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媳

第644章 玉蘭花的秘密

第644章玉蘭花的秘密

第644章玉蘭花的秘密

難道最近的局勢讓皇上倍感壓力,心情煩躁,因此暫時逃避,找女人尋歡作樂嗎?忠義侯竟敢居中安排。

左端陽心一動:若能用美色安撫皇上,也不失為一個法子,橫豎皇上沒有長情,再美的女子也不過新鮮十天半個月,多則三五個月,頂天了,不礙大事。再者,宮中也該添人了,一來給皇后增添助力,二來替皇家綿延子嗣。皇后無子,其他宮妃就要雨露均沾,生越多越好,不能讓某個人專寵。

只是這件事不能由他提出。

左端陽想,讓誰說好呢?

次日清早起,梁心銘便傳話給趙子儀:今天去城外郊游,讓他早些準備車輛,安排人手,交代家中人事。

趙子儀領命去了。

梁心銘這才梳洗、吃早飯。

梳洗罷,等早飯的工夫,她看見炕桌上摞得整整齊齊的資料,信手翻出昨晚看剩下的,看還有什么。

一翻翻出一篇文字,定睛一看,不由一楞——這篇文字,雖然字跡稚嫩,她還是一眼認出是當今皇上的筆跡。再往后翻,還有兩篇,每篇文章后面都有左端陽滿滿的批語。梁心銘略一深思,不由感到好笑:想是皇上故意塞進來的,讓她看看,當年的他也很有才氣,因為這幾篇文章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得到左端陽夸贊的。

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論左端陽如何夸,在梁心銘的眼中,靖康帝當年不如誠王太多了。

首先就是字。誠王的字遒勁有力、筆勢豪放,而當今皇上的字則要弱多了,雖然這跟他小誠王幾歲有關,但誠王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字也比他強。

其次是主見。從二人的文章來看,誠王十分有主見,又肯聽取別人的意見,便是對左端陽的意見也不是一概抹煞的,也是選擇性地聽取的;而當今皇上卻沒什么自己的見解和看法,對老師說的乖乖聽教。

觀誠王字跡文章,仿佛一朝氣蓬勃的少年站在面前,神采飛揚地闡述自己的意見,聽者不由自主地會被他感染,心情也跟著飛揚、充滿活力和自信。

梁心銘心一凜:左端陽是否因為當今皇上肯聽他的意見,所以才覺得他“海納百川”,而認為誠王固執、剛愎,不堪擔當大任?若他因此而插手皇家立儲,并玩弄權術,將誠王置于死地,真是罪該萬死!

誠王和當今皇上,究竟誰更適合做皇帝,不是左端陽說了算的,甚至不是先帝說了算的。

梁心銘心頭震怒,想她只是一個鄉下小丫頭,尚且不甘心被人操控命運,女扮男裝、攜滔天的仇恨而歸;誠王身為皇室貴胄,先帝和朝臣心中理想的儲君,若被人陷害枉死,豈不更加悲憤、不甘心?若此事真是左相所為,他只是為了證明他的詭詐手段在帝王之道中的作用嗎?誰讓誠王相信他呢?誰讓誠王對他不設防呢?

這該死的老匹夫!

梁心銘舉起右手,對著窗戶的光芒,緩緩將白皙修長的手指收攏,攥緊成拳,對著空中某處喃喃道:“若你真是被這老匹夫害死的,本官發誓,一定為你討還公道!”

流年端了早飯進來,梁心銘回頭,來不及斂去眼中的殺氣,流年見她目光森寒,嚇得一哆嗦。忽見炕幾上散亂的資料,心里“咯噔”一下,慌張道:“是不是婢子弄亂了大人的東西?大人找不到東西了?”

她一慌張,又叫“大人”了。

梁心銘恢復正常,道:“沒事。”

她自己把桌上東西收拾了,讓流年擺碗筷,又讓流年將那些資料收進床底藏了,另拿些賬本放在箱子里。

飯后,一行人出城去了。

王亨當日追查這案子時,查到兩條線索:一個是張世子妃的妹妹黃二姑娘之死,追到其婢女秋月身上,秋月被滅口;一個是先帝身邊的小四公公,也在京郊皇莊被滅口。

梁心銘今日要去兩個地方查看:其一便是誠王墜崖的地方;其二則是秋月那個莊子,兩個地方都在城東。

還有京郊皇莊,梁心銘也要去瞧瞧,因不在一個方向,今天趕不及去了,只能等明天再去。

誠王是進山打獵才出事的,梁心銘借著郊游的名義,遠遠地察看了附近地形,并沒有去現場。一來多年過去,現場很難留下線索;二來她認為,誠王驚馬的關鍵在“馬”,現場地勢只是起了輔助的推動;第三,她眼下的身份和裝扮,若去現場的話,就太引人注目了。

秋高氣爽,馬兒拉著車,在山道上不緊不慢地走著。梁心銘倚著車壁,悠閑地看著外面的景致,耳聽著流年嘰嘰呱呱、指指點點議論附近的田野人家。到有水的地方,她會下來在水邊洗個手、走一走。有人家的地方,會在附近逛一逛,看到人家門口曬了秋收的農作物,如干菜、芝麻,和園子里綠油油的菜蔬,她會挑一些買下。并非家里沒有,總覺得從農家買來更新鮮、更好,沒經過商家轉手的,再者出來郊游嘛,圖的就是這份采集和尋覓的樂趣。

正午時分,馬車優哉游哉駛進了黃家莊子,黃二姑娘的婢女秋月便是在這里被人滅口的。

趙子儀借口馬車出了點問題,因此暫借貴莊讓奶奶歇歇腳,他好找人修理馬車,又塞給莊頭一錠銀子,莊頭滿口答應,忙喚個媳婦來引梁心銘和流年進去。

梁心銘下車后,一眼看見院子里有兩株白玉蘭樹。

當下,她隨那媳婦進屋,在堂上坐了,一面吃茶,一面寒暄,于不動聲色間套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她看著院子里的白玉蘭樹贊道:“這白玉蘭養的好。”

梁心銘拿下了帷帽,那媳婦見她容顏美麗,氣質高雅不俗,添了幾分尊敬;加上流年又悄悄塞給她一錠銀子,她伺候便更盡心了,便沒話也要找些話來說,更何況梁心銘還同她搭話呢,因而殷切地回道:“我家姑娘喜歡玉蘭花。這是她的丫頭特地為她種的,有好些年了。春天開滿樹的白花,好看的很。掐一朵別在衣襟上,可香了。”

梁心銘聽后想,果然張世子妃喜歡白玉蘭。她不便直接問“你家姑娘可是張世子妃”,只能換個方式問,以她的機智,想從這鄉下媳婦嘴里套話容易的很。

她便微笑道:“我觀你主家不像普通人家,既然你們姑娘喜歡,為何不種在家中庭院,卻種在鄉下呢?”

那媳婦聽梁心銘說她家不像普通人家,暗自得意,她家大姑娘嫁去玄武王府,是世子妃呢。她覺得梁心銘很有眼光,更尊敬了,因嘆息道:“我家姑娘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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