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家兒子為好,最好不要再讓他來燕春樓,否則我媚娘也無能為力。”媚娘生氣道,要不是她是陳博的娘親,只憑她張口閉口自己勾引陳博這話,早讓樓里的伙計把她轟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打算繼續勾引我兒子了。”陳夫人生氣道,這個賤女人難道她聽不懂人話嗎?自己對她的警告竟不起作用。
“這位夫人,你還是回去管管你兒子吧!媚娘如此漂亮,不要說陳公子了,連我們這些老男人都愛慕得很。”一旁的一個年歲很大的男人看著媚娘嬉笑道。
陳夫人嘴角抽了抽,心想這都什么人啊!看來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自己來,忙又警告了一句:“你給我記住,不許再勾引我兒子陳博。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帶著一幫家丁離開了燕春樓。
那天路伯回去稟報,陳博確實受了傷,但不知道受傷的原因。
路彩云覺得傳言雖不完全可信,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就是不知燕春樓什么樣的姑娘,使的自家相公如此著迷,竟為了她和人打架。于是便派小春出去打聽消息。
這日小春回來,對彩云說道:“小姐,奴婢打聽好了,那個唱曲的姑娘叫媚娘,不接客只唱曲。”
彩云一聽只是個唱曲的,心里好受了許多,不過只是一個唱曲的姑娘,就使自己相公為她打架,彩云決定要拜訪一下這個青樓女子,看看她到底有何魅力。
彩云讓小春,弄了兩身男裝,傍晚的時候兩人換上,讓路府的馬車夫把二人送到了燕春樓下。
看到門口濃妝艷抹的胡媽,彩云很倒胃口,差點孕吐。穩了穩心神,彩云被小春扶著朝燕春樓門口走過去。
看到一個書生被仆人扶著過來,胡媽咧了咧嘴。看來自己的燕春的確是出了名的,連這么個病秧子都招來了。
看這文弱書生,長得不錯,胡媽忙迎上前去問道:“二位公子是來找姑娘的。還是聽曲的?”
彩云笑笑:“我們是來聽曲的。”
胡媽不否認,彩云一笑很傾城,笑的自己有些魂不守舍,要知道她經營這燕春樓已經有些年頭了,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俊俏的書生。不過只是中看不中用罷了。
看這個老媽媽色瞇瞇的看著自家小姐,小春鼻子里“哼”了一聲、
彩云見胡媽看著自己發愣,笑著問道:“這位媽媽,我們是慕名而來的,不知唱曲的媚娘媚娘現在哪里?”
“哦。聽曲啊!不過公子我們這里規定聽曲要交五兩銀子,大廳有酒菜伺候的。”胡媽不好意思道,朝這么好看的公子伸手要銀子,胡媽還是第一次,不過利益沖突,貪財的胡媽即便是美色當前。她也不會猶豫。
“小春,給媽媽拿十兩銀子。”彩云對小春吩咐道。
“是小姐。”小春拿出十兩銀子遞給胡媽。
“公子給多了。”姑媽看著銀子色瞇瞇道。
“剩下的當做小費。”彩云笑道。
“謝謝公子出手如此大方,那我把公子帶去大廳好了。”
胡媽把彩云小春領到二樓大廳,彩云看到大廳里面很熱鬧,一幫年齡不已的男人圍坐,中間是一位抱著琵琶彈奏唱曲的姑娘。不時還聽到有叫好聲。
胡媽給彩云安排了個靠前的位子,此時有人擺上了酒菜,彩云細細觀察媚娘,不得不說這個媚娘的確是花容月貌,柳眉粉黛。香腮撩人,即便是女子看到她的容貌都喜歡得很,更不要說是男子了,怪不得自家相公會為了此女子和人打架。彩云自成親以來,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只見此媚娘,猶抱琵琶半遮面,哽哽咽咽訴離殤,圍坐的眾男子無不感同身受,擦眼抹淚。
哭笑不得的彩云。只得大聲叫好,并讓小春打賞十兩紋銀。
小春真是不理解,自家小姐這是那根神經搭錯亂了,竟送銀子給自己的情敵,難道也被迷惑住了?不會吧!小春覺得自家小姐定力應該還行。
唱曲的媚娘,此時也注意到了坐在最前面的彩云,只見彩云粉面桃花,柳眉杏眼,一看就是鶴立雞群。
便起身對著彩云鞠躬道:“小女子多謝公子打賞,不知姑娘喜歡什么樣的曲子?小女子為君演奏一曲,這燕春樓有規定,誰打賞了銀子,就要點自己喜歡的曲子。
隨即一位女子遞上了一份曲目。彩云看了看對媚娘說道:“本公子不喜歡這些哀傷曲子,姑娘何不為我演奏一曲歡快一點的。”
一旁的男子打抱不平道:“這位公子好無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媚娘姑娘身世可憐,不得已才淪落紅塵,心里悲苦,這些曲子都是她自己創作的,給你曲目實在是抬舉你了,你愛聽不聽,媚娘我支持你,喜歡唱什么曲子就唱吧!”
“這位仁兄,此言差矣,我們這些人來這燕春樓不是來找樂子的嗎?難道你是來找痛苦的,我剛才看到這位仁兄隨著姑娘的曲子,。哭的一塌糊涂,心中不免好奇。仁兄既然你想痛苦大可以回家抱著自己的黃臉婆妻子,大哭一場。不必來這里。”
“你什么意思?”那男子氣的臉紅。
“我沒什么意思,我看到姑娘的華容月貌,自然喜歡得緊,并不感到痛苦。”彩云諷刺道。
“公子過獎了。”媚娘又對彩云深施一禮道。
“不如本公子為大家獻上一曲《相見恨晚》如何?”彩云并不謙虛道。
“好,我們還是第一次在燕春樓這種地方聽男人唱曲,有新意。”一幫聽客歡呼道。
看到彩云要起身,小春拽住她的衣角,搖著頭勸道:“小,啊!公子還是不要了吧!您的身子要緊,”
“我會小心的。”彩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