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見那王洛單這般說,頓時求救的朝林小滿望去,希望她能給個答復,應該怎么做才好。畢竟做生意誠信最重要,雖然剛才他沒有敲鑼鼓,可事實已經承認了這次的競拍花落陳家了。
誰也不曾想,突然王家的人會突然冒出來,而且跟他一起來的可是朝廷新賜封的肅王。能跟肅王一起來,誰又知道這王洛單是不是跟肅王有什么關系?他現在這般舉動又是不是肅王給他撐的腰?
自己不過是個掌柜,哪有那么大的膽子去質疑或者質問?方掌柜胖胖的臉上汗水如同被潑了水一般,從發際線里一直朝額頭和臉頰兩邊流下來。看著林小滿的眼神里,滿是求救的信號。
趙宗琛表示自己很無辜,只不過他得知林小滿找他,然后又得知酒肉朋友陸子緘也請他。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看到兩個人邀請的又是同個地方,當然是欣然赴約了。
而王家那小子只不過是自己找上門的,說是也要到迎客居,他便沒在意的一起順路的帶了過來,哪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可剛才自己同林小滿講話,她卻理都不搭理自己。只瞅著下面的胖子,也不知道那滿頭大汗的胖子有什么好看的?不過,等到林小滿轉頭又開始瞪著自己時,趙宗琛才反應過來。合著她以為他是帶著這王洛單來找茬的?哎,我的爆脾氣,趙宗琛差點沒蹦起來喊冤。
“王洛單,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沒辦法對林小滿發脾氣,自然找能發脾氣的去。這里得罪女人的好像就這姓王的小子,不找他麻煩找誰的?
王洛單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肅王,頓時暗道一聲不好。他剛才只針對的是那陳青云。好像并沒有牽扯其他。難道陳家在暗地里與肅王有瓜葛?可是,據他所知,陳家還沒那么大的面子能攀附上肅王才對。
“王爺,小人只是不服那陳家還未拍得東西,就認為東西是他的。既然還在進行,小人自然是想與人按規矩競拍。”王洛單自以為是的把肅王剛才的責問當成了他一進屋沒有跟他打招呼就開口的意思。所以態度上異常的恭敬,深怕再惹得肅王不高興。
趙宗琛被這豬頭給氣的差點噎住。誰說這姓王的豬頭是王家如今最聰明的一位?他眼底黑霧彌漫正想摔茶杯站起來時。林小滿脆聲說道:“這位公子說的確實有理,不過公子既然想要公平競拍,可請到樓下的座位上舉牌。不過公子要想清楚。若是拍了付不出銀子可是要扣下百分之二十的毀約費用的。”
聽到林小滿好像不帶一絲火氣的聲音,楊慎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姓王的要慘了,本來小滿對王家和歐陽家沒來心中便存了芥蒂。現在王家人自己伸了臉來讓她打,她沒有理由不打的道理。
聽到趙宗琛耳中。只覺得一陣冷意拂過身體。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之前在琉球島上時她的樣子,不由咧了咧嘴。按下了自己暴動的心,靜觀其變。
王洛單則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剛才進房間時沒怎么仔細看的這個少年,聽了她的話,再加上趙宗琛好像居然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眼花。再定睛看去,卻發現肅王跟那陸子緘側頭說著些什么。
他從小一帆風順,又從陳青云那邊搶了不少生意過來。自然有自大的本錢。他見肅王并不反對,便對那少年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這位兄臺說的甚有道理,陸兄,不如就帶我去樓下的座位吧!”他把剛才那講話的少年里說的話當成了讓他不要在二樓借著肅王來跟人競拍的意思。
只要他能參與競拍,他就有信心讓陳青云摸不到那秘方的影子。所以,這少年暗含質疑的話,正好給他一個正大光明跟陳青云對戰的階梯。
若林小滿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對他說,你真是想多了!
看著王洛單屁顛屁顛的下了樓去,林小滿無語了半響,然后對楊慎使了個眼色。楊慎便點了點頭也跟了下去,到了樓下后便招來自己的一名親信,寫了張紙條遞給了過去。
而王洛單卻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王家的那桌座位上,滿臉的嘚瑟,讓人看了就想上去一拳打掉他那小人得志的笑容。
陳青云看著如此囂張的王洛單,不由瞇了瞇眼睛。身邊的祥叔一直拉著他勸說著,到沒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子走過他們身旁,把手中的一團紙塞到了陳青云另外一個跟著從頭到尾沒出過聲的福叔的手里。
他收到那紙條便不動聲響的打開了看了看,看完后眼神一凝,然后便把這紙條悄悄的遞給了陳青云。陳青云看到那紙條里的內容,也驚了驚,不由抬頭四處查看,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福叔,這是誰給你的?”陳青云仔細的問道。
那福叔搖了搖頭,回道:“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廋,年紀大約二十左右,臉長的及其普通,普通到我現在想描述他的長相都描述不出來。不過身上的穿著不像是這些商家,到有可能是這迎客居下人的服飾。可剛才出來的人中,絕對沒有這個人。”
福叔搖頭是指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對于這個人的描述,已經接近詳細。他本身話不多,擅長暗中觀察。他的責任是保護少爺的安全,所以對周圍的觀察尤為仔細。而對外的事情,基本都是祥叔來負責處理的。
剛才那人若不是對少爺一點惡意都沒,他也不會對他沒怎么在意。畢竟他沒想到,那人靠近是為了給他塞紙條。
“少爺,你說這紙條上的事情可信么?若不可信,到時我們怎么辦?”祥叔在陳青云打開紙條時,同樣看到了里面的內容。
陳青云再看了一眼紙條,然后抬頭看著對面的王洛單,嘴角突然彎了彎。“即便沒這紙條,你們覺得我應該怎么做?要不要和以前一樣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