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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左家人到訪(二更)
類別:都市青春
作者:紅塵多敗筆書名:
特別是桃花枝上立著的那只赤腹山雀,形單影只。樂文小說
說起春色,但凡是畫活物,一定是出雙入對。可這人依舊毫無情趣,如此桃花美景,竟只畫了一只山雀。
“如何?”王文胥見她久久未答話,便又問道。
三娘搖頭:“此畫難辨......”
要說作畫之人的特點,那就是太讓人琢磨不透。他的畫每一處都追求極致,可絲毫沒有個人特點,就像是范本一樣。
王文胥聽罷,也沒硬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問:“那讓你選一幅最喜歡的,你會選哪個?”
那自然是誰畫得最好,就選誰了。
三娘指著王文胥手里正拿著的那副:“肯定是選這個,從畫作本身而言,這是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王文胥對這個結果似乎不滿意,又將那副仕女圖拿來:“這個也不錯,為何不選這個?你看,這畫作精細,刻畫唯美......”
他說了一堆吹捧的話,讓三娘不明所以。
“不是說鑒賞畫作么?父親如此認真作甚?”
王文胥頓了頓,是覺得自己有些較真了,便將畫收了起來。
“你找到這兒來,不會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講吧?”
他還真說到了點子上,三娘也不跟他再扯別的,直道:“父親還記不記得上回凌云寺那件事情?”
王文胥沒搞明白她怎么突然又提起這個事兒:“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三娘搖頭:“沒什么不對勁的,只是那時人人都擔心長姊的安慰,回來之后沒人去管那些歹徒到底是什么人。您想,凌云寺香火一向旺盛,那地方要是聚集了歹徒,對往來的香客豈不也是威脅么?”
王文胥皺眉沉思,這事他是從趙氏口中得知的,一門心思的想著王祁蓮有無大礙,以及永安侯世子的恩情,確實沒有去管那幫歹人。
“這確實該管一管......”
三娘又道:“那幫歹人出現在凌云寺后頭的竹林中,父親可帶人前往。指不定那幫歹人還有其他的同伙,將他們舉殲滅,也好還凌云寺一方安寧。”
王文胥復點頭:“待我先去暗訪,證據確鑿了再向皇上稟明。”
“暗訪可以,只是父親要帶幾個有身手的人,那些歹徒有些功夫,別到時候反被他們害了去。”
“也對……”王文胥覺得有理,可回了神又覺得不對勁兒:“你一個姑娘家,怎么突然想到過問這件事了?”
三娘裝出一副憤慨模樣:“那日我也在,那幫歹人竟想輕薄長姊,言辭十分可憎。我只是覺得長姊既然受了委屈,就不該讓那幫人逍遙自在,也是為了凌云寺過往的香客著想。”
聽了她這話,王文胥道:“是為父疏忽,趕明兒我就領著人過去,定要將那幫歹人繩之以法!”
三娘想的并非這般簡單,她希望王文胥發現,或是撞見隱匿在凌云寺的邊南軍,直將齊王一伙人端掉。
即便不能立刻將齊王拖下馬,至少也得讓他們一時半會兒復原不了。
王家現在已經跟睿王拴在一塊兒了,那三娘也毫不猶豫的站在睿王這邊。
只要王文胥發現了端倪,他一定會往上稟報,如此一來,三娘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大老爺……”門外有小廝輕喚了一聲。
王文胥應道:“何事?”
“左家老爺子領著少公子前來拜訪,還有丞相大人也跟著來了。”
王文胥一聽丞相大人,立馬正了神:“還不快請進來!”
“是……”那小廝應道,接著便是他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既然父親有客人,那祁瑤就先退下了……”
“且慢!”王文胥將她叫住:“你去隔間里待著。”
“為何?父親待客,我留下恐怕不太好……”
誰知王文胥直接了當的說:“那是給你尋的夫婿,就是左家那個孫輩的小子,方才我給你看的那幅仕女圖便是出自他的手。上回在宮里你應該也瞧見了的,不過隔得遠些,這回讓你仔細看看。”
“啊?”難怪王文胥把那畫夸上了天,原來是出自左譽之手。
“別啊了,快進去吧,那小子知書達理,為人也不錯,你邊看邊考慮。”
看來是拗不過他了,三娘點了點頭,進隔間里去了。
未過多時,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王文胥匆匆出門相迎:“稀客稀客,二位到訪實在讓我王府蓬蓽生輝啊!”
左老太爺比較客氣些:“尚書大人言重了,我是閑人,做不得那般講。”
蘇沛卻道:“得了啊,把你這套收一收,現下不在朝堂之上,少那這面兒對人。”
如此,王文胥也就不再客套,讓他們進到屋里去。
三娘倚在隔間那道木雕隔板上,側耳傾聽,他們一行的腳步聲窸窸窣窣,雜亂無章,聽不出有幾個人。
待他們進來之后,王文胥讓小廝奉茶。
“咦,這不是我畫的仕女圖么?怎么在王伯父這里?”
聽著話,他應該就是左譽了。
三娘湊在鏤空的隔板前看,動作不敢太大,只能看個大概。
左譽立于桌案前,手里拿著他那幅畫,他今兒穿得清爽,相較在宮里的時候俊逸不少。
“那是我從你爺爺那里要來的,看你畫得不錯,就收著了。”
左譽信以為真,點了點頭:“原是如此……”
三娘又看了看其他人,左老太爺尋了地方坐下,蘇沛就坐在他身邊。
接著,蘇沛說道:“文胥啊,先生他此次前來拜訪為的是你那位養女,你老實交待,她到底什么來路?”
三娘聽到這里,不禁豎起耳朵來,她的來路,她自己也想知道。
王文胥機靈得很,轉而問蘇沛:“你是不是覺得她長得像那人?”
他倆心有靈犀,王文胥一說“那人”,蘇沛立即道:“像,特別是神韻。”
王文胥一聲一嘆息:“我當初才見著她也覺得像,可那孩子如今十三歲,那人去世時她還未出生,你說怎么可能?”
倆人跟打啞謎似的,把左老太爺攪糊涂了:“你倆這說的誰跟誰?”
蘇沛道:“您就甭問了,知道了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