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滿甜園

第二百零七章 懷疑

紫鵑被突如其來的發生的事情驚的心中七上八下,哪還顧得上谷雨和立夏,帶著那幾個仆婦匆匆趕了回去。

剛到門口,就遇到正要出門的林有寧,林有寧見紫鵑一副外出過的模樣,奇怪的問道:“紫鵑,你這一大早的去干嗎了?”

紫鵑手猛的一抖,她用力握住自己發抖的手,然后勉強擠出笑容回道:“回姑爺,小姐讓奴婢去買點兒東西,奴婢這就給小姐送去。”說完就急匆匆的對林有寧福了福身,就朝里屋走去。

林有寧伸出手,還想說什么,只是看著紫鵑的背影,他搖了搖頭,把想問的話給吞了回去。剛才大哥又來跟他要錢,大哥說的那生意,他怎么想都覺得不靠譜。本想找爹商量,可林老頭一早就下了地。他再去找娘,卻發現娘也不見了蹤影。

林有寧以為林老太陪著林老頭下地去了,所以他才會急匆匆的往門外趕。路上碰到紫鵑,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并沒有懷疑什么。

而紫鵑只嚇得心都快跳了出來,特別是縣老爺還把林老太太給關了起來,若晚上林老太太還回不來,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也來不及稟告,就直接掀了門簾進到屋里來。王嬌嬌見到紫鵑這般冒冒失的模樣,頓時“啪”一下把手上的篦子扣在梳妝臺上。

“哼,紫鵑,你的規矩都被狗吃了?”林有寧一早就起了床,她心中正氣著呢!不過看在紫鵑這次出去是幫她弄死那陳氏,所以她只是斥責了一下,并沒有叫人來懲罰紫鵑。

紫鵑聽到她的斥責,“噗通”一下直挺挺的跪了下來。她咬著嘴唇。不敢喘一聲大氣。王嬌嬌見她這副模樣,再加上之前她讓那幾個粗壯的仆婦居然也沒壓著人來見她。她心中頓時閃過無數個念頭,不過她卻沒想到紫鵑沒把事情給辦好。

只是以為紫鵑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說道:“這是怎么了?我還沒罰你呢,你就這樣直挺挺的跪下來,你那膝蓋不疼?”王嬌嬌皺了皺自己好看的眉毛,剛才她聽到那用力跪下時的聲響。她都替紫鵑趕緊那腳疼的要命。

紫鵑哪敢說什么其他。嘴巴蠕動了幾下,卻也知道,怎么她都要說出口來。否則引起小姐的怒氣,可不是死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小姐,那林老太太與陳氏被縣太爺一起抓進了縣衙大牢。”紫鵑果然見到小姐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她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然后強撐著說道:“本來縣太爺都把那陳氏打暈了。我也早就與那行刑的衙役說好,最后兩下下死手。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兩個人。硬是把那陳氏還有她那兩個孩子給救了去。我看那縣老爺不知道為何,居然對那兩人異常客氣。”

王嬌嬌聽完紫鵑的話,本來被她扣在梳妝臺的玉篦子被她一把從桌面上掃到地上,恨聲對紫鵑說道:“我爹早就與那胡縣令說好了。你不過就這樣去看著,居然還給我把事情辦砸了!要你何用?”

想到已經到手的那陳氏的兩個女兒,居然就這樣被人攪黃了!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她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趟,然后又對紫鵑問道:“你有沒有問救那賤.人的是什么人?”

紫鵑剛才跑都來不及。深怕自己也被那兩個男的給扣下來。哪會記得去問救陳氏的人是誰?如今被小姐一問,她頓時懵了!

“回,回小姐,奴婢不知!只是看著像是京城來的,穿著打扮并沒有特別的地方。不過看那胡縣令的模樣,定是身份不低。小姐,您看如今可如何是好?”紫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能想的起來的事情,都跟王嬌嬌匯報。

王嬌嬌氣的說道:“我能如何是好?那胡縣令看的是我爹的面子,如今有人比我爹的面子還要大,我去不是自取其辱?哼,你是不是嫌我臉丟的還不狗大?”

紫鵑頓時連連搖手,然后說道:“小姐,可那林老太太也被抓起來了,如果姑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她說到一半,就見到王嬌嬌的臉色變的漆黑。

王嬌嬌還真把這茬給忘了,這個家就這么點大,若林老太太今天一晚上不回來,那絕對是紙包不住火的。

她不怕林有寧知道那林老太太去縣城是告那陳氏,她怕寧郎知道了這件事情,若假戲真做的把陳氏和她的孩子給接回來,她不是忙活了半天,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

王嬌嬌一邊焦急的來回跺腳想辦法,一邊心中把林老太給罵的體無完膚,狗血淋頭為止。想到寧郎若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縣衙里關著,而自己卻不告訴他,到時林有寧得多氣憤?不行,她承擔不起這后果,她得去白頭鎮,當面與那胡縣令說情況。

而另外一邊,林小滿雖然比楊慎矮小,可氣場卻一點不輸楊慎。谷雨和立夏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本來就是林小滿的兩個丫鬟了。

一到了內堂,胡縣令的臉變的如彌勒佛一般笑瞇瞇的看著走進來的林小滿他們,然后對他們點了點頭。只是他不知道,完全沒有之前堂前的兇狠。那師爺把林小滿他們領進來后,就偷偷的在胡縣令的耳邊低語,三下二下就把他懷疑的事情,透露給了胡縣令。

胡縣令看到那陳氏的兩個女兒,一左一右的站在那位小公子身后,若說他們沒有關系,真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不知道貴人到來,胡某早就去那迎客來訂了一桌桌面。還請給胡某一個面子給在下這個父母官,一同喝杯薄酒。”說完,就對他們拱了拱手。

楊慎輕笑一下,這胡縣令估計心中還有些懷疑,所以這次想把他們灌醉了,說些實話而已。林小滿只看了楊慎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譏笑之色。然后就見他從腰間一探,把那令牌取了出來,然后直接朝胡縣令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