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第418章 自有人救

第418章自有人救

“那就有勞太后了,只是父兄已在路上,此事拖延不得。”玫果言語恭敬,卻沒有一絲含糊。

太后也不知道她對自己的事知道多少,但她此時的神態,只怕是知道的,也不敢逼急了她,叫人去請皇上過來。

普國皇上疑心很重,但對母親卻是極為孝順的,加上剛好沒什么事,見太后殿請,也就來了,看見玫果有些意外,卻并不吃驚。

玫果忍下全腹的怨恨,向他行了一跪九磕之禮,才退到一邊。

皇上向太后請了安,太后叫人斟了茶,才說起玫果請求將玫家父子發配到蒼州改為涼州之事。

“朕說過的話且能再改?再說你提出更換地方,誰知道你有沒有設下什么圈套?”他自然也會想到更換地方,會有什么預謀。

玫果冷笑了笑,“皇上辦事是雷厲風行,我光是從我的私宅趕來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樣來?臣不能說君王之過,又不能替父受罰,平安只不過想父親過得稍

稍舒服些罷了,還望皇上恩準。”

幾時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皇上說話,皇上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太后在一邊使勁給玫果遞眼色,玫果只當看不見。

玫家這件事,辦的極為迅速隱密,按理玫果在弈園收到風聲快馬趕來已是難得,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再另去準備什么,擔心途中被她設圈套一事,且可以不考慮,但他身為皇上

,怎么能聽玫果這么一個小丫頭的話,冷哼一聲,“朕話已說出,如潑出的水,再也收不回,你還是安安穩穩過你花天酒地的日子。”

玫果心下一片冰涼,這就是與父親昔日的結拜兄弟,拔下頭上金釵,橫臥在手,笑道:“皇上也是看著平安長大的,多少也知道平安任性,想要的東西,是非得不可。為了這

個任性,皇上還曾代平安向爹爹求過情,少責罰過我,這次恕平安仍要任性一回了,只要能讓兄長過得好些,平安是豁出去的了。”

太后和皇上見她如此大驚失色,本能要叫護駕,卻想到她并不會武,加上離他們又尚有些距離,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們,緊盯著她,“你要做什么?”

玫果淡然的笑了笑,反手將金釵抵著自己咽喉,收了笑,“如果我死在這兒,或者我死之前向你許下些什么咒,皇上認為會怎么樣?”

皇上臉色慘變,眼里閃過一抹恐懼,玫果心下黯然,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他留在弈園也的確是為了那些黑龍騎。

見皇上稍有遲疑,手上用力,一細血絲從釵尖上滑落。

太后慌亂叫住,“果兒,別傻,有話好好說。”

玫果只是緊緊迫視著皇上,“我娘下落不明,我父兄去了蒼州,九死一生,還剩下我一個人,我還有什么可想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用我們玫家的血換你整個軒轅王朝。”

“果兒……皇兒……”太后站在二人中間,手足無措。

皇上雙眸慢慢瞇窄,盛了怒意,他只想著,將玫家父子發配到最惡劣的地方,方能逼迫虞瑤放棄計劃,卻疏忽了玫果。

虞瑤尋到龍珠固然可怕,但玫果死在自己手上的話,后果更不堪設想,陰沉著臉,“好,我答應你,改蒼州為涼州。”

玫果心里陡然一松,只記得是怎么盯著皇上書寫好密函,如何派人火速追趕押送玫家父子的官兵。

至于怎么出的太后殿,怎么走出的皇宮就不記得了,隱約看見末凡向她走來,為她拭去頸上的血跡,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緊緊在懷中擁了好久,才抱她上了馬。

好象自己說了聲,“想回家。”他便帶著她走向鎮南王府的方向。

‘好再來客棧’……

伙計走向正在吃喝的一個車夫打扮的人,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著桌子,大聲問,“客官再來點什么嗎?”接著用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發的蒼州,怎么辦?”

“再探,”車夫低聲說完,也不抬頭,“再幫我拿三個饅頭,一碗稀飯。”

“三個饅頭,一碗稀飯。”伙計唱著去了后面,再回來時,手上端著一碟饅頭和一碗稀飯,“客官你慢吃。”張望了回四周,仍擦著桌子,小聲道:“已經出發了,要不要換

地方?”

車夫抬臉,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看了看身邊窗外天色,極晴朗的天空,“等。”

伙計慢慢的走開了,到門口去招呼別的客人。

一個過路人在門口翻身下馬,把馬韁遞給伙計,“給我切盤牛肉,拿幾個饅頭。”

伙計朝著里面唱了句,“上一盤牛肉,拿幾個饅頭。”自己則牽了馬去后面喂草料。到了無人處從馬鞍里抽出一條卷成小筒的紙條,攤開看了,將紙條揉成小團,丟進嘴里咽

回到大堂,那個馬夫喚了聲,“伙計,也給我切半斤牛肉。”

伙計轉眼端了牛肉上來,“客官,您的牛肉來了,吃好。”接著壓低聲音,“郡主進宮了。”

車夫壓低斗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照計劃進行。”

日落西山,一隊官兵四個身穿囚服的人進了店,那四人正是玫家父子,掌柜和伙計忙上前招呼眾官兵。

眾官兵先將玫家父子關進一間客房,用鐵鏈鎖了,門口又留下兩個看門的,方到樓下喝酒吃飯。

木門關攏,勇之憤憤的問,“爹爹,為什么不反了那狗皇帝?這幾條狗根本不夠我們打殺。”

鎮南王按住正試圖掙脫鐵鏈的勇之,“不忍則亂,我們現在反了,的確圖得一時痛快,而你母親這些年來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俊之也按住勇之,“大哥別沖動,一切聽爹爹的。”

逸之懶洋洋的斜靠在床上,“不用我們動手,我們很快會離開。”

鎮南王和勇之,俊之同時看向他,一臉的迷惑,鎮南王壓低聲音,“你說什么?”

逸之看了看緊閉著的木門,“隔墻有耳,爹爹不必著急,很快便有分曉。”

鎮南王還待要問,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只得暫時打住這個話題,看向門口。

門‘吱’的一聲開了,門口那兩個守衛開了門,放了五個人進來。

鎮南王父子一看之下,均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正是剛才進店時所見的伙計,另四人均穿著囚服,而且容貌與他們父子四人極其相似,如不是熟悉之人仔細查看,絕難分出真

怔忪中,手腳上鐵拷已被打開,其中一個官兵取了四件衣衫遞與他們,壓低聲音道:“王爺,將軍們請盡快換了衣衫,隨我從后門離開客棧,后門停有馬車接應。”

鎮南王不知對方底細自不肯隨便跟人走,正要發問,那伙計又道:“王爺,現在沒有解釋的時間,你們上了馬車便會明白。”

逸之已在取了件衣衫套在囚服外,“爹,大哥,二哥快換衣衫,離開再說。”

鎮南王見他如此,再加上他剛才所說的話,知道必然有因,均火速換過衣衫,又看向喬裝打扮成他們的幾個人,“那他們?”如果要別人替他們去送死,他良心上可過不去。

在他們更換衣衫的同時,伙計給那四人扣上手銬腳鐐,四人隨意坐倒,竟與他們剛才一般,看不出破綻。

伙計望了望門外,“王爺盡管放心,他們自有辦法脫身。”

隨伙計繞開正面樓梯,從側后小樓梯下了樓,出了客棧,果然停了輛寬敞的雙馬馬車。

車夫頭上的斗笠壓得極低看不到模樣。

伙計領著玫家父子上前,“宮主,王爺和眾將軍來了。”

車夫點了點頭,伙計忙開了車門讓鎮南王父子進去。

鎮南王尚有疑慮,逸之已一頭鉆進了馬車,鎮南王和勇之,俊之只得跟著上了車。

伙計剛關好車門,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奔騰而去。

此時天色已晚,車內光線陰暗,鎮南王隱隱約約仍能看清三子逸之悠閑自在的伸長手腳,“這是怎么回事?”

逸之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摸到為他們備下的水和燒雞,滿心歡喜,分著燒雞,看了一臉疑問的父親,“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知道會有人來救我們。”

鎮南王更是不解,看著三子不急不緩的給他們遞燒雞,急得直搔頭,恨不得捏著三子的脖子,把他提過來,好好問清楚,“別賣關子,你如何知道有人來救我們,這是要送我

們去哪兒?這外面趕車的是什么人?”

逸之對父親的焦急視而不見,咬了口燒雞,享受的‘嗯’了一聲,看到父親發火了揚起了大巴掌,才忙道:“爹爹,別打,我說,我說。”

鎮南王這才收回了手,瞪著三子。

逸之偷看了父親的黑臉一眼,飛快的咬了一口燒雞,見父親的眉頭又豎了起來,忙道:“我們進宮前,我派了王沖前去通知果兒,在途中我看到王沖發的信號,得知果兒已進

了宮,不久我們改變了路線,便料定定是果兒迫使了皇上改變皇命,該去蒼州為涼州。果兒對蒼州,涼州全無概念,不會無故讓他們改變路線。因此猜到這路上有詐……至于外面

是誰,就要您老自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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