你補什么了?”

“有嗎?”蘇水瀲聽江映云這么一說,疑惑地撫撫臉頰,驀地想到在水月城投宿那晚,被阿曜欺負地無法自拔而尖叫不已時,他曾在她耳畔說過,這是保持女子年輕不衰的好方法。會嗎?他最后射入自己體內的熱液,真的是保持女子身體年輕鮮艷的秘方嗎?

“喂,我不過就問問,你想什么這么入神哪?居然還臉紅?”江映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丟下兀自羞澀個不停的女人,轉而逗起趴在大炕上奮力爬行的龍鳳胎。

“對了,水瀲,楊凈之的醫館開張,我該送什么?”江映云邊舉了個撥浪鼓引龍鳳胎往她這里爬,邊問道。

“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呀。難道還有什么忌諱不成?”蘇水瀲回過神,拍了拍泛起紅暈的面頰,轉而朝江映云不解地問道。

“忌諱是沒有啦,不過,看她們醫館的裝潢風格,我能想到的禮物好像都很難用得上唉。”江映云極其苦惱地說道。

回到繁花鎮這十日,楊凈之與青蘭已經利索地在繁洛城西街口買到了一座可做三間式標準鋪面的宅子,預備四月初八開張,這幾日正忙著準備。

那”青楊醫館”里頭的布置,江映云在來繁花鎮之前已隨著給她報訊的司徒耘一同看過了。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卻又無比的和諧。

粉刷一新的白墻。一張狹長帶抽屜的桌案立在進門處,桌案后靠墻是一整片齊天花板高的抽屜柜,里面分門別列地收著各種藥材。據說日后這里就是青蘭坐的位子。每來一個病人,就由青蘭細細詢問病人狀況,一一記錄在一個小本子上,隨后用十個銅子換取一個木制的號碼牌,在大堂的長排木椅上等候。

楊凈之就在左側的房間里,按號替病人細細斷診。確診后,寫下藥方與服藥方式。再讓病人去青蘭處交銀子取藥。若是病人不愿在醫館配藥,也可以拿著藥方去其他藥房配。不過,有個別幾種特效藥材只有“青楊醫館”才有得賣。因為,這是楊凈之與青蘭自己上山挖掘來草藥后自行配置而成的。

至于右側那間一隔成二的帶洗浴間的套房。則是楊凈之與青蘭的寢室。為了便于半夜敲門前來的急診,她們就住在醫館里,沒有另行購宅安置。打算等醫館生意好了。再行拓展至二進式的四合宅院。那是她們未來五年內的設想。

蘇水瀲在蘭園也給她們留了兩間廂房,前來繁花鎮時,她們就住那里。只不過,醫館一旦開張,閑暇日也少了。

依楊凈之的意思,林司曜在繁花鎮的祠堂給她空出個了房間。每月逢五這一日,楊凈之與青蘭坐鎮繁花鎮祠堂。替村民檢查身體兼看病。如此一來,方便了繁花鎮的村民,連帶附近兩個鎮,蘇水瀲想,應該也會有不少村民慕名前來,畢竟比趕去城西首的”青楊醫館”方便多了。

“你本來打算送什么?”蘇水瀲眨眨眼,好奇地問。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好送什么,原本想趁四月初一上清玉寺還愿時,順道去繁洛城坊肆里逛上一圈,看中什么再買。

“扁額、屏風、抱花瓶……”江映云偏著頭,報了幾個她預想過的。一般而言,這些是送賀禮的首選,無奈那青楊醫館的布置,委實用不到嘛。

“屏風不是挺好嗎?我記得凈之似乎提過,想買個屏風,似乎準備放在她診室用的。”蘇水瀲想了片刻,笑著說道,“你沒注意嗎?她診室里,靠北窗,有張簡易床鋪的,想必是替病人躺著時檢查用的。

“對哦。我給忘了。那好,就送屏風吧。唔,她那間診室,不是很大,四屏的就夠了,選個顏色清新的,對了,繡樓里還有組天青色煙雨閣繡,用做四扇屏風剛剛好。哈哈……問題解決了……水瀲,你可不許與我搶。替我轉告凈之一聲即可。免得她浪費銀子。”江映云眉頭舒展,笑著拍拍蘇水瀲的肩。

“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何你與凈之能成為莫逆之交了。”蘇水瀲失笑地搖搖頭,僅因一面之緣,就結成好友,也就楊凈之與江映云這樣爽朗性子的女子能做得到吧。

…………

松園的最西側廂房。

“司拓捎來口訊,一切安好。讓你盡管放心。”司翀撣了撣被綿綿春雨淋得有些潮濕的衣袍,稍稍運氣,將衣衫烘干。這才進了司烙的房間,對著坐在桌案前隨手翻著書籍的林司曜說道。

“嗯。這幾日我都在。”林司曜抬眼掃了有些清瘦的司翀一眼,沉聲說道。

“那好,我回廣刺樓了。也不知那群小兔崽子這半個月管得如何。但愿不會破財。唉,現在才發現,孩子太多也不是好事。頭大。”司翀捶捶前額,狀似無比頭疼地嘆道。

“現在才知道?我以為早在五年前你就該領教到了。”五年前,司翀年僅十一歲的大徒弟在百花樓鬧了場哭笑不得的風波,讓司翀恨不得當場就要宰了那個兔崽子。

“哼,我若是與你一樣,有個清白人家的女子愿意長長久久地跟著我,替我生娃,哪里愿意養那么多兔崽子!明擺著是催我早生華發。”司翀拿眼角覷了眼林司曜,絮叨道。

殺手,哪里會有清白人家的女子死心塌地地追隨自己,即使她愿意,她家人也會反對。雖然如今,自己也算是金盆洗手,退出殺手行列了,可周身的殺氣依然習慣性地沒有斂盡。隨便在大街上一走,周邊就會自動留出一條走道。他都懷疑自己身上是否貼著一張告示:殺手上街,閑人勿近。

可令人疑惑的是,為何同樣是冷漠寒冰的殺手司凌,就有女子追隨,且還是個那么雍容高貴的王府嫡小姐。唉,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他算是生生領悟到了。

林司曜自然猜到一臉復雜的司翀心里在想什么,不過,他自認還算好心,并沒有將水瀲正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事實,說與他們幾人聽。否則,很難保證,他們會不會自相殘殺,然后集體跑進大室山,就為了試試會否再有水瀲這種天仙般的女子救治他們之后再以身相許。

“那我走了,司烙回來,你與他說一聲。”司翀話音未落,就躍出了松園,往繁洛城中心的廣刺樓奔去。

“與我說什么?”剛進門的司烙,疑惑地問。

正立在窗前目送司翀離去的林司曜頭也不回地答道:“司翀回了廣刺樓。”

“那也需要與我說?什么時候他也如此婆婆媽媽了?”司烙仰頭躺在床上,傷勢雖然已經痊愈,卻也折損了他一半的功力尚未恢復。不過,經過這次生死,他看淡了一切。武功一事,能夠恢復那是最好,實在不行,在這里做個單純的農夫也沒什么不好。橫豎有司凌這位殺神坐鎮保護,他還擔心什么。

“也?還有誰?”林司曜收回目光,合上窗子,轉頭看向司烙。

“咦?你自己都不知道?”司烙睜眼瞥了林司曜一眼,突然綻放了一記極其難得的淺笑,”某人成為繞指柔,已是全鎮上下皆知的事。”

林司曜聞言耳根處涌起一股熱意,隨即運氣斂下了臉上的羞赧之色。

“今后有什么打算?”他在桌邊坐下,順手倒了杯茶,轉頭看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司烙。

“留在這里做農夫呀。怎么?不歡迎?放心,我不會扯你后腿的,你會做的,我也能做到。”司凌閉著眼,流利地答道。

“確定了?”林司曜詫異地挑挑眉。四人當中,當屬司烙性子最活絡,若是司翀說要留在繁花鎮定居不走,他還能相信。可司烙……

“有什么確不確定的。至少目前,我沒有任何外出的打算。”司烙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起身靠在床頭,斂下懶散,以無比認真的口吻正色道:“司凌,你也是孤兒,自然知道,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如今,不需要再整日盤算任務,為殺人做準備,也無需再押著自己日夜練武,以期報仇。閑下來之后,一個人的日子,比想象中的還要容易寂寞。所以……我暫時不想離開。”

“那就留下。這里,本來就是給你們三人住的。想住多久都無所謂。”林司曜一口飲完杯中的茶,淡淡地說道。

“呵……說你與司翀一樣婆婆媽媽還不承認。”司烙低聲咕噥了一句,隨后雙手枕在腦后,閉上眼低低說道:“聽說下個月就要農忙了?到時算我一個。”

“放心,只要是壯丁,都要下地。”林司曜表面上再嚴肅不過,可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得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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