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枚殺手做農夫

135 夏日炎炎好采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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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35夏日炎炎好采蓮

小說:

八個月半的林瓏已經會扶著長凳搖搖擺擺地會走路了,而同樣大的林霄,卻只喜歡愜意地坐在田大富給他們兄妹倆打造的安全椅里,啃著香甜的杏子磨他那僅有的四粒門牙。/去看看/

小時候,男娃沒有女娃伶俐,這話驗證在龍鳳胎身上絲毫不差。

“我確定,就她了。”三五個月來趟繁花鎮當做度假的司拓,這次明確地選定了風瑤閣的下任閣主。

“司凌不會答應的。”倚在長木椅上的司烙閑閑地拋出一句,隨手朝嘴里丟了顆紫葡萄,見一旁啃著杏子磨牙的林霄轉頭亮晶晶地盯著他看,就選了顆又大又黑的葡萄,剝皮去籽后塞入林霄垂涎著口水的嘴里。

“那可難說。”司拓神秘莫測地揚揚唇角。當初只是說讓娃娃們自己選。又沒說何種方式選。

“風瑤閣如今不是挺穩嗎?這么急著挑繼承人做什么?”司烙見林霄對葡萄的興趣超過他手里抓著的杏子,索性專心地替他剝起皮來。

“難道一定要等有事發生了才挑?再說了,你們幾個日日在山清水秀的別院里修身養性,就我拼死拼活地在外頭辛苦,你不覺得愧疚嗎?”司拓涼涼地反問了一句。

“我已經沒有出去的資本了。”司烙毫不隱晦地笑笑。他的功力無論怎么恢復,最多只能達到巔峰時期的兩成。這樣的他,除了窩在這里做做農夫、享享清福外,還能做什么?殺手嗎?恐怕未等他出手就掛了。

“風瑤閣里不見得個個都是殺手。”司拓拿眼角橫了他一眼。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聽了他適才那番意興闌珊的話,興許還會替他難受。只有他們幾人才知道司烙這次是真的無心于江湖,無心于武林了。

“哦?你的意思是想聘我去風瑤閣做帳房?還是管事?”司烙見林霄一口氣吃了五顆葡萄。再也不給他剝了,轉而將他抱出安全椅。讓他學著一旁沿著長木凳歪歪斜斜走步的林瓏,“霄,男子漢怎么可以比不過妹妹呢?來,咱們也走步,讓你爹娘瞧瞧……”

見司烙如此熱心地與死命想要爬回安全椅的林霄糾纏,司拓無語地搖搖頭:“司凌是否付你薪酬了?竟然如此不遺余力地教霄學走步?”

“錯,是我硬攬來的任務。你不覺得若是教會霄走步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嗎?”司烙終于糾纏成功,讓滿頭大汗的林霄,爬下了地。只不過。雙手扶在木椅扶手上,就再也不肯挪動半步了。

“成就感?唔,我以為任何小娃兒到了一定年紀,遲早會走路。”司拓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呿。沒使命感的家伙滾一邊去。免得妨礙我們練習。來。霄,乖乖,下來試試嘛!瞧妹妹走得多好。雙腳踩地的感覺很棒哦……”

…………

“帝都傳來的消息,大皇月初時下召,封梁玄靜為安國公,梁家享世襲罔替之恩典。莫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司翀遞過一份剛從帝都傳到的消息,末了。促狹地打趣。

林司曜一眼掃過紙上那幾行寥寥數語,旋即瞇了瞇眼。一如平素的無波嗓音淡淡地答道:“雙贏的好事,他自然樂得如此。”雖然沒有明指,聽的人卻知道他說的正是大惠大皇李文修。

林司曜乃血冥太子一事,大惠的文武大臣興許還不知,但李文修確是一清二楚。故而,為了維護大惠安定,繼而保護他李家天下的昌盛不衰,當然要做些讓血冥國主血厲高興的事了。如今,血厲最為牽掛的自然是遠在繁花鎮的林司曜,而林司曜又是個只為蘇水瀲一人綻放笑顏。所以讓蘇水瀲娘家安享圣恩,李文修以為就是讓血厲不會再虎視眈眈盯著大惠的好法子。

“他難道不知道?一旦你舉家搬遷離開大惠,這樣的恩典,只會讓梁家壯大,直至威脅到他李家的利益嗎?”司翀搖搖頭,為李文修的愚笨失笑。

“他不笨。知道我不會離開。”林司曜將手里的紙捏成粉末,揚入了書房窗外的泥地里。

“那么,他難道不怕梁家舉兵反撲嗎?”司翀摩娑著下巴,盯著窗外那株盛開的月桂樹低聲猜測。

“梁家若是想,現在就不是李家的天下了。”林司曜一副了然的瞥了司翀一眼,“別忘了,梁恩載的親信并不弱。能逐日成為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公平組織,梁恩載若真有心想取代李文修,也不是不可能。可從他的鋪置來看,他并不想奪取李家江山,反倒是協助著李文修監督各個文武大臣。”

“經你這么一說,確實如此。還有那個與梁恩載一個鼻孔出氣的襄王爺,也怪異的很。明面上是無事一身輕的逍遙王爺,暗地里卻培養著精銳部隊。若是沒有奪權的想法,那他們這些年的措施真的是太浪費了。”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過人之處,以此督促大惠大皇更加兢兢業業、勤政愛民,而他們,樂得逍遙。卻也不用擔憂逍遙久了會被李文修連根拔除。”林司曜正說著,見剛剛還在蓮亭里的兩大兩小沒了蹤影,頓了頓身子,從大開的窗子里一躍而出,“沒事的話,中秋節過了再回吧。”話音未落,早沒了身影。

“呿,好好的門不走,總喜歡翻窗。”司翀搖搖頭,關上書房的窗戶,慢悠悠地晃出松園,往隔壁的林宅走去。能讓司凌面色突變的,不是他妻子,就是那兩個小的。不過,一想到大清早就被司烙劫持了去耍玩的龍鳳胎,可以了解司凌的焦慮了。

“怎么回事?”林司曜沉著臉問道。

“姑爺,烙爺說要帶著小小姐與小少爺去荷塘采蓮子,奴婢正要去稟報小姐呢。”白荷一見攔住自己的是威嚴的姑爺,立即福身解釋。

“采蓮子?荒唐!他們才八個月,不是八歲!”林司曜一聽,頓時白了臉色,一個縱身就往宅子南側的河道奔去。“先別通知小姐……”

白荷愣了愣,方才明白姑爺話里的意思,是怕小姐一聽會急壞了吧。可是,不告訴小姐,回頭被小姐知道了,又要氣自己知情不報了。唉,做丫鬟好為難哦。

七月底的荷塘,接天的荷葉讓原本還算寬敞的河道,沒了縫隙。似乎,踩在荷葉上,就能從河岸北側,走到河岸南側似的。

而成片成片的荷葉之間,是各色荷花,有大朵大朵恣意綻放的,也有含苞待放初露尖角的。而清澈見底的荷塘底部,一枝枝蓮蓬隱在大片大片的荷葉下,里頭埋藏著的白碩蓮子,個大飽滿,異常引人食欲。

一艘小巧的無篷式烏船,隨著”吱呀”、“吱呀”的搖櫓聲,緩緩游進了荷塘深處。

“怎么樣?不虛此行吧?”抱著林霄的司烙,朝著對面抱著林瓏一身僵硬的司拓眨眨眼,“這可是我宵想好久的休閑了。勞叔,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正在專心搖櫓的勞叔忙不迭地搖頭。除了下地就沒其他活計可接的勞叔,如今在四畝大宅——”司宅”里兼職做園丁。說是園丁,其實就是剪剪殘枝,修修花草,偶爾被宅子里的主子們差著做些臨時的工作。譬如現下,被司烙拐來做船夫。

“你不怕司凌發怒?”司拓無力地輕嘆道。司烙的膽子與他的功力簡直成反比,越來越大了。連老虎眼皮都敢掀。自己來也就罷了,居然還拐帶了只有八個月半的龍鳳胎。

不過,司拓著滿臉興奮,就差沒下水戲耍的兄妹倆,也忍不住咧了咧嘴。孩子,其實是最喜歡玩水的吧?即使還不會走,還不會說。

“怕什么?我又沒有丟下他們不管。”司烙不以為然地說道,順手折了片荷葉,當做小傘似地撐在林霄頭上,逗得林霄咯咯大笑。雙手撲騰地想要抓來荷葉自己玩。司烙也隨他,隨即又從荷塘底下拉出一只蓮蓬,當下就剝了蓮子丟入嘴,“唔,鮮嫩爽口。你不試試?”

“不了。你玩吧。”司拓搖搖頭,這下他是確定司烙是在玩,在享受。難道,在這里住上大半年,真的會改了人的性子?不再執著于外界的眼光,不再拘泥于年紀大小,想做什么做什么……

“不嘗嘗?那可是你的損失哦。這片荷塘可是我相中了許久的。比那湖里的還棒。荷花種類多不說,關鍵是,這是司凌自己栽的。”司烙洋洋得意地介紹。當初從觀荷來的蘇水瀲口里得知這片荷塘是司凌親手栽種的,他驚得嘴里幾乎可以吞下一個蛋。不過,回神后想想,連下地都去了,栽片荷塘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咦?司凌栽的?”司拓不可置信地盯著一粒接一粒往嘴里丟新鮮蓮子的司烙。很難想像,一臉冰寒的司凌,種荷花……

“怎么?有意見?”林司曜旋身而上小船,穩穩地落在船舷,冷冷問道。雙眼則死死盯著依舊不改神色的司烙。

“老大,你來的正好,你家霄兒愛死了這片荷塘,要不要丟他下去游個泳?”

“想都別想。”林司曜接過林霄,倒是更加方便了司烙采蓮子。

“今晚上夜宵做蓮子羹吧。”司烙不怕死地提議。

“隨便。”林司曜見寶貝龍鳳胎毫發無傷,才瞥了眼兀自愜意地采著蓮子的司烙,轉而對司拓說道:“不急著走就過了中秋回去。”

“那是自然。本來就是來團聚的。”司拓難得說了句感性的話。

一船幾人,抱娃兒的抱娃兒,采蓮子的采蓮子,其間夾雜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淡淡話語。偶有清風佛過,荷花的濃香與蓮子的清香佛過鼻尖,久久不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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