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哎喲,我有這么可怕嗎?”
埃米利奧※#8226;菲隆
麗璐被對方又吹又捧,再加上被人稱作美女,馬上就把克里福德當作自己人了,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話里那些前后矛盾的地方。
卡米爾※#8226;馬利奴斯※#8226;奧芬埃西
卡米爾慌忙說:“那些都是聽別人謠傳的,怎么可能真有這樣的人呢!”
插嘴的年輕人不再停留,他已經找到了他的獵物,沿著大街繼續向前走去。
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說道:“她看不上我們的花,我倒不知道她說的花有多好。那花叫什么名字來著?”有人想了想說:“我記得那是叫什么香,什么香呢?這名字從來沒聽說過。該不是她隨便給路邊的哪棵野花起的名字吧!”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年輕人已經看完了圓桌上的那些文件,所有的內容他都已經印在腦子里了。
沃利克大街約有百米長,向西就是巴蘭多納利河,一座橋連接著沃利克大街和對岸的塞布魯斯大街。
克里福德毫不在意的笑了,就像傳染一樣,麗璐和卡米爾也笑了起來,三人之間頓時親切了許多。
下級軍官米勒
沃利克大街上走的人,幾乎都是平民,很少有貴族出現,但也不是說不可能。當這個叫克里福德的年輕人在大街上一亮相,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他的打扮和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卻掩蓋不住那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猜測他會不會是某一位王子微服出行,或者哪個伯爵的小兒子迷了路。年輕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關切的目光,悠閑得踱著步,前面不遠處的叫罵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麗璐和卡米爾約定明天下午四點,去拜訪克里福德,然后各自分了手。
阿倫海姆號麗璐※#8226;阿歌特
沃利克大街雖然不像萊恩大街那么有名,卻以它豐富的商品和低廉的價格吸引了大部分普通市民。對他們來說,在沃利克大街上幾乎可以找到任何一樣想要的東西,從廚房用品到紙張筆墨,從螺絲釘到女式風衣,每逢假日街上總是擠滿了人。而年輕的女孩尤其愿意光顧街中央的幾排花店。花店里的鮮花就永遠是那么新鮮,品種永遠是那么齊全,氣息永遠是那么芬芳,因此老板的臉上永遠洋溢著滿足的表情。他們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萬一在上午他們就已經賣出了店里所有的花,那該怎么向下午將要來到的客人解釋呢。
克里福德對麗璐說:“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聽說你的大名。打倒舒派亞商業協會的年輕荷蘭商人——阿歌特,我還在想是多棒的小伙子呢,原來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實在太了不起了。”
另一個男人也插進來說道:“一看她就沒什么教養的小丫頭。不識得我這奇松的妙處,還說什么像什么老奶奶手背上的筋!真是天大的侮辱!”
一群人聚在花店前面,聲音是從人群里發出來的。一位不再年輕但仍稱得上是美女的花店老板正指手劃腳地說著:“她憑什么說這些花不好看!這兒的花是整個倫敦最美的花,看看這玫瑰,還帶著早晨的lou水,正含苞待放;她卻說瘦不拉嘰的像營養不良。看看這銀蓮,盛開得多飽滿,多勻稱,她卻說滿是油水像舒派亞的肚子。那舒派亞是什么玩意兒?竟然拿來和我的花比……”年輕人正好趕上這一段長篇大論,聽得差點沒笑出聲來。老板手里的花雖然不見得是倫敦最美的,不過的確是嬌艷欲滴。要說下午的玫瑰還有晨lou誰也不會相信,不過商人總愛夸大事實,倒也沒什么。提到舒派亞的肚子,那才真是絕妙的比喻。
年輕人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懊惱地說道:“我既沒有兩米,也沒有尖角和尾巴,讓小姐失望了。”
麗璐睜大眼睛,叫了出來:“難道,你就是那個克里福德?!”
英國皇家海軍提督詹姆茲※#8226;克里福德
“那當然啰!那個詹姆茲※#8226;克里福德,聽說他是英國皇家海軍的人。我對英國海軍才不感興趣呢,可是汪達說,那個人有兩米高,眼睛是紅色的,頭發又長又硬,還長著尖尖的角和黑色的尾巴……簡直像妖怪一樣啊!”
此刻,費南行和埃米利奧正窩在“藍色多瑙河”里。費南德把在漢堡酒館里的那一套故計重施,錢包漸漸的鼓了起來。
橋上有兩人正走向塞布魯斯大街。女孩一路蹦蹦跳跳,心情十分好。男孩卻正相反,滿臉陰沉。他微微皺著眉對身邊的女孩說道:“麗璐,為什么你每次都跟別人吵架。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被說教的女孩馬上板著臉回了一句:“卡米爾,你再這么啰啰嗦嗦地,又瞎緊張,馬上會變成一個老頭子啦。”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男孩只得無力的搖了搖頭。
費南德※#8226;迪阿斯
此刻,書房的主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著下午茶,享受這美好悠閑的時光。陽光灑落在他的頭發上、肩膀上和手上,仿佛是被圣母的金光包圍著的天使一般。不過他的眼神卻不像天使那么溫柔,有如禿鷹般的銳利,即使在三千米的高空掠過,也能馬上發現在草地上奔跑的野兔。當他收起這種眼神,lou出微笑時,立刻就變成一位美貌的貴公子,散發著能在舞會中吸引所有女士目光的魅力。
克里福德問道:“他們中有一個小姑娘,她去了哪里?”
“是汪達小姐說的事嗎?”
叫做米勒的下級軍官得到長的夸獎,興奮不已,滿臉喜色地道了謝,退出了書房。
旁邊有人插了句:“是郁金香吧!”那人立刻接口道:“對對,就是郁金香。多俗氣的名字!”
在和塞布魯斯大街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倫敦的東面,有一家生意興隆的小酒館,名叫“藍色多瑙河”。老板是個老實人,不太懂得做生意,只是kao著酒館養家糊口而已。他的太太很早就病逝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名叫瑪麗。瑪麗從小就聰明懂事,幫著父親一起打理酒館。這兩年漸漸出落得標志動人,附近的小伙子沒事兒就往這兒跑,酒館的生意漸漸紅火起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看來這些人都是花店的老板,似乎剛剛有個女孩來看過花,不但不欣賞,還把他們的花一一貶了一番。年輕人心中暗想:“果然是個伶牙利齒的丫頭。”
下級軍官回答說:“小姑娘去了沃利克大街。我們正在叮哨中。”
麗璐和卡米爾大吃一驚,回頭一看,面前站著一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
兩人下了橋,沿著塞布魯斯大街繼續行走。塞布魯斯大街和沃利克大街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沒有商人小販,沒有熱鬧的吆喝,甚至連行人都很少。大街兩邊種著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橄欖樹,偶爾傳來一陣清脆的鳥聲。灌木從的后面是一排蘺芭墻,白色或者粉紅色的薔薇從籬笆的縫隙中探出了頭。巴蘭多納利河把沃利克大街上那種夏日般喧鬧的氣息隔絕開來,只讓微風將春天的柔美和寧靜布滿塞布魯斯。
麗璐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很好奇嗎?”
米瓦爾※#8226;根茨
卡米爾在心中亮起了警燈,這個人究竟有什么企圖呢?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克里福德閣下,我們知道你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提督,像您這樣的大人物為什么要和我們這種小商人打交道呢?”
這是一間布置地相當簡單卻又非常舒適的房間,正面的大玻璃窗讓陽光充分透了進來,室內充滿跳躍的氣氛。兩邊是兩排從地板一直延伸到房頂的書架,書架上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有文學的、地理的、烹飪的,數量最多的是和軍事有關的書。一張木制的圓桌被安置在玻璃窗邊,上面散落著幾張紙,旁邊有一個小巧的單人沙發。
克里福德說道:“事實上我是有事要請你們幫忙。這件事關系重大,所以只好請你們到我家來商議了。”他說得那么坦白,完全看不出像在騙人的味道,再加上又是有求于麗璐,所以麗璐一口就答應了。
卡米爾一時看不出對方的真正意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卡米爾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說教,問起了另一個話題:“麗璐,你不是決定要到外面去賺大錢嗎?怎么跑到倫敦來了呢?”
克里福德站起了身,透過玻璃窗望著遠處陽光下的城市,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么好的天氣,不如出去散散步吧。說不定還能捉住兩只美麗的鳥兒。”
阿姆斯特丹酒館“鯨魚”老板
這個人剛才提到“我”,這么說他就是……!
倫敦酒館“藍色多瑙河”瑪麗
鋪著青石板的地面,隨著腳步發出“嗒”、“嗒”的聲響,任誰在這樣的地方都會覺得心情舒暢。
克里福德點了點頭,說道:“做得很好,米勒,我會好好獎賞你的。“
克里福德接著說:“我一直很希望和你交個朋友,如果不嫌棄的話,能不能請二位到寒舍來吃個便飯呢?”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一名下級軍官走了進來,向年輕人報告說:“克里福德將軍。您要找的人今天上午出現在碼頭,一共四人。現在他們分開行動,兩人去了名叫藍色多瑙河的酒館,還有兩人正在沃利克大街上。”
“麗璐※#8226;阿歌特,這個小姑娘能夠挫敗舒派亞商業協會,看來是很有利用價值的。而且個性單純,控制起來也很方便。”他在心中下了結論。
劍士克麗絲汀娜※#8226;埃涅科
英國,倫敦,郊外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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