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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47痕跡
“我考慮不了那么遠。”陳厚績不在乎地道:“反正,不給明嘉掙一個爵位,我這是哪里哪里都不得勁兒。就是在將來的兒子面前,怕也會覺得沒臉。”
秦敘轉頭看了陳厚績一眼,意味不明地“呵呵”兩聲:“郡馬爺不是那么好當的吧?”
陳厚績這個人,瞧著開朗大方對什么都不太在意……但實際上,哪個男人不想出人頭地讓妻兒驕傲呢?陳厚績自然也不例外。
“說到打西夏,這仗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打的起來的。”秦敘淡淡地道:“之前先帝病重之時,西夏似乎有蠢蠢欲動了一會兒,但很快,他們就又老老實實了。你知道,咱們大慶讀書人多……打北金,那是一統江山是萬世功勛偉業,但西夏占的地方一直都不能完全算是漢人的地方……沒個義正言辭的理由……”秦敘搖搖頭。
“總有法子。”陳厚績道:“我就不信,咱們大慶朝堂沒有大野心之人。”真不行的話,回去以后跟大哥好好商量看看,是不是再弄一個什么事來破局?
要說,陳厚績真的是對自己的大哥信服到了盲從的地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萬一陳厚蘊沒有破局的法子和手段呢?此時,他卻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先寫封信回去,將這點向大哥提一提?
秦敘沒有陳厚績樂觀——
西夏不像北金。
西夏都是游牧民族。他們是打得過,見有空子轉有好處撈,就會惡狠狠地撲上來!若是覺得打不過不能直接搶了,就又會卑躬屈膝過向漢人皇室稱臣伏小,什么和親通商的法子。都出現了;若是真的出現了被漢人窮追猛打不接受和談稱臣的時候,他們就干脆騎馬往草原深處跑了!而后三五年后,又回來了!
所以,這種情緒下,就是開打,這戰功也不好算。絕不是向之前打北金,占一個城。就是實打實占一個城的功勞!
不過。秦敘也沒有將這些與陳厚績說明就是了。
待送走了親近族人,陳府安靜下來,沈柔凝才有心思去看自己與陳厚蘊的新房——
若從整個府邸結構來看。這新房有些偏離了中軸線,不過也沒有偏太遠,離陳大老爺和陳大太太居住的正院也很近,步行漫步。最多也就一盞茶一炷香的功夫。
沈柔凝還記得,這個位置原來只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閑著沒有什么用……如今被重新擴建整治了出來,三明兩暗東西廂房后面罩房,足夠寬闊大氣。當然,布置的也很不錯。
恩。沈柔凝在墻角堆疊的幾個湖石邊上,還看見了幾叢牽牛花。
她不禁頓住腳步,偏頭嗔了陳厚蘊一眼。指著那牽牛花郁悶地道:“真的有必要么?”難道她就沒有遠離牽牛花的時候了?
早知道,她就不向他說關于牽牛花和鄧長年之間的事情了!
“當然。”陳厚蘊含著和煦的笑意。背著手儒雅大方地道:“有它們在,這院子里也能多些野趣。要知道,在文人騷客眼中,野趣就是雅趣,而且還是大雅呢。”
他若想要有理,就一定能找到讓人啞口難駁的道理!
沈柔凝深知道這一點,此時又怎么想要與他長篇大論地講什么野趣雅趣的道理?她面紅微慍,道:“那表哥最好將你的野趣給看好了!不然,我哪一日一高興,就將它們給拔了去!”
“撥了再種……有什么難的?”陳厚蘊面上的笑容更加讓人著惱,道:“難道在阿凝眼中,我二十大幾的成年人,還沒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肯堅持?”
當年鄧長年能執著地在明皎院灑牽牛花種子,硬是占了她的幾分心思……難道他陳厚蘊就不能么?當然了,他也絕不會將整個墻根下都埋上這牽牛花……那樣就太不雅觀了!
原來,這個人也會有醋意。而且能自個兒將那莫須有的醋越釀越歡快,根本就如同寶貝一般舍不得放下了!
沈柔凝十分無語。
好在,他們在院子里散步的時候,丫鬟們都很自覺自動地遠離了他們,他的話沒有人聽得到。不然,她真的很擔心他在丫鬟們心中的形象要坍塌一地了……
陳厚蘊背著手居高臨下笑意盈盈地在沈柔凝粉面含春的面頰上掃著,想著昨夜今晨的歡愉,不禁手指輕動心癢癢起來,挑眉道:“怎么,阿凝現在心中有沒有覺得甜蜜?”
沈柔凝忍住了才沒給他白眼仁,語重心長地道:“表哥,你這樣幼稚,真的是二十大幾的人么?”
陳厚蘊啞然失笑,也覺得微微不好意思起來,卻又不肯承認,伸手在沈柔凝頭發上揉了幾下,將她的發髻給弄亂了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道:“瞎說什么,膽子大了。”
沈柔凝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一下子再不敢開口了。
那幾叢牽牛花最后還是沒有拔。
它們秋天里結的種子被沈柔凝讓碧冬收起來,準備來年再種一些。
好吧,野趣就是雅趣。
幾叢竹子之下,亂石邊上,開幾朵牽牛花,的確是有一種不起眼處的驚喜有趣。他愿意留著,就留著。
而當沈柔凝從黃氏曾居住過的院落經過時,駐足片刻,走進去站了許久,再走出院門的時候,心中想:
他留著這些曾經的痕跡……那她就一直留著那些牽牛花吧。雖然,意義并不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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