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謀寵

第一五六章 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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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二樓

第一五六章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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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四姑娘謝安珍在花街答上了海晏樓的謎題,頭一次出手出手就獲得二十顆名貴的東海珠這消息就像水潑滾油,一瞬間將人群炸開。

消息擴散開來,海晏樓下的人更多了。

往年都是青年才俊出得風頭,今年卻被一個如仙子下凡的美嬌娘奪取,這樣的戲碼大家怎能不競相來看?

況且人群中還有不少人,一早就聽過謝安珍的名頭。

相傳謝安珍心思細膩,擅繪桃花,還曾在家宴上救治過誤食蔓豆的江夫人,被京安城傳揚為風雅花仙。眼下又拔得頭籌猜中謎題,自然令人傾心不已。

海晏樓下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等著看謝家姑娘在二樓的表現。

謝安瑩退進樓里,一時有些遲疑。

她今日高興,故而有些忘乎所以了。只一心想著討個彩頭,卻沒想到到人們會這樣好熱鬧……

本打算拿了東珠就走,可看眼前這情況,她根本就走不出去。

謝安瑩望了望海晏樓之內。

海晏樓裝潢富貴又不失清雅,一樓廣闊茶廳就已經處處精致,二樓一定更加不同凡響。謝安瑩猶豫了一瞬,便決定繼續上樓答題。

對錯無妨,對了可以多得獎勵,錯了也可令人群早早散去,她和紅提去繼續觀賞花街夜景就好。

謝安瑩踏著木梯緩緩上樓,紅提緊隨其后,四個侍衛被留在一樓等著,也有小伙計送上上品茶水茶點伺候。

二樓的屏風已被撤去,兩側卷簾也被高高掛起。謝安瑩倚著闌干前行,低頭就能將樓下花街上的人群看得一清二楚。

而樓下的人們也在看著她,都在等著這位謝家姑娘再創奇跡。

謝安瑩走至二樓正中,迎面來以為面貌十分嬌艷的女子。一身穿戴像似教坊司的女奉鑾。

奉鑾掌管禮樂宴席,只是九品微末。但芝麻官也是官,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為海晏樓所用。實在是大大出乎謝安瑩的意料。

謝安瑩不知是否該道破對方身份。于是只微微點頭,算是與這位女奉鑾打過招呼:“接下來的題目是什么?”

女奉鑾似乎知道謝安瑩的眼睛看不見,完全不在意她的禮數是否合宜:“謝家姑娘請隨我往這邊來……”

女奉鑾一邊說著。將謝安瑩引到海晏樓二層一處凌空而出的露臺之上。

她面對著樓下人群高聲道:“海晏樓的第二謎題,便是凌空繪需將在一樓所猜中的謎題,全部繪在這幅花卷之上……”

女奉鑾說罷,將手一揚。只見身后一條絲絳應聲而斷,一副空白繪卷自樓上簌簌而下。正落在謝安瑩的裙角邊上。

一層樓高的畫卷,就算放在平地上也不易描畫,何況是懸在空中?

更別說海晏樓二層的這凌空露臺了,常人置身上面。就像是置身空中,只覺搖搖欲墜頭重腳輕。

此時又是夜晚,樓下華燈輝煌。恍得人眼前不清,在這里作畫。更像是讓瞎子在懸崖上作畫一般……

人群中的歡呼聲漸漸凝滯,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開始慶幸自己沒有答上一層的問題了。且不說那些草藥如何入畫,但是這繪制的兇險,就讓人望之卻步。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謝安瑩下一步的行動。

“可否先問一句,第二題的獎勵是什么?”謝安瑩狀似無意般問道。

謝安瑩這樣一問,在眾人眼中就像是怯場了一樣,人群中發出幾聲失望的噓聲,但也有不少人同樣好奇,第二層的獎勵究竟是什么?

謝安瑩的確是怯場了。

并不是因為問題太難,相反,是因為這問題太簡單了

對別人來說,凌空做畫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但對她這個“瞎子”來說,哪怕腳下只有方寸之地,她也不可能掉下去。

如果說第一道題目只是巧合,那這一道題目,就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了。

究竟是她多心,還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故弄玄虛?

謝安瑩其實并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圈套,正被人牽著鼻子走。

女奉鑾似乎早就知道謝安瑩有次一問,她輕輕拍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后指著桌案上的一只鎏金盒子道:“別人不識此物,但謝姑娘應該是認識的,麒犀角十分罕見,偶被海晏樓所得實不相瞞,正是因為此物難得,海晏樓不愿讓它落在不識貨的人手中,所以才有了這兩道看似為難的謎題。”

謝安瑩眉間一動。

麒犀角乃是西南國的東西,據說專醫西南那些障蠱之毒。西南與大歷言語不通,又隔著千山萬水,所以麒犀這種東西根本就無人見過。

但不管怎么說,這又是謝安瑩能用到的一件東西。

無論是靜王妃,還是李承霆,似乎都需要這個,雖說不一定有用,但哪怕是一線生機,也十分難得。

“我可以先看看嗎?”謝安瑩明知事情太過巧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可以。”女奉鑾走過去,雙手捧過鎏金盒子,又將盒子打開遞給謝安瑩。

謝安瑩身手去摸,眼睛卻也絲毫沒有離開那盒子里的東西。

只見一根月牙形成年男子手臂長的巨角,穩穩地放在盒子里絨布之上,從她之間摩挲過的輪紋看來,這是一只真正的麒犀角。

單是一個角都有這樣巨大,不難想象,麒犀本身將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

“的確是罕見難得的珍品。”謝安瑩收回自己的手,果斷答道:“這一題我應下了。”

謝安瑩的決定沒有讓圍觀的人失望,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歡呼之聲。

謝安瑩卻完全沒有理會那些歡呼,而是面色沉靜地走到畫軸前的凌空高臺之上。

冬夜的清風吹過,謝安瑩水紅色的衣裙和長發凌空翻飛,將是踏破夜幕而來的妖。

她一手執筆一手負在身后,自上而下洋洋灑灑,不多時,便將之前的八樣藥材逐一描繪出來了。

既要入畫,謝安瑩筆下當然不是干枯的藥材渣滓,而是將那幾味藥材尚未采擷之前的樣子,畫與山野石崖水溪之間。

不多時,一副“八味圖”便躍然紙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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