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貴不可言

第587章 為害如何

第587章為害如何正文卷第587章為害如何:小貼士:頁面上方臨時書架會自動保存您本電腦上的閱讀記錄,永久vip無縫瀏覽最新網址:www.92wx姜佛桑傷了臉,還不知何時好、能不能好,正犯難間得到這個,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可惜,這羊皮似遭過火燒,缺損了一角,導致秘方不全。

更可惜的是前世她也未來得及看全,便就被聞聲進來的辜百藥收走了。

辜百藥當時并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只叮囑了一句他的寢房以后不需收拾……

辜百藥而今就在眼前,那本書一定還在,他也一定記得!

許是被這驟然而來的柳暗花明沖昏了頭,又或許潛意識里仍然把辜百藥當做自己人,當做上一世那個想方設法照應著先生與她的辜郎中。

姜佛桑當即屏退眾人,拿出那張舊羊皮遞給他,請他把秘方補齊。

辜百藥看到后面色微變,豁然抬頭:“這秘方何處得來?”

姜佛桑不便告知,便含混了過去。

辜百藥也沒再問,收起羊皮,點了點頭:“我需要時間。”

姜佛桑是信任他的。

他需要時間,她便給他時間。

他說缺藥草,再珍稀的藥草也給他找來。

直到一年過去、兩年過去,她臉上的傷反反復復也沒能好,并最終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姜佛桑才意識到,她信錯了人。

面對質問,辜百藥直認不諱:“你要用它做什么我能猜到。我是醫家,只管救人,不會幫著你傷天害理。”

“傷天害理?”姜佛桑憤而失笑。

既然他都猜到了,她便也不再藏著掖著:“傷天害理的是誰你難道不知,你在王府里見得少么?他強搶民女、濫殺無辜,我以惡制惡,有何不可?”

“不管是誰,都不可。火絨膏一旦流傳出去遺禍無窮,屆時會坑害多少人家你可曾想過?”

姜佛桑再三保證只用在一人身上。

前世樊家姐弟想來是將此視為法寶,一直也沒有外傳。她當然也不會。

辜百藥仍是搖頭:“沒有盡在掌控之事,一旦失去控制,由不得你,也不由得我。那張羊皮我已燒了,你就死心罷。”

姜佛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氣怒到極點,反沒了一絲表情:“我的臉傷你又作何解釋?”

辜百藥沉默一會兒,道:“你心術不正……”

姜佛桑拂袖而去,讓人把他看守了起來。

好在那時她已經用另一種方法在史殷奇身邊站穩了腳跟。

不過她心里清楚這個穩只是暫時的。

果然,史殷奇即位不久她就處在了失寵邊緣。

再然后就有了擋獸事件。

失去意識前姜佛桑仍點名讓辜百藥給她醫治。

那次算是鬼門關游走了一遭,終是被辜百藥給拽了回來。

辜百藥被她盯了這許久,手中的動作終于停下。

抬頭看向她,腦中回想起師父臨終時交代的話。

“……悔不該研制出此方,那孽徒起了歹念,在我的飯食中下了藥,趁我熟睡之際,砍斷了我的雙腿……我有幸保下一條腿來,欲將秘方追回銷毀,奈何一直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后腿疾嚴重,便隱居于此……我死之后,你下山去,如遇持此方之人必殺之毀之,以免荼害世間……”

在他之前師父曾收過一個徒弟,但那已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數十年過去,民間并不見火絨膏蹤跡,想來他那素未謀面的師兄應是還未來得及作惡就出了意外——被歹人謀害了性命也未可知。

若真是如此,那張秘方要么已隨著他的尸骨化為塵土,要么輾轉流落到了他人之手。

但只要不是習醫之人,便不需擔心。

辜百藥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有親眼見到那張舊羊皮的一日。

來逐鹿城是意外,進競都王府是意外。

但與眼前人相比,那些意外都只是平平了。

姜佛桑一直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多時候,看著她的眼睛,辜百藥都覺得她是認識自己的。

她了解他的習慣,居住習慣、飲食習慣、用藥習慣……

閑談時還曾提起諸種藥物炮制之法,都是他師門概不外傳的秘法……

這種種巧合似乎無法單用巧合解釋。

辜百藥看不透。

他也不是凡事都要深究的性子,恰恰相反,他不喜在這些無關的事上浪費心神。

只知她非十惡不赦之人,對自己也不存歹意。

她的歹意全沖著競都王世子史殷奇而去。

那史殷奇確也可恨,據聞姜佛桑就是被他搶來囚在府上的。

辜百藥只管治病救人,懶理旁人的恩怨情仇。

然,縱使報復也該有底線,否則,行禽獸之行,又與禽獸何異。

再者,她若真想為民除惡,有的是法子,何必非要火絨膏?必然是有所圖謀的。

辜百藥當然不會成全她。

他燒了那張秘方,他還應該遵師命把姜佛桑除去。

秘方畢竟出現在她手中,她清楚地知道火絨膏的用途,還想借此為惡……不算無辜。

醫者想救人容易,想害人也容易。

但他做不到就這樣輕飄飄取走一個人的性命。

師命又不能違……

于是退而求其次,在給她調制的藥膏里做了手腳。

沒有火絨膏、恢復不了容貌,再想禍國殃民也難罷……

知道真相以后的姜佛桑慍怒非常,當面質問了他一句:“為何連你也不肯幫我?”

而后自嘲一笑:“也對,你憑什么幫我?你我本無干系……”

不管是泄憤還是滅口,辜百藥還以為她會殺了自己。

她沒有。

甚至重傷垂危仍舊讓他醫治。

她對他的信任就像她對他的熟稔一樣,沒來由的。

只在清醒過來看見他的第一眼,虛弱著聲氣說了句:“若非你不肯醫好我的臉,我又何必鋌而走險。”

傷好之后,姜佛桑便撤了守衛。

辜百藥卻也沒有離開。

他知道那張秘方必然留有備份。

他殺不了她,也不能讓她為禍。

姜佛開口,打破沉寂:“你當真以為除了你,這世上就沒有第二個人能研制出火絨膏么?”

這天下不止辜百藥一個懂醫。

樊家姐弟沒有遇見辜百藥,不也照樣有了火絨膏。

“你當然可以。缺的那幾味藥并非關鍵,我甚至能夠猜出別的醫家會添補些什么上去。我師父研制火絨膏本為救人,為此耗費十數年之功,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又豈是隨意便能更替的?你只知火絨膏會讓人沉迷委頓,卻不知經年累月久服

還會讓人性情大變,癮發時癥狀之可怖也日甚一日,終至狂躁如獸、六親不認……若再更換其中一味,其效更甚。”

辜百藥看向她:“我嘗聞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國君若時常狂性大發,為害又會如何?你非是心狠之人。便是你不在意傷及無辜,作為他身邊人就當真不會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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