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媚娘有所顧忌,李公公把話挑明了問道:“小媚,你實話告訴我,那家‘爽再來’賭坊到底是誰開的皇上已經開始懷疑李尚書了。”
“公公,實不相瞞,那家賭坊就是李尚書開的,那個錢掌柜就是個擺設,幌子,為的是掩人耳目。御史府的少夫人做的沒錯,如果那家賭坊仍開張,現在不知有多少人會傾家蕩產呢。”
“那家賭坊真是家黑心賭坊?”
“之前聽說,有兩個財主兒子已經賭的傾家蕩產了,由于是李尚書家開的,人們敢怒不敢言。”
李公公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道:“小媚,這個給你。”
媚娘推開李公公得手說道;“李大人你收回去,上次你給的一百兩我還沒有用完。”
“小媚,你上下打點,總需要銀兩的,我孤身一人留太多的銀兩也沒什么用。”李公公抓住媚娘的手把一百兩銀票硬塞到她手里。
李公公從‘燕春樓'出來回了皇宮,一刻也沒有停歇直接去了皇上的寢宮,皇上正在龍床上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睜開眼看了看,見是李公公,問道:“小李子,我讓你打探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稟皇上,奴才打探到那家賭坊就是李留財開的,并且是家黑心賭坊,害得幾個財主傾家蕩產,人們是敢怒不敢言。”
皇上生氣道:“賭坊本來是娛樂場所,供人們茶余飯后消遣的,確被他搞成了害人的場地,他真是害人不淺呀。”
“皇上,要不要把李留財收監?”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早就懷疑他貪污庫銀,現在正愁沒找到證據,一直就想派人暗中查他,現在他又出了這等事,看來庫銀一事非查不可了,就是不知派誰去查比較合適?”
“皇上,奴才倒覺得有一人很適合幫皇上查案。”
皇上好奇道:“你說來聽聽。”
“就是陳清,陳御史。”
“為什么是他?”
李公公分析道:“皇上你想,就賭坊一事,兩人已經鬧僵,御史大人絕不會偏袒李留財,再有御史大人本身就是督察院的管事,督查院本來就是管查案子的。”
“嗯,有道理。不過我們要怎么給李留財定罪呢?”皇上看著李公公問道。
“如果只為一千兩紋銀就定他的罪,難免他會不服。”
“那要怎么辦?明訪還是暗查。”
李公公說道:“看來明訪是不行,要暗查。”
“暗查,怎么查,。”
“前幾日,皇上不是派人帶著賑災款去天源縣救災了嗎?不知派去的是誰?”
“是李留財派人去的,庫銀有一萬八千兩,還有朝臣們的捐的一萬兩,總共是兩萬八千兩。”皇上回憶道。
“皇上,李留財若想貪污庫銀,他是不會把銀兩都捐給災區的,一定會動手腳,你只要派人去天源縣查查,就能找出破綻。”
“派誰去查?派陳清去?”
“皇上,派陳大人去可以,不過你要派些大內高手保護,我怕陳大人會有去無回。”
“你說,李留財會報復。”
“皇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從賭坊這件事,就可以看出李留財絕不是個省油的燈,陳清在朝堂上給他弄了難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要怎么辦?”
“明日早朝,皇上您讓我宣讀天源知縣的奏折,就說由于賑災款發放及時,災情已經得到了暫時的穩定,但仍需要糧食種子,幫災民恢復生產。”
“從哪里弄些糧食種子呢?”
李公公建議到“可以讓大臣們再捐些錢買糧食種子。”
“你說讓陳清帶著糧食種子去天源縣?”
“嗯,這只有這樣了。”
李留財回府后,命人把兒子富貴叫到自己面前說道:“小貴,不好了,陳清那老東西把你替他兒子還賭債的事,抖摟到朝堂上了,”
李富貴眨眨眼:“你是說他當著皇上的面,說他兒子欠我們賭債?”
“嗯,他還說讓我們把借據給他,他好還銀兩給我們。”
“這個陳清,難道他就不怕滿朝文武笑話他兒子賭錢嗎?”
“我想他一定是識破了我們的計劃,知道我們是不可能把借據隨意給他,才這樣做的。”
李富貴看了看爹爹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除了把借據乖乖給他,還能怎么辦,我不想節外生枝。”
李富貴咬了咬牙問道:“爹爹,要不要兒子幫你教訓那姓陳的父子一頓?”
“不要,這時候,不要再節外生枝,以免皇上產生懷疑。”
“那我去給你拿借據。”
不大會李富貴拿來借據,遞給爹爹。
李留財看著兒子說道:“小貴,這些時日,你盡量少出門,更不要惹是生非。”
“知道了爹爹。”李富貴嘴上應允道,心里可沒那么想,他可不想就這么便宜了,陳博父子。
李富貴從爹爹房里出來,拿了些銀兩,就直接出了尚書府,李富貴騎馬來到錢彪的住處,錢彪這幾日無事可做。
錢彪正在房里打盹,聽到有人拍門,忙起身開門,看到門口的李富貴忙問道:“少爺賭坊開業啦?”
“開什么業,這里有五百兩紋銀,把你的弟兄們召集起來,過幾天為我辦件事。”李富貴吩咐道。
錢彪接過錢袋:“少爺什么事呀?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敢。”
“到時候才說,也不一定要你殺人,你不是一直想開家鏢局嗎?事成之后,我出資幫你開鏢局,收成算你的。”
“少爺,到底要錢某為你辦什么事呀?”
李富貴吩咐道:“還沒定下來,到時候再通知你,你先把第兄們召集起來才說。”
錢彪看著手里的錢袋,想著自己做標頭的威風模樣,笑著對李富貴說道:“放心吧少爺。小的一定把弟兄們給召集起來,聽候你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