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第九十四章索人,先禮后兵
清早起床,心境好好!你們呢。
牙馬在暴雨中飛馳。朵朵水花在身后甩飛,很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晶瑩嬌花。
穿著斗笠和蓑衣,也不怕被雨水淋濕。談已然指頭從眉線抹過,輕柔的捏住眉心,浮現清淺笑意:“天機營,霸天王。”
印象中的天機營,在未來不知為何覆滅了,只要多數的思念。談已然對天機營真實談不上了解,最多是有一點看法。不過,來之前他就一路打聽過了。
天機營有懲惡揚善的美名,這很要命,和天機營為敵,仿佛直接就是站在罪惡的一方,就是贏了,名聲也臭了。
各派各家,就是因此對天機營有三分忌憚。不是惹不起,而是沒必要把本人的名聲搞臭。踩天機營,不論勝負,名聲都會變成一坨狗屎。
“名聲好,不代表真的就干凈。”談已然浮出三分冷笑,甘子謙的作為未必能代表天機營。不過,他一路細心打聽過去,也不是全沒播種。
除了眾口分歧的贊揚,也偶有雜音,抱怨和忿恨今時昔日的天機營作風太蠻橫,太貪心,太欺軟怕硬!甚至有人憤怒指摘天機營披著懲惡揚善的外皮,以此為名行虜掠之事。
欺軟怕硬是一定有的,談已然表示了解。抓捕重犯,不等于莽撞,天機營能存活到明天,一定和各家各派維持相得益彰。
各家各派不是沒跟腳的散修,牽一發而動全身,從來是一個充滿警示的閱歷之談。實踐上,天機營本身就有不少宗派和世家派來博名聲的人,好比甘子謙就是其中之一。
“若無不測,憑一個相互勾搭的傳言,能逼走天機營,至少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公然幫霸天王征戰。”
暴雨中,談已然若有所思,回想一番此來的各種聽聞,愈發一定:“沒錯,各家各派都有些忌憚天機營,派人參加天機營,不但是博名聲,也是順帶監視。”
“也許,又是各家各派的勾心斗角。”
細心揣測一番,也就隱隱能看出,各家各派對天機營的態度比較曖昧。一邊是名聲太好,曾經坐大,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另一邊是暗暗限制天機營的擴張和轉向。
談已然翹著一縷笑意:“若是爹娘敗了,以霸天王的能耐,爹娘也不會有生命風險,正好退回來做合格的爹娘。”
“若是爹娘勝了,那就不必說,能提早多一些工夫來積聚實力,預備應付下一個,也是爹娘真正的生死大敵!”
不論勝敗,都合意。如今敗,好過未來敗得連命都保不住。談已然不會分身術,暫時不能插手東武荒界,經過這種方式來影響結果,也是一個不錯的未雨綢繆。
“爹娘,我真不在乎別的。”談已然輕聲自言自語:“打江山是真的很難,如今很難,未來會比這困難十倍百倍。”
想一想未來諸侯爭霸的格局,強如孔雀王,最后也只落得身死下場,談已然就感到毛骨悚然。
未來的萬界諸侯,簡直每一個都是梟雄,都是人杰,其中不乏光芒萬丈的絕世天賦。其結果如何?要么向神帝和各路帝君臣服,要么就只要落敗身亡。
孔雀王不是第一個戰死的諸侯,也絕不是最后一個。
談已然暗自苦笑,諸侯爭霸的時代,各種天賦各路梟雄層出不窮。他一點都不看好爹娘,要想從有數人杰中鋒芒畢露,那無異于登天。
諸侯這頂帽子,誰戴誰頭疼,不戴也罷。
穿行在暴雨中,談已然抹去臉上的些許雨水,悄然仰頭望著前方的恢弘城墻,顯露殺機凜然的淺笑。
見暴雨漸小,摘下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扔入儲物袋中。柔和的運轉心法,身子隨著牙馬坎坷,遲緩勻速向前。
入城后稍打聽一下,就一路沿著指點,離開天機營的本地分支。
入眼,就是紅墻綠瓦,兩扇大門往中間一開,竟有幾分衙門的氣度。談已然露齒一笑:“還真把本人當成威望的正義使者了。”
“又是這些雜七雜八的破事。”
石懷義惱火的將毛筆砸在案頭上,撒得處處墨痕,指指上邊記載的各種案子,惱怒道:“你看,這家店鋪被劫,那里被馬匪殺,這邊又是被放火。那些人是把我們天機營當成什么了?”
“我們只辦大案。”石懷義憤怒的強調:“只辦大案。死了三五個人而已,有什么資歷稱為大案?”
石懷義有道理憤怒,二心一意就是來辦大案子。假設不是因此,以他父親在天機營的地位,真實沒必要把他弄到這里來。
一旁的侍從不吭聲,倒是有人從外邊走來:“石舵主,有人求見,表示是大事,一定要見你。”
石懷義余怒難消,憤而一會,才起身往外邊去。見了一個年歲比他小了十來歲的少年,他登時怒火再一次點燃,這種小孩能有什么大事,冷冷道:“你是誰,你有什么大事。”
談已然不以為意,淺笑道:“在下徐已然,親身登門造訪,希望天機營能把巴雄圖交還給我,只需能將此人交還給我,我必有酬報。”
石懷義怒極反笑道:“徐已然?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來天機營要人!”
談已然帶著淺淺笑意,道:“徐某帶著誠意而來,希望天機營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滾!”把其別人的目光當做空氣,石懷義怒道:“你以為天機營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如今,你給我滾!”
見他轉身走了,談已然也不生氣,轉頭問此地的另外兩人道:“徐某再說一次,只需把人交還給我,我必有酬報。如何?”
望著笑吟吟的談已然,其他二人不耐,那石懷義大怒的聲響傳來:“還不將這個混蛋丟出去,他不肯走,你們就不會打他出去!”
見這二人神色不善,談已然吐出一口濁氣,輕柔道:“我猜,你們一定知曉什么是先禮后兵!”
一腳蹬踏,地面砰的一下裂開。談已然輕描淡寫的一招龍爪手抓住這二人,淡淡道:“我只需巴雄圖!”
“或許說,或許死!”
這二人被抓著喉嚨,不怒反而有備無患的冷笑道:“小子,你敢在天機營動手,你知道是什么結果嗎。”
談已然啞然失笑,果真,天機營橫行多年了,慣了自大。他反問道:“你們知曉我的來歷?”
“不知!”二人疑惑這個成績,依然有備無患的冷笑。
“你們有救了。”談已然忍不住笑出聲,這二人真不知是習氣自大了,還是真的沒腦子:“也好,以你們的這點反應,去了外邊也是死路,我送你們一程!”
咔嚓兩聲,將這二人的脖子擰斷。這二人至死都保持著冷笑,從頭到尾都沒想到,眼前少年會干脆拖拉的殺了他們。
談已然大步入內,一路竟無人察覺,他不由拍腦門,暗自好笑:“不會吧。我都殺了人了,居然還沒人能發現。這便是天機營?哈哈!”
穿行一會,踏入一個庭院,談已然推門而入,見著坐著發怒的石懷義。
石懷義和侍從錯愕的看著這個突兀起來的少年,前者大怒之中帶著茫然:“你怎樣還在這里!”
談已然失笑,悠然自得的上前,悄然揚起的五指迸發金色光芒,一抓轟擊過去。這侍從反應破快,剎那色變:“御氣境!少爺,小心!”
一眨眼,談已然和這侍從交手數下,氣息剎那震爆,口中綻放雷聲:“打爆你!”
絕無花俏的一招土行龍爪手,迸發恐懼肉身力氣。宛如山岳一樣碾壓過去,這侍從縱是抱真初期修為,也不由駭然色變,雙臂被打得一時麻木!
氣血都快要爆炸出來,這侍從驚駭不已,一邊咆哮一邊嘔出鮮血:“少爺,我不是這人對手,快走!”
石懷義已呆滯,被一聲咆哮驚醒過去,不逃反而上前。這侍從神色又是灰白,又是喜悅,厲喝:“小子……”
話音才一半,就見談已然一抓轟擊上去,炸出沉悶的雷聲。轟隆一下,就連退三步,這侍從神色慘白,被這力氣恐懼的一抓打得簡直一身骨頭都在哆嗦!
又是一抓轟但是下,這侍從已感到絕望!迎上前去,咔嚓一聲,雙臂被那恐懼的力氣直接打碎,宛如萬斤重錘轟在胸口,一口鮮血就已噴出去!
談已然悄然撩眉,冷漠道:“哦,法衣不錯,金身就差強者意了。”
“中!”
堪比雷霆一樣的爆音,金輝一樣的指頭擦過,這侍從茫然的看著本人的雙臂被銳利的指頭切斷,從胸膛上撕過去。鮮血就像噴泉一樣狂涌出來。
石懷義簡直當場就呆滯,心都快要跳出喉嚨。這侍從是他父親派來給他的,名義上是遵從調遣,實踐是保護他。但是,堂堂抱真境,就被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幾招打死。
談已然冷眼瞥了神色慘白的石懷義一眼,悠然過去道:“假設我是你,要么轉身立刻逃走,要么立刻下去和我大戰一場。”
“做錯不要緊,什么都不做,就活該。”
半空中一個怒嘯聲傳來,伴著一股弱小的勁風涌來:“是誰敢在我們天機營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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