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第九十九章 投毒人

第九十九章投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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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怎么?”

“有人在這口井里下了毒。”

“下毒?莫微微一愣,“不是疫病?”

于是誰下的毒.,就有勞衛將軍了。”玫果找到了毒源,卻愁眉不展。

這.就去查。”衛子莫轉身走了。

玟.果蹲得太久,站起來時,腳上一陣麻痹,頓時失了重心。

佩衿.搶在小嫻扶住她前,將她接在臂彎里,“公主。”

玟果忙穩.住身形,離開他的懷抱,扶住小嫻,“我沒事,站站就好。”

佩衿訕然地放.下手臂。“這毒很厲害嗎?”

“這毒倒也不會致命。不過如果救治延誤了或方法不當。倒也會導致脫水而亡。”玟果等腳上麻痹過了。往病號集中處走去。

“那可有方法救治?”佩衿跟在她身后。

治不是問題。只要不是黃綠醫生。都可以加以醫治。”

“黃綠醫生?”佩衿絞著腦汁。沒能找出這么個名詞。

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學術不精地騙子大夫。”玫果這才反應過來。這年代沒有黃綠醫生這說法。

“原來是這個意思,既然醫治并不因難,為什么公主還愁眉不展?”兩個抬著大缸藥液的官兵走過,佩衿上前一步,護在玫果前面,免得她被他們撞上。

“雖然可以救治,但是那井水里的毒,我卻不知是什么毒,沒有化去水里毒物的方子,村民用飲水問題卻是難以解決。”剛才所見的山泉水流量極小,那井水的毒不化去,村民生活終是不方便。

“只要衛將軍找到下毒的人,按理就能知道解毒的方法了。”

玟果一時間也沒想出別的辦法,也只能點了點頭,進屋救治病患。

佩衿雖不懂醫,但也和別的官兵們一樣,跑進跑出,為患送遞藥物,完全沒了當候爺架子。

玟果雖不知他這么做是真心,還是只是為了取悅與她,但不管怎么說,他是盡責盡力了,總比那些只是嘴上說的好聽,沒有實際行動的人強。

“郡主,下毒的人已經查到,衛將軍請您過去村長家中。”衛子莫的親兵走到玫果面前,壓低了聲音。

玟果將手中藥碗遞給身邊的一個村民,隨著親兵出了門,“是誰下的毒?”

“是村里叫大牛的人。”

“他為什么下毒?”

“說是大牛和村里的叫狗子的有些結怨,聽說大牛老婆的死和狗子有關,拿了藥去井邊調配,想用來給狗子家的豬吃,剛把藥掏出來,就有人來了,他一心慌,藥包掉井里了。”

“這么說不是有意的?”

說不是有意的。”

“你們將軍怎么處置?”

“將軍說,交給公主處置。”

玟果進了村長家,大堂正中跪著個五花大綁的三十歲上下漢子。離他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七旬的老婦人,懷里摟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緊緊縮在老婦人懷里,不時的偷看跪在地上的漢子,烏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懼。

衛子莫和村長見玫果進來,忙站起身。

玟果坐下后,問村長,“他平時的為人如何?”

“他是個老實人,平時哪家有什么事,他跑進跑出,出死力的幫著,這次竟擰了一條筋干了出這傻事。”老村長長嘆了口氣。

玟果看向一邊爍爍抖的老婦人和孩子,“那是他的家人嗎?”

“那是他的娘和孩兒,前些日子才他女人才死了,現在又犯了這事,這丟下這一老一小的,可怎么活。”村長對著大牛一甩袖子,“你糊涂啊,糊涂啊。”

“小嫻,你去車里拿盒糕點來。”玫果吩咐完小嫻,又轉頭問村長,“她女人是怎么死的?”

“這事說起來,也是怪我們村里的狗子。那狗子以前一直想娶大牛老婆,可是大牛老婆硬是沒把他看上,后來嫁了大牛,狗子和大牛就這么結了怨。雖然這幾年來彼此不合,倒也相安無事。有一次兩個人又生了口角,狗子偷偷把大牛家的豬趕進了山,本來也只是想讓大牛折騰一下。偏那天大牛出去辦事去了,大牛老婆自己進山找豬,腳下踩滑了,摔下山,摔死了。”

玟果眉頭一皺,這還能不結仇嗎?遇到個蠻橫的,別說拿藥去藥對方家的豬了,殺人的心都能有,“那這事怎么處理的?”

“因為是大牛老婆自己摔死的,事后,狗子也跑了,家里只剩下狗子老婆,所以這事也就沒處理。”

這就更難怪他想不能了,“衛將軍,這人綁著嚇著孩子。”

衛子莫向身邊親兵點了點頭,親兵忙去給大牛松了綁。

小嫻和佩衿一起進來了。

玟果接過小嫻手上的糕點盒,走到老婦人身邊,蹲下身,柔聲道:“小朋友,給你吃糕點。”

小孩看著她手中的糕點咽了咽口水,卻不接,將老婦人抱得更緊。

“你不用害怕果拈起一塊桂花糕遞給他。

小孩搖了搖頭,“我不吃。”

玟果愣了,哪有小孩不愛吃糕點的,何況看他穿著,家里也是不富裕的,更難得有糕點糖果吃了,“為什么?”

“我用這糕點換我爹爹,好嗎?”小孩眨巴著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玟果。

玟果一陣心酸,“你爹爹是不能用糕點換的,不過你放心,你爹爹不會有事的,吃吧,嗯?”

“我爹爹真的不會有事嗎?”小孩看了看大牛,又看向玫果。

姐向你保證。”她這一席話,哪還有人聽不懂。

小孩紅撲撲的小臉上綻開了笑容,接過玫果手上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那樣子也不知到底餓了多久。

玟果將手中的糕點盒塞到老婦人手里,回身對大牛道:“你對狗子心生怨念,卻不該有這樣的辦法報復,造成這么大的可怕后果。”

大牛將視線從孩子身上轉到眼前的地板,低垂著眼瞼,鼻子有些酸,對那些村民卻也是心存愧疚。

“你下的是什么毒?”玫果精通醫術,一般的毒倒是難不到她,可是這井水里的毒看似普通,只是讓人腹瀉水中的毒質竟然無法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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