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娘

第九十三章 買醉

“不會吧!小云肚子里面的可是他們陳家的骨血。”

路夫人生氣道:“怎么叫不會吧!那燕窩粥明明就是陳夫人讓丫鬟給小云送去的。”

路員外想了想:“會不會是下人做了手腳?”

“一個下人敢在主子飯菜里面下墮胎藥除非她不想活了。”路夫人苦笑了下,反問道。

陳博從路府出來,一路游游蕩蕩,沒把彩云接回來,他不愿回御史府,主要是怕爹爹問起彩云怎么不回御史府?他無言以對。他理解路彩云,失去孩子的痛苦,因為那也正是自己所經歷的苦痛,面對娘親的說辭,他雖心里有太多的懷疑,也得假裝相信她沒給彩云下墮胎藥,他也知道小琴只是個替罪羊,就是借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自作主張加害彩云,即便對自己傾心已久,她也沒理由害彩云。

如今自己孤孤單單,這都是拜自己娘親和妹妹所賜,陳博實在不愿回那個充滿勾心斗角的御史府,更不愿看到娘親和妹妹那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臉。

于是,懷揣十幾兩銀子的陳博來到一家酒樓,要了幾個下酒的小菜,一壺老酒。自斟自飲起來。

陳博心里苦,喝起酒來也是一杯連著一杯,不一會就有了幾分醉意。

這時酒樓里來了一位貴客,就是老爹剛榮升太尉的宋元,酒樓的小伙計一看到宋元進來,忙迎上去問道:“宋公子是不是樓上雅座?”

宋元正要說話,就聽自己帶的下人說道:“公子,那不是陳御史的兒子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宋元看到陳博一個人似乎在哪里喝悶酒,忙對小伙計說道:“今天不要雅間,看到那位公子了沒有,我和他一桌,你把酒樓最好的酒菜都給我上到那桌上。”

“知道了公子”

宋元帶著下人大搖大擺的來到陳博面前,陳博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到一伙人突然坐到自己面前,嘴里說著:“你們沒看到這桌有人嗎?沒長眼睛,還是找打。”

“陳老弟我是宋元,咋你不認識了?”

陳博搖晃了下腦袋:“原來是宋兄啊!咋你也來這酒樓喝悶酒。”

“老弟一人來喝悶酒。定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吧!”

陳博看了看宋元哭訴道:“宋兄有所不知,我家娘子和我娘親向來不和,這幾日更是回了娘家,今日我爹命我把她接回府來,她硬是不肯。”

“我理解陳老弟。來人給老弟敬酒。”

宋元對下人使了使眼色,那下人立刻給陳博倒滿了酒,送到陳博嘴邊。第一次有人給自己斟酒,還送到嘴邊:陳博欣喜道:”宋兄客氣了。”說完一仰脖干了。

三杯兩杯下肚,本來就有幾分醉意的陳博話漸漸多起來。

“宋兄,你卻不知我家娘子本來有了身孕,就是娘親看不上她,給她飯菜里面下了墮胎的藥,使她小產,娘子受不了。一氣之下回了娘家,害得我如今空房獨守,寂寞難耐。”

“我當是什么、原來老弟現在和我一樣,是空房,寂寞難耐啊!這好辦,燕春樓有的是姑娘,讓你爽到死。”

“不,那種煙花之地,我是不會去的,要是讓小云知道了。她一輩子都不會理我。”陳博還有幾分清醒,聽到燕春樓三個字,立刻否決道。

“陳老弟,你聽說過沒有?女人是衣服。不能老穿一件,那是要換的,只有換上新衣服,我們男人才會容光煥發。”

“我不換衣服,就穿小云這件。”陳博固執道。

“陳老弟是不是空房有些時日,寂寞的很啊!不如今天就跟老兄我去燕春樓爽一下。”宋元誘惑道。

“我。我不去。”

“陳老弟,弟妹都回娘家了,既然她不顧忌你的感受,你還管她干嘛?人生在世要及時享樂啊!燕春樓的姑娘可是個個,溫柔的很。”宋元繼續誘惑道。

陳博瞇著一雙醉眼“嗯,好,好。”

“那陳老弟是同意哦。”

宋元對手下使了使眼色,下人會意的架起陳博,走出酒樓。

宋元讓下人雇了輛馬車,拉上陳博,來到燕春樓。

到了燕春樓,陳博已經醉得一塌糊涂,哪里還下的了馬車,宋元命人把陳博抬到燕春樓的一個房間,對胡媽媽吩咐道:“給我陳老弟找個漂亮一點的姑娘伺候著。”

宋元說完左擁右抱的進了房間,看著醉得一塌糊涂的陳博,胡媽媽咧了咧嘴叫來媚娘。胡媽媽對媚娘交代道:“媚娘,這位客人是宋公子帶來的,你可要伺候好了。”.

“胡媽媽,奴家不接客的。”媚娘猶豫道。

“你瞧他都喝成那樣,能把你怎么了?”胡媽媽咧了咧嘴。

這時就聽陳博說了句:“宋兄我們再喝,今天不醉不歸。”

聽到是陳博的聲音,媚娘才放心的應道:“胡媽媽放心,女兒一定好好照顧公子。”

晚上陳博吐得滿床,滿身都是,換好衣衫后,他才安穩的睡去,早晨媚娘又親自熬了醒酒的湯藥,一勺勺喂下,陳博才悠悠醒來。

早晨陳博醒來,看到面前的媚娘,一時間愣了神,半天才反應過來,撩開被子看到自己已經換上了新的內衣褲,忙羞愧道:“媚娘,我是不是因醉酒對你做了什么?”

“公子指的是?”媚娘想調侃他一下,故意做出嬌羞的姿態。

陳博雖然好賭,但不好色,以往如此,現在亦如此,看媚娘的表情,陳博知道自己闖了禍,忙保證道:“既是這樣,我會對姑娘負責的,回府后我便同家人商量,迎娶姑娘過門。”

媚娘看他一副做錯了事要負責任的樣子,撲哧一聲笑道:“陳公子,嚴重了,媚娘還沒打算要嫁給你。”

“可,可我對你都做了那樣的事,你將來恐怕沒人要了吧!”陳博吞吞吐吐道,他可不想坑害良家婦女,他知道媚娘雖身在煙花之地,但如今還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