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富貴如此說公爹,彩云不免擔心的看著陳博問道:“相公,公爹怎樣了?”
“爹爹他,他病得很厲害,怕是不行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快些回府吧!”
“想回府可以,不過我要把話說到前面,你相公欠了我銀子,說好了,拿御史府,還有綢緞莊子抵債,后天我就來收莊子。這幾天莊子不許營業,里面的東西,誰都不許動。”
“你胡說,我并沒有把莊子輸給你。”陳博大喊道,他實在受不了了,這些都不是他做的,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李富貴輕蔑道“陳博,你想抵賴嗎?”
“我沒有把御史府和莊子輸給你。”
“你沒有把綢緞莊子輸給我,那這是什么?你當我只有御史府的房契嗎?”李富貴說完拿出了兩份房契給彩云看。
彩云一把奪過房契,看了看對陳博問道:“相公這是怎么回事?”
陳博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記得自己賭錢不假,但我保證,決對沒有把御史府,和綢緞莊子輸給他。更沒把房契拿給他。一定是他偷來的。”
彩云苦笑了下:“相公,你太令我失望了。”
“小云,你聽我解釋,我總覺著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有些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彩云嘆了口氣道;“什么也別說了,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公爹吧!”
“慢著小娘子,我們公子還沒發話呢,你怎么能走。”幾名打手上前擋住了彩云和陳博的去路。
“李富貴,難道你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陳博一把拉住彩云對李富貴說道。
“你們讓開,本少爺不喜歡硬來,強扭的瓜不甜。”李富貴對手下命令道。
看打手們退下,陳博和彩云帶著兩名丫鬟回了府,府里靈棚早已經搭了起來,吊唁的人很少,除了幾個至親,同僚幾乎沒有,這就叫人走茶涼,現實的官場。
兩人一同來到靈柩前跪倒,還沒等陳博哭出聲來,陳夫人便指著陳博罵道:“你這不孝子,要不是你,你爹也不會死,你走,我們夫妻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娘,你不要在罵相公了,有什么等安葬了公爹再說吧!”彩云在一邊勸說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去賭,更不會把御史府輸掉。你就是個狐貍精,專門來破壞我們的。”
“有你這么說兒媳的嗎?出了事不怪你兒子賭錢,反倒怪起我們小姐來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兒子把綢緞莊子也輸給李富貴了,現在我們小姐和你們一樣了。一無所有了。”小春在一旁不平道。
“小博,是真的嗎?莊子也輸掉了?”
看陳博點頭,陳夫人大哭起來;“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呀,老天如此懲罰我。”
看自己娘親哭泣,陳博,彩云也跟著哭起來,幾人正在靈柩前哭泣,就聽有人下人來報:“老夫人,不好了,李尚書的兒子帶了一幫大手進來,說是要收房子。”
“他,他不是說后天才收嗎?”陳夫人緊張道。
“小的也不知道,他們闖進來了。”
就在這時,陳博看到李富貴帶著一幫打手來到靈柩前,陳博站起來,指著李富貴說道:“李富貴你言而無信,你不是說后天才來收房子嗎?”
“我什么時候,說話算數過,陳大公子。”李富貴輕蔑的說道。
陳博起身指著李富貴吼道:“李富貴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恐怕是你吧!現在連個住處也沒有了,還有你這還沒安葬的老爹。”說完李富貴哈哈大笑起來。
彩云乞求道:“李富貴你可不可等安葬了我公爹,再來收房子?”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可以在寬限幾天。”彩云繼續道。
“小云,不要答應他。”陳博知道李富貴的條件是要彩云做他的小妾,怕彩云答應忙阻止道。
“我的條件就是你來尚書府做我的妾室,我就同意在寬限幾天收房子,”李富貴不懷好意道。
“小云不要答應他。”
“小博,你爹重要還是她重要。”陳夫人在一旁喊道。
“娘,你這說的哪里話,小云她是你兒媳,怎么能再給別人做小妾。”
陳蝶也在一旁喊道:“哥,都到這時候,你還護著她。”
“這怎么能說是護著,她是你嫂嫂,難道你希望她嫁給別人。”
陳蝶鼓動道:“哥現在你連個住處也沒有了,興許她巴不給人家做小妾呢。”
“你胡說什么,你嫂子不是那樣的人。”
幾人正在爭論就見李富貴逼近路彩云問道。“小娘子,你到底答不答應?”
彩云看了看陳博對李富貴說道:“李公子我已有了夫婿,對此我恕難從命。”
“那好,把這靈柩給我扔到大街上。”
程夫人撲倒在陳御史的靈柩上喊道;“你們誰要動這靈柩,我就跟他拼命。”
“那好,把這個老太婆給我弄開,把靈柩給我扔到大街上。”李福貴對手下命令道。
陳博看到幾名打手,把自己的娘親推倒在地,就要動棺木,沖上前去喊道:“不要,你們不要啊!”
沒想到這一喊,竟從夢中醒了過來,陳博睜開雙眼,看到彩云竟站在自己床邊,忙拉住彩云的手問道:“小云,他們沒動爹爹的棺木吧?”
路彩云眨眨眼:“相公你這說的什么話,爹爹好好的,哪來的棺木。”
陳博看了看四周問道:“我這是?”
“相公忘記了,你昨晚睡的客房,是不是做噩夢了,我見你滿頭大汗,似乎很難過的樣子。于是便拿來毛巾給你擦拭。”
陳博看了看彩云手里的毛巾說道:“幸好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