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第290章 陌生的謹睿

第290章陌生的謹睿

果愣愣的看著那張絕世的容顏向自己靠近,完全忘了看來啊,這美男的誘惑力比美女的魅力絲毫不遜色。

謹睿剛觸及她溫熱的唇瓣,神智便自轉醒,驀然放開她后退兩步,她雖然與過去區別甚大,辯若兩人,但她終究是玫果,終究是虞家的人,自己這樣做,以后如何面對濮陽家慘死的幾百口人。

掃了一眼霧氣騰騰的浴桶,神色一變,撿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她身上,“你不能留在這兒。”

玟果在他退開的那瞬間,覺得自己好遜,怎么變得對美男沒了免疫力,虧自己還是在整容臺旁邊打滾的人,真是丟死人了。

這絕對不象自己的作風,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了。

對他的話只是一愣,便明白了,他長年與毒物打交道,對毒自然能有高于常人的免疫力,而自己雖然也常與藥物打交道,但終是有別,穿好衣衫,指了指浴桶,“那這……

謹睿已然恢復了冷清的神情,“我會處理。”說完,看了看她,難得的又補充了一句,“不會再用在自己身上。”

她說的對,寒宮雪做夢都想,他爬上她的床,不過既使是那樣殺了她,他也無顏去地下面對父親和母親。

而且被封住的血脈已在慢慢被打開,只是完全解開卻還需要時間。

再說這些年來,為了避開寒宮雪的眼線,運功的時間很少,這就更減緩了解開血脈的進度。

雅兒地死讓他失去了理智。不想再等。才想用這種以命換命地走險辦法。

在剛才那一瞬間。不管能否接受玫果。但是他地確明白。自己不想再死了。起碼不想自己死在寒宮雪地床上。即便要死。也該死得干干凈凈。

玟果微歪著頭。睨視著他。“我能相信你嗎?”

謹睿聽了她地話。連回答都省了。瞟了她一眼。手指輕彈。自他指尖有一抹藥末彈入熱水中。自己先行出了洗沐間。

玟果好奇地探頭看了看浴桶里地水。眼里露出了驚訝。他這么一彈之間。水便起了變化。那些水銀溶液居然快速地消失。

大松口氣。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面。

望著他地背影,一臉的崇拜,他用毒解毒竟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她更加可以理解寒宮雪想得到他的原因了。

謹睿在藥架上拿過一個藥瓶,拋給她,“一粒!你可以離開了。”

玟果從瓶中倒出一粒碧綠的藥丸,想也不想便拋入口中,將藥瓶重新蓋好,拋回給他,“謝謝。”轉身就走。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要離開弈園。”

身后傳來他冷冷清清的聲音。

玟果頓時杵在了門口,慢慢轉過身,“你要走?”

他背轉身走到藥架前,大拇指輕撫著剛剛從她手中拋回來的小藥瓶,唇上還有她的留香。

玟果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人挖開一塊,有些空落落地,“可是還沒找到血咒的解法,該怎么辦?”

她沒有忘記,他身上的血咒不解,血咒發作,一年強過一年,他將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

“那些不重要。”

“也好。”玟果感到無比的無可奈何,“如果我問你去哪兒,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玟果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案,“我們還會再見嗎?”

他將小藥瓶緊緊握住,冷冷道:“郡主請回。”

玟果恍恍惚惚地離開竹園。

一抹素凈的身影從梧桐樹后轉出,丟掉手中的枯葉,目送玫果走遠,從容的邁進竹園,凝視著仍靜立在藥架前的謹睿,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終究是要離開了。”

謹睿悠然轉過身平視于他,“多謝你這些年地關照。”

沒有末凡,他不可能有這樣隨心所欲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藥物;也不可能瞞過寒宮雪地眼線運功沖脈。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好說,你地血脈尚未全解,這么離開弈園,自保可有問題?”

謹睿冷冷的面頰上升起一股傲氣,“功夫雖然還不成,但要想殺我卻也不易。”

末凡背手微笑而立,他說地不錯,光憑著那手使毒的功夫,用不著別人先動手,已先趴下了,除非遇上一點紅這樣的職業殺手和象弈風那樣百里穿楊的人。

伸手入懷取出一塊雕刻的極為精致的通透瑩白,沒有一絲雜色的玉佩,拋給他,“把這個拿著,或許以后用得上。”

謹睿接在手中,攤開手掌一看,冷然的面色慕地一變,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向從容而立的末凡,“你是……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也不作答。

謹睿重新細細的打量了末凡,就象從來沒有見過他,赫然了然,“我早該想到,除了他,世間誰還能有你這樣的才謀計略……

末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既不驕傲,也不過謙。論天下最自信卻又不自滿的人該非他莫屬了。

“你多加保重。”

他等謹睿點頭算是應了,便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聽身后又傳來謹睿的聲音,“此玫果還是彼玫果嗎?”

他停了停,也不回頭,只是微側了側臉,“你認為呢?”

也等身后回答,但飄然離去。

謹睿等末凡離去,取出紙筆,磨了墨,提著筆,過了良久,才寫下‘兄長’二字,這兩個字寫出,頓時覺得輕松了。

佩衿雖是他的親哥哥,但當著他這樣直呼兄長,卻還是第一次。

信中并沒多寫內容,只是說自己為了避開寒宮雪的眼線,要離開弈園加緊用功沖開被封的血脈,過些日子會與他聯系云云……

最后署名,弟睿。

吹干墨汁,小心裝入信封,封好,提了藥箱前往木屋。

慕秋傷勢略好,久未用劍,早已手癢,正拿了劍在那兒比劃,見他過來,忙收了劍,引他進門。

謹睿拆開他胸前崩帶,細細看過,一邊換藥,一邊冷冷道:“這傷不出意外,你只要按時服藥,已可以自行愈合。不過……”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不過什么?”慕秋聽說傷勢無礙了,也是歡喜。

“那男女之事,再難忍也得憋著,否則再弄裂了傷口,你那劍也別指望再用了。”那日慕秋傷勢加重,他把過脈,氣血中虛,哪能不知慕秋做過什么。

晚上果子會上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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