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看著媚娘,咧了咧嘴說道:“我叫陳博,這位是我家娘子,她叫路彩云,后面這個是丫鬟小春。見到你很高興。”
彩云也笑著說道;“佳玉小姐,你長得太像我故去的一位妹妹,害的我差點都認錯人了。”
“是呀,你長得太像我們尚書府的三夫人了,不信你問李大人。他也見過的。”一邊的小春也看著媚娘嘴尖舌快的說道。
李公公聽他們如此說,怕她們識破媚娘的身份,忙強調道:“佳玉是我的表妹,她并不認識你們說的媚娘。我勸你們今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媚娘的事,以免被人誤會。”
“佳玉妹妹,我看到你就想起了媚娘,請不要介意我叫你妹妹好嗎?”路彩云觀察著眼前被李公公稱作佳玉的表妹。
看李公公欲蓋彌彰,陳博笑笑;“李大人,你帶著表妹這是要去哪里?”
“嗯,表妹想在京都做些小生意,想著租間鋪子做生意用。”
彩云聽李公公說給媚娘租鋪子做生意,忙說道:“我這里正好有一間,就是小了點,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先用著。”
“小云那鋪子不是我們剛租來,打算作倉庫用的嗎?”陳博看自家夫人對外人毫不保留,有些不滿道。
“倉庫不是很急著用,我們可以再找鋪子來租,你沒見佳玉妹妹很著急租鋪子嗎?還是先把鋪子讓給她做生意用吧!”彩云認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媚娘本人,通過她細心觀察,就在她剛說出把鋪子讓給她的一剎那,她看到面前女子的表情不是激動,而是尷尬。
見彩云如此幫自己,媚娘差點裝不下去了,不好意思道:“姐姐,這個你不用管了,我們還是去那邊看看有沒鋪子可租?”
陳博笑笑:“佳玉小姐,實不相瞞,這條街紅火的很,有鋪子的人還打算自己做生意呢,誰會舍得把鋪子租給你用。”
李公公不想讓媚娘和尚書府的人再有什么瓜葛,便不高興道:“既然沒人舍得租鋪子,那你們的鋪子是怎么租到的?”
“我們的莊子是小云的陪嫁,自然屬于我們,做倉庫的鋪子,是昨天剛租到手的,東家是一位老夫人,本來和老伴做點小生意,沒想到老伴前幾天病死了,她一人做不來生意的,于是便租給了我們,不過租金是很高的。”陳博不耐煩道。他在氣媚娘不肯與自己相認,要知道自己和她在燕春樓相處那么長的時間,會認不出她的樣貌。
“要不小玉,你就先用他們租下的鋪子,等再有人外租,我們租下便是。”李公公聽陳博夫妻如此說,便對媚娘說道。
媚娘看了看彩云說道:“那就太謝謝姐姐了,不過租金多少?我讓表哥那給你。”
“你們還是先看了鋪子再說吧!”彩云并不急于說出租金的事,因為媚娘的所有積蓄都在自己這里。
幾人紛紛來到彩云的“博云綢緞莊”,彩云租的那鋪子,就在莊子旁邊,當初租的時候想著離得比較近一些,可以做倉庫用,也可以做些其他的生意。
彩云把媚娘和李公公帶進自己剛租下的鋪子,媚娘看鋪子里面的面積,這鋪面雖然比不上彩云的綢緞莊子面積大,但要做小本生意滿可以的。
看媚娘似乎很滿意的模樣,彩云忙問道:“妹妹,你看這鋪面可以嗎?要是覺得可以你就先用著。”
“可以,可以,多少租金,我讓表哥拿給你。”媚娘又提到租金的事。
見她又提錢的事,陳博不高興道:“一個月五百兩銀子,現在出,還是等賺了再出,你們說清楚點?”
李公公咧了咧嘴道:“五百兩一個月,你這是搶劫嗎?”
“愛租不租,就這個價。反正我們祖下來,是自己用的,又不想外租。”陳博不耐煩的嘟囔道。
“別聽他胡說,一個月一百兩銀子,雖然租金貴些,但這個地段客人多,銷量也好,對了你們打算做什么生意?我認識一些商家可以介紹給你們。”彩云看著媚娘問道。
“小云,租金哪有你說的那么少?你這是不打算賺錢還要往里賠錢嗎?”陳博著急地說道。
“賺錢要看賺誰的錢,賺自家妹妹的銀子,就太不厚道了。”彩云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媚娘聽,她就是要看看媚娘,你能裝多久。
“人家都不認你這個姐姐,你還說來說去的做什么,明明租金是每月一百五十兩,還故意少說。”陳博抱怨道。
媚娘知道陳博不是吝嗇之人,尤其對自己,他就是怪自己不認他,才發牢騷的。
李公公和彩云夫婦并不怎么熟識,只是上次媚娘過世才見過一面,看彩云夫婦一唱一和,很是不高興道:“放心,租金我們一文也不會少你們的,只是今后不要再把佳玉當做媚娘就可以了,我剛失去媚娘,不想再失去佳玉這個表妹。她與你們尚書府毫無瓜葛。”
見李公公一直強調媚娘是他表妹佳玉,還強調媚娘與尚書府無瓜葛,彩云似乎聽出李公公的言外之意。
彩云知道媚娘不想和自己相認,就是為了擺脫以前的身份,換個身份來做人,忙說道:“李大人放心,我路彩云以后不會再看錯人了,媚娘已死,再不能復生,站在我面前的是您的表妹佳玉,這下總可以了吧!”
“那樣最好。”
看彩云臉色陰沉,似乎很是不高興的模樣,媚娘便說道:“姐姐,無論我是媚娘還是佳玉,您都是我的好姐姐,我對做生意一竅不通,今后還望你指點一二。”
“那是自然,我路彩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氣,分不清自己人和外人。”一點都不像他的兄弟。”彩云想起常來自己這里購置綢緞的另一個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