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各懷心事
她從來不曾見過末凡有這樣的神情,心里更是一跳,這兩人是何等厲害的人,她不會不清楚,想到衛子莫暗戀玫果,如果被這二人所知,將不知會發生什么事……更是一陣慌
末凡見小嫻愣望著他的眼里閃著恐慌,知道自己失了控,垂下眼眸,再次抬起時已如往常的從容親和。
小嫻背脊一陣寒冷,剛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等末凡離開,便獨自回了房,回房后,輾轉反側,哪里睡得著,弈風身上的霸氣和末凡眼里的冷寒,反復浮在眼前,猛的翻身下床,去了客房。
輕輕推開門,衛子莫尚未醒,走到床邊,他卻赫然睜開眼,二人俱是一愣。
小嫻的臉瞬間漲紅,很快定了定神,“醒了?”
衛子莫伸手捂了捂巨痛的頭,坐起身,“只是覺得有人……”
玫家父子也是練武之人,小嫻雖然沒有服侍過玫家父子,卻也明白這個道理,笑了笑,“衛將軍,就連睡覺也這么警覺易驚醒嗎?”
衛子莫笑了笑,“常年打仗,隨時可能有敵軍摸進營房,習慣了。”
小嫻一陣心疼,“時辰還早,將軍再多睡會兒,我去吩咐廚房備些肉粥給將軍暖暖胃。”他昨晚喝了那么多冷酒,想必也十分難受。
衛子莫溫和的謝了,“有勞小嫻姑娘。”
小嫻輕咬了咬唇,“將軍不必這么客氣,小嫻只是一個下人。”
衛子莫眼里沒有輕視之意,“衛子莫也非達貴人家出身,只不過得了太子提拔罷了,姑娘不必自謙。”
小嫻見他如此親和有禮,心里一暖,對他的心更是無法回轉,退了出去。
弈風端了藥碗,走到床邊,揭開床幔,見玫果仍雙目緊閉,伸手探了探她脖邊脈搏,覺得跳動倒也有力,也不甚擔心,將藥碗放在身邊角凳上,扶起她,令她靠在自己懷中,
一手環緊她,不容她軟倒下去,才重新端了藥碗來湊到她唇邊。
玫果硬是不肯張嘴,任弈風這么折騰,就不能有一口湯藥進得了口。
弈風無奈,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湯藥,自己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一手箍緊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低頭,嘴對嘴的往她嘴里灌。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間包裹著她,她心里一軟,但隨即想到他又再欺瞞于她,心又硬了起來,咬緊牙不肯服那湯藥。
她雖然在昏迷中,弈風也舍不得手上用力,怕捏痛了她,只得用舌去抵她的牙關,設法讓她開口。
就在這時玫果突然張口,他的舌尖頓時滑進她口中,心里一喜,正要將口中湯藥渡過去,舌上一痛,本能的縮回舌,那口湯藥反而盡數灌進了他腹中,苦不堪言。
再加上又沒有心理準備,直嗆得他一陣猛咳。
咳了幾聲,才覺得不對勁,昏迷之人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力道咬人?
仔細看著懷中人,只見她仍是雙目緊閉,蒼白的小臉卻泛了淡淡的紅,窄長的眸子微微一瞇,已然明白其中道理,嘴角一勾,揚起了眉梢。
重新含了一口湯藥在口中,攬緊她纖弱的身子,照著她的唇壓覆下去。
仍如剛才一般,用舌去輕撩她的牙關。
她果然又松開了牙關,任他的舌滑入,就在這時,又是快速的咬下。
這次他卻是已有準備,飛快的縮回,令她咬了個空,忙將嘴中的湯藥往她嘴里灌。
不料她一咬落空,已想到被他發覺,等他想將口中湯藥借機渡進她口中之時,將自己的舌尖探進他口中,輕輕一撩,弈風口中一癢,頓時松了氣,玫果乘機猛的一吹氣,將
那口湯藥盡數灌回他口中,接著又飛快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弈風唇上巨痛,吸了口氣,那口湯藥又全進了他腹中。
只得縮開,用大拇指劃過被她咬破的唇,看著咫前的玉容已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瞪視著他,不禁苦笑連連,竟沒發現她已經醒來,藥氣上涌,口中更是腥苦,濃眉一皺,也不
問話,將她摁在枕上,狠狠地吻落。
輕輕重重的反復輾著她無多少血色的柔嫩唇瓣,罰著她對他的捉弄之過。
她左右閃避,卻怎么也避不開他的唇,被他咬得痛痛癢癢,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心里卻漾開濃濃愛意,有他的守護,是她的幸……
弈風戲謔的啃咬她,慢慢的眼里的謔笑褪去,換上滿滿愛意,吻也越來越溫柔,等她不再閃避,才放開她的唇抬起頭,凝看著她的眼,“我無能,讓你受委屈了。”
玫果鼻子一酸,這且能怪他?他私劫父兄,擔著多大的罪名,他卻只字不提,只掛念著她,雙臂環上他頸項,將他拉下些,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他雙眸一亮,眼里閃著歡悅,“你不怪我?”
玫果在他被她咬吮了下唇上,又稍用力的咬了一口,見他濃眉一揚,嗔怪道:“怪,怎么能不怪?”
他微微一鄂,猜不透她的心思。
玫果面色一正,“你答應過我什么?”
弈風抬頭看向她頭頂的帷幔,抿緊唇,慢慢閉上眼,心里堵得難受,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但為了她,他的確失言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透了口氣,睜開眼,又再看向一直
望著他的玫果,清亮的眸子里沒有退縮,“對不起,我失言了。”依然沒有一句辯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玫果一陣心疼,他什么都攬在自己身上,什么都想自己背伏,這樣的他又讓她如何怪得起來?重新拉下他,壓覆在自己身上,緊緊抱住他的腰背,他的重量雖然讓她有些呼吸
困難,空落落的心卻變得踏實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也不再是小孩,許多事可以與你一同承受。”
他心里一動,側臉看向她,“果兒。”
玫果微微一笑,在他唇上一啄,“再原諒你一次,下不為例。”
弈風壓抑著的心緒豁然開朗,攬緊她,目光炙熱起來,“我好想……”
玫果自然明白他想什么,卻略推開他,“不行。”
“怎么?”他微微一愣,他們也算得上久別重逢,難道她就不想要他?
“我要知道爹爹和哥哥的情況。”玫果撐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吻落。
弈風蹙了蹙眉頭,微微用力,玫果頓時撐不住他的身體,他緊緊壓覆住她,“辦完事,我再告訴你。”說著就吻向她的唇。
“不行。”玫果不肯相讓,將頭往旁邊一扭,他便吻空了,只吻上她枕上秀發。
他心有不甘,卻不再強迫于她,聞了聞她發上幽香,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側臥在她身邊,一手撐頭,一手輕撫著她消瘦了不少的小臉,“他們暫時去了上次帶你去的那個小島。”
玫果在聽到他們談話時便已想到這點,并不意外,在那兒,短時間來說倒是安全的,她可以放心了。
“等這邊風聲小些了,你三哥便會出島來,只是要給他重新安排個不被人懷疑的新身份卻是要花些心思,他回京后自會與你相見,我并沒打算瞞你太久,我父皇同樣懷疑我會
劫下王爺和你哥哥們,所以定會對我百般監視,所以我是相等我派去替換你父兄的人到了地方,父皇自會對我放松警惕。派去的人在那兒自有我們兄弟接應,演上一出苦骨計,讓
父皇以為他們在涼州死于非命。父皇對王爺并非完全沒有了情義,只是現在鬼迷心竅,蒙了眼,等得到王爺死訊后,必會后悔難過,到那時自會將這份悔意轉到你身上,對你自不
再會有加害之心。而那時你三哥也返了京,你三哥見了你自會對你說明真相。”
他說的漫不經心,玫果卻聽得洶涌澎湃,自己只是一味傷心難過,埋怨于他,而他卻早已打算得事事周全,心里卻有更深的不安,“你就沒想過,萬一被你父皇發現,你該如
何是好?”
他淡淡的笑了笑,手指輕摩著她的唇,“萬一事情敗露,釋畫自會帶你離開。”
玫果心里突然象堵進了什么東西,哽得幾欲窒息,“那你呢?”
“他終究是我的父親,虎毒不食子……再說我一個人也容易脫身。”他笑得坦然,玫果的心卻慢慢下沉,如果事情真的敗露,他根本沒有走的打算。
什么虎毒不食子,這是皇家,皇家骨肉殘殺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他不會不明,說這話只不過是在安她的心罷了。
再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將他緊緊抱住,“如果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他‘呵’的一聲笑,反手將她攬緊,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我怎么會舍得丟下你去死?不許哭鼻子,我可不想我的女人流著淚與我歡愛。”
玫果心里本極難過,聽了這話,頓時一窘,漲紅了臉,“誰要與你歡愛?”
“不嗎?”他笑著伸手探進她裙里,撫向她幽幽花蕊,只覺濕潤滾燙,眼里閃過一抹謔笑,伏到她耳邊,低聲挪揄,“還說不想?”
玫果更是羞得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再說……
片刻間燭光搖曳,幔中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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